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堂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林家族長林震天,猶如一尊威嚴的怒目金剛,端坐在主位之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那濃重的陰霾中蘊含著即將爆發的雷霆之怒。
下方,垂首站立著幾個林家紈絝子弟,他們赫然便是今日在坊市與蘇威林起了衝突的始作俑者,旁邊則是帶隊的護衛隊長。
此刻,他們一個個都如霜打的茄子般,低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等待著末日審判。
林震天猛地一拍桌子,那勁道猶如排山倒海,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幾晃,發出清脆的聲響。
聲響在這死一般寂靜的大堂內,顯得格外刺耳。
林震天怒喝道“你們這群廢物!平日裡仗著林家的名頭在外麵耀武揚威也就罷了,今日竟還惹出這般事端!這要是傳揚開去,讓其他家族怎麼看我林家?我林家在這座城的清譽,豈容你們如此肆意踐踏!”
那護衛隊長趕忙上前一步,腳步卻因恐懼而略顯踉蹌。
他戰戰兢兢地說道“族長息怒啊,當時那情形,我們也沒想到那乞丐竟敢還手,而且嚴家的嚴林威還出麵袒護,我們也不好再繼續追究下去呀。
誰能料到他們事後還會整出這些幺蛾子來。那乞丐看起來衣衫襤褸,蓬頭垢麵,誰能想到他竟有如此膽量。”
林震天冷哼一聲道“嚴林威?區區一個紈絝子弟而已。向來就和我林家不對付,最喜歡的就是跟我林家找不自在。
這次恐怕也是想借機生事。
不過那乞丐到底是何來頭,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與我林家作對?真當我林家是好欺負的不成?”
一個林家紈絝子弟壯著膽子小聲說道“族長,依我看,那乞丐說不定嚴林威派來就是故意來挑事的,讓我們在收保護費的時候受到影響,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呀。”
他話剛說完,林震天瞬間身形閃動,如鬼魅般從自己的位置上麵瞬移到這個說話的紈絝子弟麵前。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林震天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蘊含著深厚的內力,直接將這個紈絝子弟給扇飛到了一旁,重重地撞在大堂的柱子上,而後滑落倒地。
嘴角溢出鮮血,臉上滿是驚恐與茫然。
“你還有臉說這個?真不知道我林家是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弟子!還敢在鬨市收這個什麼所謂的保護費?我林家在這城中立足,靠的是家族的威望與聲譽,是家族先輩們打拚下來的基業,豈是你們用來敲詐勒索的工具?”
林震天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整個大堂,麵前的幾個人外加護衛隊隊長都嚇得不敢出言解釋,身體抖如篩糠。
林震天歎了口氣,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緩緩說道。
“不過嘛,這件事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們去給我好好查查這乞丐的底細,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背後除了嚴林威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在撐腰。去把他給我乾淨的處理掉,彆讓人發現了,打了我林家的人,那就給我用命來償。
還有,去把外麵那些流言蜚語給我儘快壓下去,誰敢再多嘴,就彆怪我親自出手,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我林家的威嚴,不容置疑,更不容侵犯。若不將此事妥善處理,日後必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