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文官突然大聲說道“啟稟陛下,臣參戶部侍郎林存孝,教子無方,犯下滔天大罪,理當同罪!”
一旁的林存孝臉色慘白,雙手握拳控製顫抖的身體。
從他得到消息,在府上已經對林蕭罵了一天了,要不是林蕭是他兒子,林存孝絕對罵的很臟。
心道,“我怎麼能生出來這麼個愛闖禍的玩意出來。”
之前毆打寧王世子嚇的他幾夜不敢睡覺,還沒等他緩過來勁來,他就把寧王給砍了。
哪哪是砍寧王的刀,簡直就是讓林家滅門的刀。
殺皇親國戚,那可是誅九族的不赦大罪。
安帝麵無表情的看著台下官員開始相互攀咬,嘴角的笑容比ak都難壓。
好幾次他都差點笑出來,是他強硬的給壓了下去。
怕是在憋一會,非得憋出內傷不可。
其實,他第一時間就知道寧州的事,他對林蕭的表現很是意外,他也沒想到林蕭能做到這一步,不過結果還是很是滿意。
聽到這個消息,在皇都作為質子的寧王世子,已經嚇的龜縮在寧王府都不敢出門了。
過了好一會,朝堂就跟菜市場一樣依舊爭吵不斷。
“陛下,臣有事稟報!”
大將軍長孫無敵緩緩的走進了大殿,他的出現讓整個朝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作為大將軍,長孫無敵自從受傷之後就很少參與政事了。
今天他過來,確實讓大臣們意外不已。
隻見他手裡拿著司空摘星護送回來的證據,走進朝堂大聲說道“啟稟陛下,臣參寧王一本,這是寧王故意破壞河道,製造洪災,從而收攏益州難民,企圖謀反,投靠南晉的證據!”
長孫無敵說完,剛才還準備卯足勁反駁的言官瞬間不敢出聲了。
言官雖說是乾的就是風聞奏事的差事。
他們也常常通過一點風吹草動事件抨擊時政,來彰顯自己的作用,即便是事關皇室的事,他們也敢開口。
但是他們是直,並不是傻。
對於事關朝廷安危底線大事,他們還是不敢多說什麼的,萬一被歸為亂黨,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這個時候,他們的嘴閉的比誰都緊。
“嗯?呈上來!”
安帝裝作震驚的模樣,急忙讓洪公公上前接過了證物。
其實,昨晚長孫無敵已經把證物交給了安帝,再加上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們謀劃的,不然按照懸劍司那些人,拿下密謀叛亂這麼久的寧州,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混賬,混賬!”
安帝看完證詞裝作大怒的模樣,把證詞扔在了大殿之上。
“都看看,這寧王乾的好事,簡直就是把大安不放在眼裡!不把天下百姓的安危放在眼裡!”
台下的幾個大臣顫巍巍的把證據撿起來,看到裡麵關於寧王密密麻麻的證據,一臉的慘白。
看著大臣沒有說話,安帝開口說道“林蕭已經在押解回皇都的路上了,一切等他回來再說散朝!”
安帝剛準備離開,一個年紀花白的言官緩緩的走了出來,對著安帝叩拜道“陛下,即便寧王如此有罪,但是他畢竟屬於皇族,也不能被人隨意處死,這是有損皇室顏麵!”
“林蕭私刑皇族,已經是不赦的重罪,按照大安律法,當誅九族!”
他話音剛落,滿朝震驚。
左相更是臉色陰沉無比,九族?按照倫理推,他就在九族之內,這個老東西為了自己的名聲,要把自己也給埋進去。
林存孝更是一臉的怒火,恨不得上前把他揪起來猛抽。
邊抽邊喊“我謝你十八輩祖宗啊!”
這個年近七旬的官員叫做屈道全,是大安的禦史中丞,主要就是負責大安律法的編修。
眼看他就要到年歲致仕了,還是碌碌無為,名聲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