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溫若瓷的絕情,恨她不如他愛她的深,恨她在最愛她的時候給了他當頭一棒,居然背著他和彆人上床,但是他就算是再怎麼恨她,也沒這麼對過她。
這個男人算是什麼東西。
居然敢染指他的人。
將溫若瓷壓在身下的男人正在興頭上,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搭上了,不耐煩的回頭吼了一聲,“滾啊……”
他還沒看清楚賀辭的臉上閃爍著什麼暴風雨的時候,隻看見他唇角勾著一抹弧度,然後下一秒,一個巨大的花瓶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在還沒來得及尖叫的時候,就被人狠狠的掐住了喉嚨,然後把人提起來,從花瓶上的缺口上擦過,然後狠狠地撞向了一旁的牆壁,非常的用力,能讓人聽見震天的聲音。
鮮血從額頭上滴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此刻無疑是平靜的,但越是平靜,越是讓人感覺到,此刻他渾身上下像是每個毛孔裡麵,都張揚著血腥味,清晰的吐著詞,“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她!”
血水將眼睛都遮擋住了,有點叫人分辨不清楚,大概是因為鋪陳著一層紅色血霧的緣故,以至於這會兒的賀辭,落在眼底,像極了來自地獄鎖魂取命的惡魔。
對方縱然閃過一絲害怕,但還是咆哮著開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孫家唯一的寶貝孫子孫一權,你如果敢動我,孫家一定會讓你混不下去的。”
賀辭淡淡的笑了一聲,卻更加滲人了,“孫家的人又怎麼了?”
他連權世瑾都不怵,更何況是孫家的人。
賀辭在說完後,又狠狠地將人朝著牆壁撞了上去。
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揍得更重。
很快,鮮血淋漓。
溫若瓷恍恍惚惚的看著眼前突然間出現的賀辭。
眼前的一幕和曾經所發生過的似乎能夠重疊。
她這會兒也來不及問為什麼賀辭會出現在這裡,她隻知道如果賀辭再這麼揍下去,這個叫孫一權的一定會死。
雖然她是很惡心這個人,但是如果孫一權死了,孫家一定不會放過賀辭的,賀家可就賀辭這一根獨苗苗了,可不能真的因為她沒了。
她連忙站起身來,“賀辭,可以了,我沒被怎麼樣,你彆把人給弄死了。”
奈何這會兒的賀辭像是殺瘋了眼,壓根就聽不見溫若瓷的話。
溫若瓷沒辦法,從身後,緊緊的抱著賀辭,“賀辭,算我求你了,你住手吧,行不行?”
賀辭筆直的站著,一動不動的讓他抱著,沒有鬆開,但是倒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感受著從身後傳來的溫暖,他忽然間意識到,他有多久多久沒有抱過她了。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人心臟都在發顫。
他想也沒想的把人像是抹布一樣把人給扔了出去,然後反手抱住了溫若瓷,用近乎呢喃的聲音說著。
“我果然還是做不到!”
溫若瓷感覺自己像是要被人揉進骨子裡麵,都有點呼吸不暢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真的做不到!”
哥哥醒了,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他和她離婚。
他也有想過,她現在喜歡的人是權世瑾。
那他不如真的就和她離婚,給她自由算了。
今日來這邊也是為了和他們商量怎麼離婚的事情。
可是在觸碰到她的那一刻。
他才知道。
要他放手,壓根就做不到。
曾經戲言,說她是他的命。
直到此時此刻。
他才終於知道,那句戲言壓根就不是戲言,那是那個時候當下最情不自禁的告白。
如果他真的放手了,真的和她離開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在遇上她那將近十年的時間裡麵。
有六年的愛,還有三年多的恨。
他幾乎所有的感情都落在她的身上。
一旦把人抽走。
他覺得自己真的也就隻剩下行屍走肉了吧……
孫一權好不容易才恢複了神誌,這會兒的酒也醒了不少,她看著不遠處那抱在一起的那兩個人,咆哮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