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時分,人們大都已睡去,在雨中馬車上和上官決明相談甚歡的葉風迂已然回房睡下,上官決明仍在馬車裡守夜。而執行司府邸外,已有五人正在埋伏。
“舵主,執行司內巡防並不太嚴,隻有四隊,一隊四人,且皆在地牢周圍,但是他們的行進路線會出現片刻的空洞,或許我們可以趁此……”
“硬闖便是。”被稱為舵主的青衣男子打斷了前去探查之人的話,握緊了手中一顆白色的珠子“走!”
說完躍上高牆,闖入執行司內,其他人緊隨其後。
執行司主殿前
“大刀老兒,快出來,你吳爺爺要闖你執刑司了!”吳目站在院子裡大叫道。
“不會不敢出來了吧,哈哈哈”,吳目的一個手下在一旁附和,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大膽,敢對主司不敬!”一個殿前守衛將手中的刀拔出三分,試圖震懾吳目等人,吳目自是不怕,依舊在殿前嚷叫。
過了一會,一個身穿黑底白色虎紋官服的男子走了出來,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向殿下的吳目等人拱手道“在下蕭某,不知閣下前來所謂何事?”
“少在這裡裝蒜,我們舵主是來找你們要人的!還不快乖乖把人交出來並備上大禮,不然的話彆怪我們踏平這裡,拆了你們的樽行殿!”
“大膽!”剛才出鞘三分的刀這次徹底被殿前侍衛拔了出來,周圍的其他侍衛也開始向這裡聚攏,嚴陣以待。
“既要大禮,蕭某這便準備。”負手而立的蕭主司一邊說著話,手裡一邊捏著法訣。
這時天空金光乍現,天空上出現了四個素衣仙子,各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托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緩緩落向地麵,吳目的手下紛紛被這景象吸引,自覺的讓出了一片空地,吳目也片刻失神,回過神來後暗道不好,隨即飛身而起,離開了原地,但是吳目的手下卻沒有那麼幸運,隻見仙子瞬間化為了一團火焰,將毫無防備的眾人燒的衣衫襤褸,頭發如如一蓬亂草,各自冒著煙驚慌失措。
“蠢貨!”吳目落回原處,低聲罵道。
剛才叫嚷的那人急忙認錯“舵主饒命,屬下……”
“罷了。”吳目說出了這句話,其實吳目心裡知道,這件事並不在眾人,因為吳目也失神了片刻,顯然是有人用了乾擾心神的某種法訣。
與此同時,執刑司地牢外
“站住,乾什麼的?”一隊在地牢入口巡邏的執刑衛隊伍中領頭的人叫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執刑衛。
“我……我是新來的。”鬼鬼祟祟的執刑衛回答。
“列陣!”巡邏的四人立即拔出刀將鬼鬼祟祟的執刑衛圍在了中間。
鬼鬼祟祟的執刑衛審視了一下四人,四人的修為相差無幾,而麵前的那個修為相對最弱,於是祭出一顆白色的珠子,然後向前三步,將珠子拍入麵前的執刑衛的胸口,執刑衛立即催動護體靈力,卻無濟於事,這個毫無尖銳之處的圓珠頃刻擊碎了護體靈力。
這時另一個執刑衛快刀出手,將珠子彈了回去,被襲擊的執刑衛逃過一劫。召回珠子的假執刑衛暗中驚訝“可以和我吳目的歃血珠對抗,這刀不簡單。”隨即催動靈力,一股股黑煙鑽進珠子,歃血珠變為了血紅色。
執刑衛自然也是不給入侵者喘息的機會,吳目身後的執刑衛出刀前移,被附著靈力的刀刃銀光閃爍,帶著勁風劈向吳目,吳目前躍兩步,轉身出珠,血紅的珠子打在刀刃上,出手的執刑衛手震得有些疼,但此時顧不得這些,出手的執刑衛立即後撤收手,此時在吳目左側的執刑衛立即出手,吳目向右閃躲,卻來不及完全抽身,被刀劈在右肩上,護體靈力破了一個口子,鋒利的刀刃劃破了衣物,破口處滲出了黑紅色的血跡。
吳目又向右移了五步,心中暗道“這執刑衛個個身懷絕技,刀又特彆鋒利,還是辦正事要緊,不能在此逗留!”於是使出身法欲逃。執刑衛四人見對方就要逃跑,立即麵對吳目站成一排,各自將刀立在身前,並注入大量靈力和一股無形的神秘氣機。四人厲聲念到
“天為心,地為刀,性命為引,刑為鑒!”
“快意——審判!”
話音未落,四把刀各自飛出一道銀白色刀影並融為一體,化作一把巨型的銀光利刃,劈出了一道淩厲的無形刀勁,刀勁劃過之處,空間都扭曲了一瞬,最後狠狠地劈在了吳目的後背上,正在破除地牢石門禁製的吳目吐了一口黑血,待石門開啟後奮力鑽進地牢,並勉強運轉靈力關上了石門。
吳目在地牢中踉蹌而行,一路來到了地下三層。沒想到地下三層的第一間牢房關的,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也就是被抓走的二十一人。這二十一人是鬼莊分舵山雪門陣法部的人,平時負責鑽研陣法。而山雪門的管理者,正是吳目。之前吳目讓這些人被故意抓住,是為了潛入地牢,因為執刑司是專管人間不平常事,像修仙者、妖魔鬼怪等奇人異事,而執刑司的地牢每個房間都設有縛靈陣,縛靈陣可以束縛靈力,再布以散靈類的陣法,可以讓有靈力之人的靈力逐漸消散,最後靈海枯竭,失去戰鬥能力。縛靈陣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隔絕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