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瓷有點無力的坐在沙發的邊緣。
就她和賀辭這個關係,如果賀辭真的在她這邊出事了,她就是第一嫌疑人吧。
無可奈何,她也隻能放任。
她回房間簡單洗了一個澡,然後坐在鏡子麵前處理被賀辭咬傷的傷口,酒精擦拭上去的一瞬間,她疼得冷汗蹭蹭,冷不丁的她想起曾經賀辭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知道怎麼樣製服一條瘋狗嗎?那就是給它找個主人,然後套上項圈,馴服它。
她垂眸看著傷勢,隻不過,瘋狗終究就是瘋狗,惹怒了,終有一天,還是會弑主的。
處理完傷勢,貼了一個最大號的創口貼,就回到了床上。
晚上原本她就難以入眠,現在有賀辭躺在外麵的沙發上,她更加難以入眠。
不想吃安眠藥,索性就不睡了。
找出ipad,看起了電影。
權世瑾回到帝景莊園,發現宋朝還沒有離開,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他。
他隨手脫下外套,走過去坐到宋朝的對麵,問,“還沒有走,是在等我?”
宋朝“嗯”了一聲,“世瑾,畫已經幫你放回書房了。”
權世瑾點了點頭,“還有什麼事?”
宋朝猶豫了一下,問,“世瑾,這畫裡麵的小女孩是溫若瓷嗎?”
權世瑾掀起眼皮看著他,沒什麼情緒,“你很好奇?”
宋朝心裡“咯噔”了一下,總覺得沒什麼表情的權世瑾有點滲人,“如果不能說,便算了。”
權世瑾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位置,交疊著雙腿,神情淡然,“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這就是小時候的溫若瓷。”
宋朝這下肯定了,“你小時候見過她?”
權世瑾像是在回憶,“你還記得我曾經被綁架過的事情吧?”
宋朝點了點頭,“記得,你說有人救了你。”
權世瑾,“對,救我的人就是她,她把我帶了回去,在她的彆墅裡住了三個月,不過那個時候她不叫溫若瓷,叫慕青瓷,是寧城慕家的千金。”
寧城慕家……
宋朝倒是想起什麼,似乎有點不可置信,“你說的慕家該不會是寧城如今最大的首富慕家吧。”
權世瑾垂下眼眸,“是的。”
宋朝震驚了,第一次感覺有點大腦反應不過來,舌頭都有點打結,“不是,如果她是慕青瓷的話,如今慕家那位千金也叫慕青瓷,算怎麼回事,世瑾,你不會記錯人了吧?”
權世瑾不悅地看著他,“我的記憶力有這麼差?我能記錯?”
宋朝一陣沉默,權世瑾的記憶力自然是極好的,從小到大隨便學學就是年級第一了,更何況就算他不怎麼喜歡溫若瓷,他也必須得承認,就溫若瓷那張臉,絕對是無出其右的,鮮少有人能及,就算是整容都達不到的高度,依照權世瑾的記憶力,認錯的可能性的確是不太高,隻是他很是不解,“那她是怎麼從首富慕家的女兒慕青瓷變成如今溫家的女兒溫若瓷的?”
權世瑾若有所思,“這……大概隻有她一個人知道了,原本我以為她隻是不記得我了,所以才帶了那幅畫過去,以為她會想起來,結果她卻告訴我,她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大概率在她的身上發生過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無人可知,曾經他回到權家之後一段時間之後,他又回去過那棟彆墅,結果卻發現,那個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
有人告訴他,屋子裡麵的人全都被燒死了。
一度他也以為,她死了……
宋朝小聲嘀咕,這位溫大小姐的身上,居然還藏了這麼多的秘密。
他倒也是有點知道為什麼權世瑾對她有興趣了。
這小時候的救命恩人現在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熱,是個男人都會憐惜的……
第二天賀辭醒來,頭疼欲裂,眼睛也沒法睜開,隻能發出迷糊嗚咽的聲音,
“水,給我水……”
聽見聲音,溫若瓷從屋內出來,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難受至極的賀辭,還是狠心沒有上前,“如果昨天晚上你去找了周櫻,我想她很樂意照顧你的。”
冷不丁聽見溫若瓷的聲音,賀辭猛地睜開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溫若瓷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情,
“你怎麼在這裡?”
溫若瓷露出一抹荒唐至極的笑,這個時候似乎除了荒唐她也想不出什麼了。
“賀少爺,你是不是喝醉了還沒有醒?這裡是我的公寓,我不在這裡那在什麼地方?”
賀辭打量了一眼四周,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宿醉的疼痛,神經都在顫栗。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擦了一下打火機,第一次還沒擦上,直到第三次才點燃。
他猛吸了幾口,才緩解了這股難受至極的感覺。
隔著那一層嫋嫋透明的薄薄的煙霧,他瞧著斜著依靠在門簷上那至始至終表情都淡淡的溫若瓷,眼神更冷了,
“你和權世瑾之間到底什麼關係,昨天你們究竟做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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