“臣有罪,求陛下恕罪!”
林存孝一進禦書房,再次磕頭請罪。
眼淚和鼻涕淌流,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
“大臣百姓都說朕是仁慈之君,想必這就是他認為朕是守成之人的理由吧!”
“林愛卿,你說朕是不是太仁慈了?”
聽到安帝陰冷的話,林存孝腦袋瞬間懵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不好,恐怕他還要再次跪外麵了。
“朕讓你好好待林蕭,打的他臥床不起,這麼冷的天穿著薄衫,這就是你的好好對待?”
“虎毒尚不食子,你枉為人父啊!”
林存孝聽完差點嚇死過去。
林蕭被打的事他在林府已經下了封口令,想不到竟然還是傳到安帝耳朵裡。
這就是欺君之罪啊。
這是,他滿腦子都是,林家完了。
“陛下,都是臣管教不嚴,家中子嗣不合,互毆生事,求陛下賜罪!”
林存孝一臉的死氣,他努力了這麼久,眼看一切都要煙消雲散了,滿心的不甘。
他用力的磕頭砸向地麵,額頭瞬間鼓起大包,跟個壽星一樣。
“好了,看在你是林蕭的父親份上,朕再給你一個機會!”
“如果這個林家你都管不了的話,林家也沒必要存在了!”
安帝警告的看了林存孝一眼,隨即讓侍衛把已經癱軟的他架出了皇宮。
就在林存孝跪在禦書房外的時候。
看著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下來的林蕭,再次翻牆回到自己的屋子。
就憑今天的得到的一些線索,要找到凶手恐怕難於登天。
明天他還需要走訪一些目擊證人,找到更多的線索才行。
忙碌了一天,林蕭躺在床上,開始思索了起來。
現在他已經猜測出了李晉的身份是皇親國戚,但是具體是誰,他一時間還真沒猜出來。
不過根據長孫無敵對他的恭敬程度來看,加上隨身太監和侍衛的配置。
絕對不是一般的皇室成員。
剛開始林蕭猜測,李晉是安帝的二哥,壽王。
壽王李延,深受安帝喜愛,一直留在皇都沒有就藩。
不過好像也不對,傳言壽王年輕時生病患有腳疾,行動不便。
但是,這個李晉卻是行動自如,不像有病的樣子。
一圈推斷下來,林蕭猜李晉應該是安帝。
但是在他對古代皇帝的了解,皇帝可不是能夠隨便出宮的。
如今李晉卻能隨意進出,這又讓他不確定了。
“哎,不想了,管他呢,反正等小橙子傷好了,我就帶他離開皇都,弄點錢,找個地方過奢靡日子去!”
想不通,林蕭也不再想了。
他把那個大氅疊好放在床邊,累了一天也開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直到了後半夜。
林存孝失魂落魄的走回了林府,他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來。
不過安帝對他的警告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要是林蕭再有一點傷害,不用安帝下旨,他自己就可以找棵樹吊死謝罪了。
回到林府,被凍了一夜的林存孝渾身發燒的顫抖了起來,整個人臉色慘白。
“呀,老爺,您的臉色怎麼這麼白?手怎麼這麼燙?”
史菲珠看著林存孝臉色慘白,一摸滾燙的額頭,整個人都嚇的驚呼了起來。
這聲尖叫,把住在隔壁的三個兒子也給叫醒了。
“快,快去濟民堂請大夫去!”
頓時,整個林府忙碌了起來。
林存孝努力的支起胳膊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問道“林蕭在府上嗎?”
“林蕭?”
史菲珠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底露出了一絲陰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