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眸，卓聿琛冷冽的視線在傭人身上一一掃過，沉聲質問，“你們誰給他吃什麼了？”
眾傭人麵麵相覷，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幾秒後，一個女傭顫顫巍巍從人群裡走了出來，囁嚅開口子，“那個先生……一個小時之前，那個人喝了一大杯水。”
“是顏小姐讓我倒的。”
“進房間後，我親手將水交到了顏小姐的手裡。”
話落，所有人全都看向顏念念。
表情複雜。
卓聿琛皺了皺眉。
顏念念愣了一下。
她意識到了不對，隱約間好似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兒。
隻是……
還來不及細想呢，短發女孩又突然發了瘋。
她表情猙獰地衝過來，用儘了力氣，狠狠推了顏念念一把，“你為什麼要做得這麼絕，為什麼啊？”
一點準備都沒有，顏念念被她推得重心失控，整個人朝後倒去。
“小心！”
千鈞一發之際，卓聿琛想都沒想，直接伸手扶了她一把。
靠在卓聿琛的身上，顏念念這才沒有摔倒。
見到這一幕，許菲鼻子差點氣歪了。
捂著胳膊上的傷口，她微微低著頭，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心中醋意翻騰。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剛剛她要摔的時候，卓聿琛無動於衷。
現在換成顏念念要摔倒了，他就這麼緊張，越是下意識的反應就越真實。
可恨啊！
到底是她小瞧顏念念這個賤人了。
不過嘛……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許菲勾了勾唇，心情當即又平複了下來。
站穩身形後，顏念念往旁邊側了一步，拉開了和卓聿琛之間的距離，她冷冷地質問短發女孩，“你為什麼動手傷人？”
短發女孩身子顫抖。
她死死地瞪著顏念念，看上去悲憤欲絕。
“顏念念，你不是人。”
“實話告訴你們吧！被毀容的戲碼，都是這個女人自導自演的，目的就是想讓卓先生你憐惜她，在乎她。”
“可她沒想到的是，沒等我哥跑路呢人就被抓了。”
“她這一急，把我帶了過來，用我威脅我哥，讓他將所有的事全都誣賴到許小姐的身上。”
“可這個惡毒的女人又擔心以許小姐和卓先生你的關係，你根本不會過分追究，就又反過來用我哥來威脅我。”
“讓我弄殘了許小姐。”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沒想到……”
短發女孩眼淚失控，“她居然這麼惡毒，對我哥下手，想要殺人滅口。”
“顏念念，你不得好死！”短發女孩衝著顏念念大聲嘶吼。
“顏小姐，你怎麼能這麼做，對我有意見衝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傷害無辜，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許菲恰到好處地又跳了出來。
像這種可以落井下石，趁機狠踩顏念念，反過來彰顯自己善良大度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這下，在場的人望著顏念念的眼神都變了。
震驚之中夾雜著厭惡。
她在卓家好幾年，他們竟沒發現，顏念念這麼惡毒又充滿心計。
真是太可怕了。
卓聿琛皺了皺眉。
他深深地打量了顏念念一眼，深邃複雜之中透著些許凝重。
男人妹妹的親口指證。
人是顏念念帶進來的。
水也是顏念念讓人準備的，最有機會下氯化氫的還是她。
這麼多的證據……
由不得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