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倒是覺得，女子拋頭露麵確實不太好。”
“這話說的，要是女子不拋頭露麵，扁大夫就不能給大家治病了。”
“她蒙了麵紗，不算拋頭露麵吧。倒是她昨天新招的女大夫，沒有蒙麵紗，似乎不太好。”
“女子怎麼就不能見人了？街上那麼多女子出來逛街買東西，還有女子做生意的，怎麼就不行了？”
“你瞅瞅你那寒酸樣，你家女人不出門？靠你，養得起嗎？”
“可福康堂的女大夫要給男人摸脈，這男女有彆，挺那啥的。”
“挺什麼？不摸脈怎麼給人治病？扁大夫她們為了救治病人，摸你們這些臭男人的脈，她們還虧了呢。”
……
圍觀的人吵嚷著，分成了兩派。
一派挺福康堂，一派頗有微詞。
不過，能到福康堂門外看熱鬨的，要麼是病人的親屬，要麼是比較認可福康堂的人，因此挺福康堂的比較多。
蘇明玥摸不準，換到彆的地方，支持福康堂的人能占多大比例。
祝墨堂板起了臉，說“大家靜一靜。蘇大夫的意思，如果認為女大夫不應該摸男病人的脈，那麼，以後你們家的女人生了病，也彆讓男大夫摸脈。女人貞潔最重要，怎麼能讓男人摸手呢？”
最後一句話，說得無比諷刺。
人群頓時炸了，議論聲吵成一片。
“對呀對呀，嫌棄人家女大夫摸脈的人，家裡的女人都彆找男大夫看病。”
“這些人家裡的女人啊，真是可憐。不能讓男大夫看病，可福康堂也不給瞧不起女大夫的人家看病，那不就隻能等死了？”
“說得是啊，人家女大夫好心給男病人治病，他們倒嫌棄上了。”
“咦，不對啊，不是扁大夫嗎？剛剛祝掌櫃怎麼說蘇大夫？”
“叫錯了？祝掌櫃說的會不會是昨天新招的大夫？”
“不對。新招的兩個大夫一個姓齊，一個姓徐，都不姓蘇。”
“祝掌櫃該不會把扁大夫的姓記錯了吧？這麼重要的事都能記錯？他腦子真糊塗了？”
“可能，是他嘴瓢了？”
……
祝墨堂再次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諸位，且聽我說。扁大夫的姓並非她真正的姓氏。她本姓蘇，她師父姓扁。蘇大夫剛出師門，按照她師門的規矩，要先進行考核。在醫術得到師門認可前，不能用自己的姓，隻能暫用師父的姓。如今，蘇大夫在淳安縣治療多日，醫術已經通過了師門的考核，因此，她可以用自己的姓行醫了。”
祝墨堂剛才在裡麵跟蘇明玥討論過，該如何跟大家解釋，她之前使用扁這個姓。
蘇明玥想出了這個理由。
雖說是臨時編造的理由，但其實祝墨堂自己也有些相信。
高人們大多性情古怪，蘇明玥的師門有些奇怪的規矩，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個理由果然也說服了門外的眾人。
大家並不關心神醫姓扁還是姓蘇，隻要她醫術高明，能夠治好大家的病就行了。
祝墨堂接著說“從今日開始，蘇大夫揭下了麵紗，以真麵目示人。大家可以進去，讓蘇大夫看病了。”
聽到祝墨堂這麼說，人群頓時沸騰了。
圍在門外的人控製不住自己，紛紛往門口擠，想親眼看看神醫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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