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念念愣了一下。
視線下意識向下，落在費思羽緊拉著自己的手上。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回過神來，費思羽好像被燙到了一般，猛地縮回手。
他神色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趕忙慌張地開口解釋，“對不起，剛剛我太著急了。”
“沒事啊！我知道的。”
顏念念衝他笑了笑。
費思羽慶幸自己窘迫沒有被窺見的同時，心裡也不由得有些失落。
顏念念對他還算親近。
可是費思羽知道，在顏念念的心裡，她一直將他當學，當哥哥。
哎！
看來他得更努力才行。
“是發生了點事兒，不過已經過去了。”顏念念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費思羽心疼她。
眼見她不想多說，他也不勉強。
“好，念念，那你早點休息。”
“嗯！”
顏念念點了點頭。
她確實身心俱疲，想要睡覺，所以也沒留他。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費思羽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查清發生了什麼事。
他要幫她。
……
第一天一早，顏念念去卓家。
卻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短頭發的小姑娘在路口的拐角處徘徊著。
看到顏念念的時候，她眼前一亮，快步朝顏念念走了過來。
“小姐，請問你知道卓家怎麼走嗎？我第一天去那裡上班，不知道要怎麼走？”
“我正好要去那裡，我帶你去吧！”顏念念道。
這個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並不大，還是一副學生的打扮。
所以，顏念念對她並沒有任何的防備。
“謝謝你，大姐姐，你人真好！”
顏念念帶著短發小姑娘一起走進卓家。
卓家的人看這個短發小姑娘是顏念念帶來的，沒多想也沒過問。
……
此時，卓聿琛和卓軒正在餐廳吃飯。
看到顏念念，卓聿琛唇角輕不可查地抿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隻是下一刻便又恢複正常。
他嗓音低沉地開了口，“坐下吃飯。”
顏念念神情恍惚了一下。
卓聿琛那霸道又自然的語氣，就像以前一樣。
好像什麼都沒變，好像她根本沒跟他鬨離婚……
可是……
顏念念清楚地知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不餓！”
顏念念直接搖頭拒絕。
她不想和父子倆同坐一桌在一起吃飯。
卓聿琛皺了皺眉。
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抬頭掃了顏念念一眼，語氣裡透著威脅，“不想吃的話你就走吧！人你也彆過問了。”
“你……”
顏念念氣結，憤憤不平地瞪了卓聿琛一眼。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
離婚證還沒有到手，忍，她必須得忍。
“好吧！”
顏念念硬著頭皮在空的位置坐下。
傭人見狀，趕忙給顏念念添了一碗米飯，又給她拿了一雙筷子。
“謝謝！”
接過碗筷，顏念念敷衍地吃了兩口。
低著頭，她一言不發。
更是由始至終，看都沒看卓軒一眼。
又被無視了，卓軒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