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陽縣令陸遠,從江木省下來,由八省巡撫易正欽點,到滄陽擔任師爺的鄭航,新上任滄陽縣衙主簿劉平,捕頭王甲等人會同縣城三百名駐紮軍,由前南城巡撫呂恒帶著,前往芮官山石料場挖掘三十萬兩官銀!
滄陽縣城三百駐紮軍,分為步兵一百五十名,弓箭手八十名,騎兵七十人,組成了聲勢浩大的行進軍。
新上任的滄陽縣衙縣令陸遠,坐在四人抬著的轎子中。
在他前麵的是三百縣城守衛軍的統帥——張守衛。
在陸遠後麵的是,江木省下來的師爺鄭航,主簿王平,兩人齊頭騎著高頭大馬。
陸遠其實也想騎馬,看上去威風,而且能夠享受那種人與自然親密接觸的舒適。
但他現在是縣令爺,按照朝廷規矩,文官出行要乘坐轎子。
而作為曾經整個南城市最有權勢的人——前南城知府呂恒就風光不再,淒慘無比了。
縣衙師爺和主簿高頭大馬後麵跟著的是囚車,在囚車裡麵關著的就是前南城知府呂恒。
若不是念在呂恒有將功補過的機會,此時的呂恒已經被發往江木省聽候審訊,到時候最次也是個發配戰爭前線。
此時正是中宋朝生死存亡之際,北蠻西莽虎視眈眈,戰事一觸即發。
在這個時候犯了事的官員,一律都是發配戰爭前線充當苦力。
就呂恒這點小身板,到了戰爭前線,基本是有去無回。
進入芮官山地界,隊伍就停了,在囚車中的呂恒被拉到了最前麵。
陸遠下了轎子,貼身隨從李尚王夏二人,一人牽馬,一人拿著上馬蹬,伺候著陸遠上了馬。
上芮官山的山路上處處有士兵站崗。
陸遠騎在青蔥馬上,由駐紮軍首領張守衛陪著,師爺鄭航,主簿劉平陪著,走到了最前麵。
在囚車中的呂恒被拉出來了囚車,手上的枷鎖已經上好,衙役正準備給呂恒上腳鐐。
“腳鐐就不必了!他要帶路!!”
陸遠騎在馬上,對衙役下了令。
“是,大人!”衙役立即就手腳麻利地取走了腳鐐。
頭發散亂,麵容憔悴的呂恒,向著陸遠投來了感激的目光,拱了拱手“多謝陸大人照顧!”
“呂恒,這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陸遠提醒了一句。
呂恒點點頭“請大人放心!”
已經是初秋時節,天氣變幻無常。
從滄陽縣城出發的時候,還是紅日當頭,氣候偏燥熱。
到了芮官山山腰之上,不到一個時辰,立即就變得狂風大作,烏雲密布。
勁風一陣勝過一陣,就可以有些涼了!
眼看著一場暴雨就要來。
原本在山腰恭候的轎子也抬了上來,隨行公差開始給轎子披上蓑衣。
這是擔心暴雨突然襲來,提前為縣令大人陸遠做的避雨準備。
站在芮官山高處平地上遠眺,便可以看見一馬平川的三川壩區。
這裡是橋頭河下遊地區重要的糧食產地。
那一望無際的平原便是有著“西南糧倉”美譽的地區。
如今中宋朝式微,在北蠻西莽的連忙進攻下,丟失了大片的領土,隻能退守南方地區。
大河上下大半的領土已經落入北蠻西莽的鐵蹄之下,唯有江南地區還有西南山區還在中宋的控製之中。
江南地區憑借的是中宋最後的根據,有著中宋根基大軍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