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會館。
賀辭正在和鬱少澤他們一起打麻將,擦著打火機在點煙,動作隨意而又肆意。
有人調侃,“賀少,你可是已經很久沒和我們一起玩了,還以為你坐上了賀氏集團的總裁,就不屑和我們一起玩了。”
賀辭臉上露出一抹淺薄的笑意,“哪裡的話,從前隻是沒時間而已,現在哥哥醒了,他重新接管賀氏,我自然又有時間玩了。”
這個時候,保鏢進來彙報說,“賀少,一位叫周櫻小姐的說是您安排過來的。”
賀辭點了點頭,“是,讓她進來。”
周櫻推門進來。
她幾乎一眼就看見了賀辭。
賀辭在這些人裡麵有著說不上來的有一種特彆。
煙銜在唇邊,絲絲嫋嫋的煙霧從唇角溢出,模糊了容顏,莫名有一種像是舊時代吸食鴉片的錯覺,那種墮落而又沉迷。
可奇異的就是,在賀辭的身上,越是看上去墮落就越是顯得與眾不同。
周櫻看的都有短暫的失神。
鬱少澤早就看見了周櫻,他有點意外,挺意味深長的看著賀辭,“她是你叫來的?”
賀辭語氣漠漠,“她主動想過來,我就同意了。”
鬱少澤笑得挺意味不明的。
“賀辭,有的時候越是沉迷於虛無的假象,就越是會是讓自己沉浸在痛苦裡麵。”
賀辭沒吱聲。
周櫻走過去,坐在賀辭的身側,甜甜的喚了一聲,“賀少爺。”
鬱少澤忍著笑,“周小姐,如果今天是溫若瓷過來,她是絕對喊不出來這麼甜的聲音的。”
周櫻頓了一下。
其實她真的不知道溫若瓷究竟和賀辭怎麼說話的。
她隻知道她和溫若瓷長得有點像,刻意去學她的聲線能夠有三分的像。
但是就是學不會她的那個調子。
賀辭淡淡的看了鬱少澤一眼,沒搭理他,隨後視線落在周櫻的身上,“怎麼?找我有事?”
周櫻笑笑,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嬌媚,“賀少爺這麼長時間不找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徹底給忘記了呢。”
賀辭開口坦蕩的很,“是已經不記得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周櫻主動給他打電話,他可能壓根就想不起來這個人。
周櫻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同時心情有點複雜。
賀辭真的就這麼無情嗎?
就算沒睡過。
他們好歹也認識了這麼長的時間。
鬱少澤在一旁忍著笑,他和賀辭也認識這麼多年了,除了溫若瓷之外,還真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念念不忘的。
無論是愛著的也好,恨著的也好。
這個女人隻能是溫若瓷。
對於彆的女人,那基本上就是寡情薄恩了。
賀辭掀了掀眼皮,“小心笑得閃了腰。”
鬱少澤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天翊是醫生,我要是真閃了腰,他能治好,也算是他的業績了。”
賀辭連眼皮都懶得掀,都懶得搭理他。
抬了抬手,示意周櫻去給他泡杯茶。
周櫻頓了一下,想起今日裡的目的,還是乖乖去泡了。
鬱少澤覺得今天真是沒白來,能免費看這麼一出戲。
周櫻很快端著一杯茶走過來,放到賀辭的手邊。
她的聲音依舊是挺嬌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