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濤回到懸劍司,腦袋都快想禿了。
第二天,薛濤板著冰塊臉,端著一碗參湯走到林蕭的牢房麵前。
指著手裡的參湯對著林蕭說道,“喝了它!”
林蕭看著麵前的參湯疑惑的問道“你這是要給我下藥了?”
“怎麼,不敢喝?”
“你要是不喝,這個人今天再審訊一次,記住都是因為你!”
薛濤說完,對著手下揮了揮手,他身後的白衣使走到司空摘星的牢房門口,準備把他給拖走。
“我靠,他不喝,關我啥事啊!”
司空摘星雙手拉住牢門欄杆哭喊的說道,“我把記起來的都交代了,其他的得給我時間想啊!”
“我還偷聽過賴禦史家和工部孫主事家,現在記不清了,給我點時間,我能想起來!”
好家夥,果然司空摘星這小子有這個怪癖,這下都暴露了出來。
林蕭滿臉憤怒的盯著薛濤,恨的牙直癢癢,拳頭的關節都握白了。
“算你狠,好,我喝!”
說完林蕭將那碗參湯一飲而儘。
薛濤麵無表情的繼續說道“再吃口雞肉!”
他看著林蕭把麵前的飯食吃了大半,這才揮手讓手下把司空摘星放了回去。
冷冰冰的對著林蕭說道“說謝謝!”
“嗯?”
看著林蕭沒說話,薛濤準備再次揮手,手下繼續上前要帶走司空摘星。
林蕭咬牙切齒的看著薛濤說道“謝謝!”
他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手下離開了牢房。
人還沒徹底離開牢房的薛濤,林蕭忍不住叫罵起來,“媽的,什麼東西,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薛濤聽到轉身就走了回來,對著他說道“你小子夠硬氣,希望一會你彆嚇尿了,既然吃飽了,來人,帶走!”
隨即,幾個白衣使押著林蕭走出了牢房。
這時的林蕭反而很是淡定,平靜的問道,“總算要去刑場了?”
“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這一刻了。”林蕭隨即伸出自己的雙手,示意他們給自己戴上鐐銬。
薛濤看著他的動作,疑惑的問道,“你不怕死?”
一般的犯人往往都是過嘴癮,但是很多到了這個時刻,都會嚇的雙腿發軟,嚇尿的都有。
林蕭這個做派,確實讓他高看了一眼。
“我說怕,你會放了我?”
薛濤搖了搖頭“不會!”
“那不得了,怕有個鳥用!”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林蕭大聲的喊道,隨即眼睛盯著薛濤說道“讓我好好看看你,薛首領!”
“乾啥?”
林蕭咧嘴一笑,“認一認模樣,化成厲鬼就不怕找錯人了。”
薛濤一臉的無所謂,“隨意,死在我手下的人多了,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到時候彆擠不進來!”
“鐐銬就不給你帶了,你那點功夫也彆想著逃了!”
說完,帶著林蕭走出了懸劍司的地牢。
感受到外麵陽光的溫度,林蕭貪婪的呼吸了幾口空氣。
這些天,他習慣了地牢裡麵潮濕難聞的味道,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那股清新讓他很是享受。
“上車吧!”
薛濤指了指門口的一個馬車,示意林蕭上車。
林蕭看著並不是囚車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