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走上前。
打開公文包,從裡麵取出三卷紙。
把紙鋪開桌子上,縣尉慢悠悠說道“這些證詞有點兒意思,你們仔細看。”
馬武拿了一份。
都保拿了一份,閆文清也拿了一份。
王昊想拿,桌子上已經沒有了,湊到馬武身邊看。
“你認得字?”
看到王昊湊到馬武身邊看,縣尉大人問道“誰教的?”
“也就認識幾個。”
王昊心裡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小時候跟著村裡的私塾先生,學了一陣兒。”
縣尉繼續問道“能寫嗎?”
“能寫幾個簡單的。”
王昊本想否認,細想之下否認就等於掩飾自己有文化“複雜的不會。”
“沒事兒。”
縣尉笑了笑“以後多練練,用得著。”
是!
王昊應了一聲,湊上去繼續看。
沒錯!
這就是其中一個刀手的供詞,他描述的事情和昨晚一樣。
供詞裡多次提到,鹽幫的射手非常厲害,一箭一個如同鬼魅,把他們殺怕了。
看完之後。
三人互相交換。
證詞上的東西,幾乎一樣。
“分開審問的,絕對真實。”
等大家看完了,縣尉開口問道“你們怎麼看?”
“鹽幫有錢,有厲害高手坐鎮不奇怪。”
都保揉了揉太陽穴,對縣尉說道“隻是出了這麼個厲害人物,緝捕難度很大!”
“我懷疑……”
閆文清看了看周圍,對縣尉說道“這個射手,會不會是鐵峰山的人?”
“怎麼說?”
馬武眼珠子一轉,對閆文清問道“可有憑證?”
“鐵峰山周圍,多的是世代為生的獵戶。”閆文清解釋道“他們對地形很熟悉,常年狩獵箭術很好,一兩百步距離,箭無虛發很正常。”
“有道理!”
馬武點了點頭,看著王昊麵露疑惑之色。
看到馬武看王昊,縣尉也看了過來,打量著王昊。
“和我沒關係!”
王昊心裡不安,跳起來喊道“昨天晚上,我和你們在一起。你看我這眼睛,現在都沒消腫!”
“是嗎?”
縣尉和都保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我可以作證,大管事也可以作證。”
看著王昊的眼睛,閆文清哈哈笑道“昨天他一直和我們喝酒,我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爛醉如泥。”
縣尉沒有說話,麵露沉思之色。
都保看了縣尉一眼,對閆文清問道“你們分開的時候,是啥時辰?”
“天已經快黑了,雙方都布置好了。”
閆文清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和王管事剛出村,前麵已經打起來。然後馬隊出動,追捕鹽幫的匪徒。”
“你確定?”
都保舔了舔嘴唇,就像聞到腥味兒的獵狗。
“確定!”
閆文清看著王昊,眼神很肯定“我們騎著馬就奔前麵去了,畢竟兵貴神速,也想拿鹽幫的人邀功請賞,沒有絲毫耽誤。”
“地圖。”
縣尉朝隨從招了招手。
隨從遞上地圖,鋪在桌子上展開。
湊過去一看,是鐵峰山附近的詳細地圖。
“不是他!”
縣尉抬起頭,看著王昊說道“時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