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公子表演完後,優雅地鞠了一個躬,那身姿如同一枝在風中輕輕搖曳的修竹,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清逸與風姿。
隨後,他便靜靜地退到了屏風後麵,那月白色的衣袂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仿佛他這一退,便要隱入那縹緲的塵世之外。
此時,台下眾人的目光依然緊緊地黏在屏風之上,似乎還沉浸在蘇白公子剛剛那令人如癡如醉的表演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老鴇扭著那豐滿的腰肢,風情萬種地走上舞台中央,她那塗滿胭脂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尖銳的聲音仿佛要穿透每一個人的耳膜,大聲地宣布道“各位客官,今日可是我們這青樓裡最出眾的蘇白公子的贖身日喲,規矩大家都懂,價高者得,就看哪位爺能有這個福氣和實力帶走蘇白公子啦!”
老鴇的話音剛落,台下便如同被投入了一塊巨石的湖麵,瞬間泛起了層層波瀾。那些平日裡揮金如土的達官貴人、富商巨賈們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他們的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蘇白公子在他們眼中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
一位身著華服的年輕公子哥兒則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大聲喊道“本公子出五百兩黃金!”這一聲喊,仿佛是拉開了一場激烈角逐的序幕。
緊接著,一位胖胖的商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不屑地哼了一聲,“五百兩黃金就想帶走蘇白公子?我出八百兩!”他那圓滾滾的臉上洋溢著誌在必得的神情。
而台下的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出價,那價格就像那被點燃的煙花一般,蹭蹭地往上漲。
此時,屏風後的蘇白公子靜靜地站立著。他那如墨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幾縷發絲在微微的氣流中輕輕飄動。他微微抬起那張堪稱絕色的麵龐,狹長而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目光像是銳利的劍一般,悄然地穿過屏風那窄窄的縫隙。
他看到了那些平日裡自命不凡的人們,此刻為了能將他據為己有,爭得麵紅耳赤。有的富商正揮舞著手中的錢袋,大聲地喊出一個又一個令人咋舌的價格;有的公子哥兒漲紅了臉,皺著眉頭,不甘心地一次次加價。那一張張或貪婪、或焦急的麵容。
他的心中湧起了一陣冷笑,那笑容帶著無儘的嘲諷和輕蔑。他微微揚起下巴,那原本在表演時千嬌百媚、柔情似水的模樣早已消失不見。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一種放蕩不羈的氣息,仿佛是一隻被囚禁在牢籠之中卻依舊高傲的孤鷹,那骨子裡的倔強和不羈,讓他對眼前這用金錢來衡量他價值的場景充滿了不屑。
隨著競價的開始,價格一路水漲船高。當價格飆升到一千五百兩的時候,競價的速度才稍稍緩了下來。
就在眾人以為價格即將定格在一千八百兩的時候,一個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出五千兩。”這一價格如同一道驚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整個場中鴉雀無聲。
老鴇那滿是脂粉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她尖著嗓子喊道“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若是沒有,蘇白公子可就要歸這位爺了。”
所有人的目光就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齊刷刷地望向了樓上那裝飾華麗的包廂。
就連一直隱匿在屏風後麵的蘇白公子,也情不自禁地透過那窄窄的縫隙,將目光投射了過去。
在那包廂之中,隻見有兩名貴公子正慵懶地站著。其中一位公子的手中把玩著一把精致的扇子,那扇子的扇麵似乎是用上好的絲綢製成,上麵繪著精美的山水圖案。這位公子整個人都斜斜地靠在那雕刻著繁複花紋的欄杆上,他的目光就像一把犀利的劍,在底下眾人的臉上緩緩地掃視了一圈,仿佛在審視著一群螻蟻。隨後,他輕輕搖動著手中的扇子,那動作優雅而閒適,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了,那聲音清脆而響亮,在整個大廳裡回蕩著“看什麼看?都彆愣著了,加價啊!再不加的話,蘇白可就歸本公子所有了哦。”
在他身旁的南宮梨,完全沒有料到這二世祖會突然喊價,還斷岩式的喊那麼高。她緩緩地打開了自己手中的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疑惑和驚訝的小聲問道“你來真的?”
顧青衣,眨了眨她那卡姿蘭大眼睛,一臉得意洋洋的神情。她笑嘻嘻地說道“那還能有假?我這可是專門買來送給你的呢。”顧青衣微微揚起下巴,那模樣仿佛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南宮梨聽到這話,嚇得連連後退了一步,他拚命地擺著手說道“我不要。”
顧青衣見狀,皺起了眉頭,她故作凶狠地說道“女人不能說不要。你瞧瞧那蘇白公子,那模樣長得多俊俏啊,給你當個侍君那可是再合適不過了。這可是作為姐妹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呢,你可不準拒絕,要是拒絕的話,咱們倆可就絕交了。”
有誰新婚禮物送男人的?南宮梨一臉無語,她乾脆利落地說道“好的,再見。”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
顧青衣這下可急了,她也顧不上再裝了,見南宮梨真的要走,連忙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著急地說道“唉唉唉,彆走啊,你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呀?”
“那麼蘇白公子就歸這位公子了!”這時老鴇那尖銳的嗓音仿佛要穿透整個屋子的每一處角落。她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被凝固在了脂粉之間,每一道褶子裡都寫滿了得意。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那位勝出的公子,目光中帶著討好與巴結,這一聲宣告得斬釘截鐵,就如同在這喧囂的競價場上投下了一顆定音之錘,塵埃瞬間落定。
而那些沒有拍到蘇白公子的人呢,他們有的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地癱坐在椅子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那歎息聲中滿是遺憾;有的則懊惱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仿佛這樣就能把那錯失的機會給捶回來;還有的在不停地搖頭感歎,嘴裡嘟囔著,那表情就像是丟失了一件無比珍貴的寶貝。可這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在這一場用金錢說話的較量中,他們隻能無奈地承認是自己的財力不足,無法在這一場豪賭之中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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