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倒不是不相信嚴瑩,隻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陸遠這一輩子都混到從九品的位置已經是千難萬難了……
“崔師爺想要取你的命,我們就先要了崔師爺的命吧!”
嚴瑩在陸遠懷中輕描淡寫地說。
陸遠嚇了一跳“崔師爺有馬幫的背景,在縣城裡權勢熏天,要動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陸大人,隻要你一句話,就會有人幫你除了崔師爺!”
嚴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
“這個,這個暫時不必了,而且我相信崔師爺很快就不是我的敵人了……”
狀紙上絲毫未提崔師爺的勾當,隻要狀紙的內容被放出來,崔師爺就會明白形勢,從而做出正確的選擇。
“妹子,你不讓我稱呼你韓夫人,也不讓我叫你嚴家妹子,以後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陸遠撫摸著嚴瑩的柔軟,情意濃濃地問。
“除了韓夫人的稱呼,陸大人你想怎麼稱呼我都行,我將自己的全部都給了你,我是你的人……”
嚴瑩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不好意思,言語之中卻是充滿了無儘的甜蜜。
陸遠壞壞地笑了起來,用手輕輕地捏了捏嚴瑩的鵝蛋臉,說“那我叫你陸夫人好不好?”
嚴瑩臉色更紅了,聲音也更低了“全憑陸大人喜歡……”
陸遠心中大喜,抱住了嚴瑩好一陣親吻。
……
“大人,盯陸遠暗哨的兄弟突然憑空消失了!”
崔師爺在縣城的親信,也是他的眼線,在縣城經營一家客棧的劉福小跑著進了崔宅,彙報一個重要的消息。
崔烈聞言立即吃了一驚“憑空消失了?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劉福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還有根據可靠的消息,陸遠趁著怡紅院混亂逃出了縣城,但後來又回來了……”劉福繼續說。
“逃出去又回來了?”崔烈撚著長臉上稀稀拉拉的灰白色山羊胡須,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有點意思嘛!”
“大人,根據小人的分析,這件事隻怕跟李主簿有關係!”劉福小心翼翼地說。
崔烈笑了笑,“李理想借刀殺人,但沒有真殺人的本事,讓馮衝好好查一查暗哨消失的事!”
“那是否繼續安排暗哨盯著陸遠?”劉福問。
“不必了!陸遠不會再跑了!”崔烈擺了擺手示意劉福可以退下了。
李宅。
李晟和張員外正在給主簿李理描述,陸遠是如何被他們灰頭土臉地攔截回來的情形。
“陸遠現在是喪家之犬,逮誰咬誰了!”李晟臉上的傷還沒有好,神情卻格外得意了起來。
李理非常不喜歡李晟這副輕佻的模樣,冷冷地說“現在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府城的狀紙是怎麼一回事尚且還不清楚!”
“大人,陸遠已經知道了崔師爺要他命了!”張員外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