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見葉風迂來的凶猛,也不選擇硬抗,而是順勢躍起。此人的法寶是一枚靈階的飛去來器,趁著騰空而起的功夫旋轉著向葉風迂襲來,最後“錚——”的一聲打在寒淵劍上,葉風迂的身影卻從一旁顯現出來。
對方略微詫異,但是又迅速召回法寶,仙階的威壓釋放開來,隨後落回地麵。葉風迂見勢向前刺去,那人手中的法寶霎時出手,眼看就要切到葉風迂左臂,葉風迂急忙向右壓低身子躲過,雖然差點被劃破護體靈力,但葉風迂毫不在意。然後借勢執劍向右後方轉身劈出。
對方見召回法寶抵擋已來不及,於是雙手凝上靈力去硬接。寒淵劍隔空打在其附著靈力的手掌上,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在此人神情稍微放鬆,以為葉風迂不過如此的時候。葉風迂卻狡黠一笑,凝出了兩道冰菱。其中一道擋住了回轉的飛去來器,另一道刺向了對方護體靈力較為薄弱的脖頸。
那人有些錯愕,卻又抽不開身,眼睜睜的看著護體靈力被燃著黑色火焰的冰菱劃破,緊接著冰菱化作一團魔氣,向周圍蔓延開來,將其全身的護體靈力分解殆儘。
失去保護的雙手被寒淵劍的劍芒所傷,但畢竟修仙者身體不同凡響,寒淵劍並沒有造成有效的傷害。剛想鬆一口氣的癡情驛修士,發現有黑霧源源不斷地沿著寒淵劍彌漫過來,侵蝕著自己的經脈。其餘三個癡情驛修士見同伴露出痛苦的表情,於是急忙出手相助,不過還未近葉風迂的身,便被浮圖攔了下來。
與葉風迂糾纏的癡情驛修士隻感覺經脈逐漸無法被感知到,體內的靈力也迅速消散,緊接著連身體也開始感覺不到,其急忙低頭去看,雙手已經變成似是火焰灼燒的焦黑之色,卻沒有溫度,隻有刺骨的寒意,下麵的身體已經變成焦黑渣滓堆積在地麵……
緊接著寒意也逐漸感受不到,這個修為已是仙階的人,錯愕的看著葉風迂,直到連看的能力也喪失了。
葉風迂帶著僥幸舒了一口氣,這次能迅速打敗對方,多半由於對方的大意與輕敵。不然憑自己目前的修為,即便是打得過,也要費上好一番功夫。葉風迂沒有鬆懈,急忙趕去幫有些招架不住的浮圖,在幾十個回合之後,一個修士被自己送上了路,另兩個則死在浮圖的劍下。
這時大殿的門打開了,一個血衣男子走在前麵,後麵跟著幾個頭戴麵具之人。
“道友好手段,著實讓我大開眼界,不如移步殿內,飲幾杯……”
話未說完,便被一條突然竄出的冰龍擊中,然後重重撞在大殿的牆壁上,將牆壁撞出了數道裂痕,緊接著又被因龍影消失而現出真容的寒淵劍刺中,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幾個麵具人見主子如此慘狀,就要迎上前來與葉風迂拚命,卻被血衣男子用孱弱的聲音攔下“我們……走。”
聽到主子發話,麵具人隻得壓住怒火,將其從牆上解救下來。葉風迂也急忙將寒淵劍收回,免得被對方奪了去。
捂住傷口的血衣男子盯著葉風迂“我……記住你了……我們……走著瞧……”
說完在幾位仙階修士攙扶下騰空而起,消失在天際。
葉風迂也被自己剛才的一擊震驚到了,沒想到這仇霜這些天不停吸食靈氣,如今已強到這種地步。
“少主,為何留他性命?”浮圖疑惑地問。
“讓他活著回去,不正是對情公子的一種挑釁?”葉風迂饒有興致說道。
“你不怕情公子立刻找你算賬?”
“這人服裝與癡情驛迥異,而且他身邊的人雖然也帶著麵具,卻妖氣逼人,我斷定他們不是癡情驛的親信,或與妖界有乾係。他們逗留此地,許是因為情公子搜查千楓島一無所獲,打道回府時這人自告奮勇留下來,不過是想找到些蛛絲馬跡然後邀功領賞罷了。”
“少主心思縝密,浮圖佩服。”
“隻是猜測,我們進殿看看。”
葉風迂兩人走進這有些單薄的大殿。說是大殿,其實更像堂屋,左右各有一扇門,通向兩側的屋子。大殿的物品早已七零八落,竹簡書籍亂糟糟的堆了一地,除此之外再無彆的貴重東西。
“師兄,千楓島你較為熟知,這千楓島就由你來打理如何?”
“請少主放心,修繕之事包在我身上。”浮圖輕易看穿了葉風迂打算偷懶的小心思。
“那便多謝師兄,現在天色著實晚了,不如我們各自回去休息?”葉風提議道。
浮圖點頭表示應允,於是兩人分開來,各自回到自己住處。
葉風迂在自己的草屋中打坐,腦海中浮現出在冥界孟婆所在草屋外的角落裡,一個很像元當仁的身影。當彆的人都在對生前種種戀戀不舍時,此人卻十分安靜,像是睡著了一般。
“太倉促了,還未看清容貌。”葉風迂自言自語了一句,將幾個乾坤袋拿了出來,打算整理一下今天晚上的收獲。
一共六百多顆靈石,還有幾本功法和一些靈訣,至於那件靈階的飛去來器,葉風迂拿在手裡把玩了一番,最後還是覺得冰菱用起來順手,又扔回了乾坤袋。至於藥草,葉風迂覺得有些頭疼,思索片刻之後打算丟給花芷讓她去煩惱比較妥當。想到這裡,葉風迂悄摸地來到毒泉開始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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