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超凡站在房門前,他的手指著那座散發出淡淡光芒的屋子,轉頭對身旁的蘇威林說道。
“三弟啊,咱們一路奔波,總算是到地方了!這裡麵住的便是那位樂癡前輩。怎麼樣,需不需要大哥我陪你一同進去拜見他老人家?”
陳超凡的眼神中透露出關切與擔憂,他深知此次拜訪意義重大,又擔心蘇威林獨自前往會有什麼閃失。
“你啊,就在這門口乖乖地等著就好啦!放心吧,我獨自一人進去完全沒問題的哦,況且之前,我和他已經打過照麵了!”
蘇威林微笑著,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他輕輕拍了拍陳超凡那寬闊結實的肩膀,仿佛在傳遞著一種力量。隨後,他邁著堅定而自信的步伐,徑直朝著那扇莊重威嚴的大門口走去。
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仿佛在向陳超凡宣告他的決心。
隻留得陳超凡孤零零一人站在高高的台階之上,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無奈,他的雙腳不自覺地來回挪動,時不時踮起腳尖,朝著門內張望,心中默默祈禱著三弟一切順利。
蘇威林走到了那扇緊閉著的大門前。
那門看起來厚重而古樸,歲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正當他抬起右手,那手修長而有力,準備叩響門扉時,那扇看似沉重無比的大門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動緩緩地敞開了。
“嘎吱——”
門軸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清晰,與此同時,一陣悠揚悅耳、宛如天籟般的優美樂器之聲,也隨著門縫的逐漸擴大而清晰地傳入了蘇威林的耳中。
那聲音如同山間清泉,潺潺流淌,又如同林間微風,輕柔拂麵,瞬間將蘇威林帶入了一個如夢如幻的世界。
蘇威林聽到那聲音之後,表麵上神色平靜,心中並未泛起一絲漣漪,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然而,他的腳步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由自主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邁去。
那步伐緩慢而又堅定,仿佛被施了魔法。
沒過多久,蘇威林便看到了一個身影——三川曲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拉著手中的二胡。
那悠揚的旋律在空中飄蕩,宛如天籟之音,時而如泣如訴,時而歡快激昂,仿佛在講述著一個個動人的故事。
三川曲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雙眼微閉,身體隨著旋律輕輕擺動,仿佛與這天地、與這音樂融為一體。
“來了?”三川曲頭也不抬地問道,聲音如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卻又清晰地落入蘇威林耳中。
他的手指依舊在琴弦上靈動地跳躍著,絲毫沒有因為蘇威林的到來而停下。
“來了!”
蘇威林簡潔地回答道,聲音沉穩有力,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他的目光緊緊盯著三川曲,試圖從對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絲信息。
“你是想借我的手,擋住身後那些窮追不舍的追兵嗎?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三川曲放下手中的琴弓,緩緩抬起頭看著蘇威林說道。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仿佛能看穿蘇威林心中的一切想法。
“為什麼?”蘇威林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他的心中充滿了不解,不明白三川曲為何會如此說,更不明白為何自己無需如此麻煩。
三川曲微微一笑,那笑容帶著幾分神秘。
“就憑你身上所擁有的信物,乃是我師傅之物。隻要此信物在手,其他任何人都會對你禮讓三分,絕不會對你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他的語氣堅定而自信,仿佛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兩人之間的對話簡短而乾脆,沒有絲毫多餘的廢話。
他們似乎早已習慣這種直截了當的交流方式,將最重要的信息迅速傳遞給對方,絕不拖泥帶水。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打著蘇威林的心。
“你想要它嗎?”蘇威林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緩緩地從魂原海中取出那顆先前的苦淚晶。
隻見那苦淚晶通體晶瑩剔透,宛如最上等的美玉,散發著微弱而神秘的光芒,這光芒在昏暗的房間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它不平凡。
蘇威林小心翼翼地將苦淚晶遞到三川曲的麵前,但三川曲卻是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