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業安靜的坐在位置上。
眼睛盯著書本，正襟危坐，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
但眼睛的餘光卻注視著那道身影。
實際上以他過來人的經驗，他就不相信這樣花季年紀的少女，在經曆了昨晚那種事情後，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果然。
在他的餘光之中，那道美麗的倩影在進入教室時真的朝他這邊看了一眼，雖然隻是匆匆一瞥，時間非常短暫，甚至目光都沒有停留，像是不經意間隨意看的一眼，但是她是真的看了。
其他人不太清楚，也根本不會注意這樣的細節。
但程大業卻能明白，姑娘那分明就是在留意自己，這說明，她的內心肯定是有了波瀾。
姑娘的內心是怎麼想的，少女的心思太難猜了！
程大業沒興趣去猜！
在他心裡，此刻的黃菲更像是一道數學題，等待著他去解開！
那種未知的挑戰才是他所享受的！
“臥槽，我現在怎麼特麼這麼喜歡數學了，這都能拿數學來做比喻！”
程大業在內心暗自吐槽自己道。
數學其實曾經是他的掰科，但讀大學那會兒，為了賺錢幫家裡減輕負擔，他在一個家教中心任教，每天刷題，竟是硬生生把自己數學提升上來了。
大學畢業後，他進入了銷售行業，本以為這些所學的東西沒啥用了，誰知道自己卻穿了回來。
程大業覺得這大概就是上天注定吧！
……
……
“方腦殼，我能不能跟你商量點兒事啊！”
課間休息的時候，程大業把方文博約到走廊上說道。
“啥事啊？還搞得這麼嚴肅！”
方文博眉頭一皺，看著程大業問道。
但是他心中卻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這家夥這麼認真的態度，八成是沒憋啥好主意。
“你現在手裡總共有多少壓歲錢？”
程大業問道。
“臥槽，你小子想乾嘛？”
方文博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這家夥是個財迷，屬於家長都不清楚他存了多少壓歲錢那種，所以一聽到這話他就立刻條件反射的警惕起來。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想跟你借錢，現在你有多少壓歲錢就借我多少壓歲錢，你放心，我絕對不白借你的！”
程大業十分認真的說道。
“大業，你小子老實說，你早上是不是遇到事兒了，是不是劉飛他們那幾個雜皮找你了？”
誰知道方文博一聽這話，不但不關心借錢的事兒，反而一臉擔憂的看著程大業這樣問道。
他還以為程大業借錢肯定是被彆人敲詐勒索了。
“沒有啊！”
程大業知道他是誤會了，趕緊解釋的說道。
但方文博一聽反而更嚴肅了，一臉認真的看著程大業說道“大業，以咱倆這關係你可千萬不要把我當外人啊，借錢那都是小事，主要是你的人身安全啊，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跟我說，我爸在警察局有熟人的，要是真有人敲詐勒索你，你告訴我，我讓我爸出麵來解決。”
程大業萬萬沒想到，在高中時代的方文博竟然就已經如此夠義氣了。
內心更加感動。
他什麼也沒說，直接給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一笑說道“文博，彆緊張，真沒人找我，隻是我自己單純的想要借錢而已。我也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給你說，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這錢我絕對不白借你的。”
“真沒事兒？”
方文博再次確認道。
“真沒事兒！”
程大業篤定的點頭說道。
劉飛他們那幾個，最起碼還得三四天才能來找他的麻煩。
昨晚的出手他有這個信心。
“那好吧！”
方文博說道“大業，不管你借錢做什麼，我相信你，我三千塊錢的壓歲錢全部借給你了。”
程大業聽到這話時，眼睛竟然努力的向上翻了翻。
特娘的，這小子但凡是有點扭捏，都不至於搞得他這樣，他如此耿直，如此的真摯，搞得他這個快四十歲的老靈魂是真有點扛不住啊！
“方腦殼，好兄弟，記住我的這句話，從現在開始，抱緊我的大腿，跟緊我的步伐，以後你會少奮鬥二十年的。”
程大業看著方文博認真的說道。
“好！”
方文博這次竟然難得的沒有去反駁程大業的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選擇了相信程大業。
……
……
跟程大業想象的一樣。
整個上午安靜得出奇，沒有任何人來找他的麻煩。
而這一個上午，他學得格外認真。
也許是重新回到了這樣的校園生活，所以讓他倍感珍惜，不願意浪費一分一秒這青春年少的時光。
但班長李波跟李莉兩個人心裡似乎卻不好受了，一整個上午上課都心不在焉，看都不敢看黃菲。
畢竟做出那種拋棄同學，見死不救的事情。
在這個單純的時代。
他們的良心上很難過得去自己心裡的那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