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金前輩刻上血脈印記不是我的本意,自然也不能因此讓金前輩成為我的奴仆,而且對於任何生靈來說,自由都是十分重要的。我也不想金前輩因為我的血脈而失去終身的自由,即便在其他人看來我會有很大的損失。”林凡平靜道。
“小子,雖然我覺得你一定會後悔做這個決定,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很不錯,真的很不錯。你要是真的想解除這血脈印記,隻需要用你自身精血為引,將小金體內種下的印記牽引出來即可。”小狐狸眼神中滿是讚賞。
林凡取出小刀,在自己的手上劃出一道口子,一滴血液順著傷口滑落,林凡用精神力將之托起來到胸前,小金也來到了衣領處,隨著時間推移,一道道透明狀物質緩緩從小金血液內浮現,向著那滴血液彙聚,一炷香過後不再有任何波動,林凡這才用玉瓶將之收起。
“謝謝。”小金睜開眼,感動道,他也聽到了林凡說的話。
“金前輩不必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血脈之中還有印記存在,實在是對不起。”林凡滿含歉意道。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太過貪心,一看到陰元境妖獸的血氣就沒忍住,其實一開始我還是可以避免的,隻是貪念作祟,後麵就越陷越深了。”小金歎了一口氣,道。
“這瓶蛇後的血氣我本來就是要給金前輩的,因為冰極珠被柔兒收了,金前輩和我兄妹有過約定,我便想著用玉瓶裡的血液來彌補前輩,隻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林凡摸了摸頭,道。
“你的血液不是一般人可以吸收的,就算是吸收之後的血氣也是如此,幸好我的精神力進入了實境,不然我也不能從那種狀態中脫離,但還是沒能完全擺脫,被刻畫上了印記。小子,這次就算了,其他的後麵再說,其實我這次也得到了一些好處,在注視著你血液時,我看到很多道散發著恐怖氣息的血色身影,那隨隨便便的一道血色身影都要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在被刻畫上印記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血脈瞬間提升了一個等級,雖然你將印記收走了,但我的血脈等級還是穩固住了,我能感覺到自己血脈變強了。”小金這次也是因禍得福了,那份驚恐也因為血脈等級提升而有所減弱。
“金前輩沒事就好。”林凡也放下心。
隨後林凡用血液將島上的異獸屍體吸收,一共得到二十多滴血液。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林凡心臟內的那顆血丹開始牽引著二十多滴血液向著自己聚集,隨著血液被吸收,血丹的顏色漸漸變深,似乎是沒有吃飽,血丹中傳出一道饑餓的意念,林凡隨即將四個玉瓶取出,隨著四滴血液也被血丹吸收,血丹上的顏色慢慢變為了純粹的黑色。
林凡也不知為何血丹的顏色為何會變化,但能感覺到了血丹應該是吃飽了,正在消化吸收的血氣,由於對這枚血丹沒有任何了解,所以林凡也隻能靜觀其變。
過了一會兒島上的寒氣完全消失,林柔也帶著冰極珠來到林凡身邊,身上的氣息變得十分寒冷,修為也上了一個階梯。
“哥哥,柔兒已經到陰元境了,厲害吧。”林柔驕傲道,臉上儘是笑意。
“厲害,柔兒最厲害了。”林凡誇獎道。
“我們現在去哪?”林柔似乎很喜歡這種尋寶的感覺。
“金前輩跟我說那隻金翅鳥的巢穴就在那座最高的山頂,我們去看看吧。”林凡笑著道。
“那巢穴裡應該有鳥蛋吧,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我們趕快出發。”林柔舔了舔嘴角。
隨即林凡兄妹兩人便向著最高的那座山進發,與此同時秘境外圍已經圍了許多人,大多臉上都出現了擔憂之色。
“林泉怎麼會突然死了呢?我孫子孫女還在秘境裡麵呢。”一名長老臉上儘是焦急之色。
“我孫子就不在裡麵了?那可是家裡的獨苗,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這一脈就要絕後了。”另一名長老也是一樣的神色。
此時隻有大長老正安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旁的小桌子上正擺放著一些點心茶水,原本他今天是不想來的,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名執事長老死了而已,還犯不著他親自來一趟,隻是聽說有太上長老要來看看,他身為林族大長老,這種場合還是需要出席一下的,免得落個不尊重長輩的惡名。
林藍軒身姿挺拔,站立在正中央,林泉的死總給他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看守秘境的長老正好在獸魄天選進行的時候死了,還死得不明不白,很難不讓這廣場上的眾人聯想許多,甚至其中有許多人會覺得跟自己脫不了關係。當然一旁的大長老也是如此,林蕭修為是這次參與秘境的林族子弟第一,所以大長老的漫不經心也可以理解,畢竟隻要林蕭不作死進入秘境最深處,這次的獸魄天選就不會有任何變數。可林凡兄妹一個沒有任何靈力,一個隻有通脈圓滿的實力,隻能說是勉強自保,要是有什麼意外,林藍軒不敢想。
這時廣場上的人群主動分開一條道路,林世源正龍行虎步走來,一旁的眾人連忙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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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您來了。”林藍軒看向林世源。
林世源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大長老,發現大長老正在品嘗身旁的點心茶水。
“太上。”大長老趕忙起身。
“你要是不整這些花架子,專心修煉,也不會在地魄境停留這麼久,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林世源恨鐵不成鋼道。
大長老麵子上掛不住,但還是笑著道“太上說得對,我天分不高,地魄已是極限。”
“哼,是不是天分的原因你自己心裡有數,少動些歪心思,要是真到了把事情放上台麵的時候彆怪我按族規處置。“林世源一揮衣袖,坐在了林藍軒左側座位。
“是。”林遲莫城府雖深但也經不起這樣打臉,頓時有些憋氣,但一想到這麼多年林世源一向是這個脾氣,也就想開了,隻要沒有證據,就不能拿自己怎麼樣,隨即安安穩穩地坐在了座位上,接著喝起茶來。
“這位怎麼有空來了?聽過他殘廢之後就不再過問族中事宜,今天來此意欲何為?”人群中一名供奉驚訝地看著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坐著輪椅從自己麵前經過,一名麵容陰翳的青年正推著輪椅,眼神飄向那位開口的供奉,一抹讓人如墜冰窟的笑容出現在青年臉上。
那名供奉趕忙閉上嘴,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隨著青年掃視全場,頓時怪異且壓迫的氛圍覆蓋在眾人肩頭。
“什麼風京把林淵你吹來了?”林世源坐在座位上,正冷眼看著輪椅上的白發老者。
“多年不見,世源老哥還是那麼意氣風發,不像老弟我早已頭發花白,到哪裡都得坐著輪椅,每一天都是混混度日罷了,雖苟延殘喘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白發老者笑著道,頗有些風輕雲淡的感覺。
“你不是一直在府裡看書嗎?怎麼有空出來了,是書不好看?想要什麼養的直接派下人來通知一聲,何必親自過來。”林世源依舊不假辭色,一股龐大的氣勢正籠罩著白發老者和青年。
青年的肩膀上像是被人死死按住,他越是掙紮肩膀上的氣勢越發厚重,最後雙腿發軟就要跪倒在地,關鍵時刻一股柔和的氣息從白發老者身上出現,抵消了林世源的氣勢。
“世源老哥,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執著於過去呢?”林世淵淡淡道。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還記得當初可是你無所不用其極地爭奪家主之位,現在又來這副無所謂的架勢,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親自動手?”林世源站起身,大成天魂境氣息散發而出,在場的所有族老供奉都一臉驚駭之色,他們之中大部分都隻是地魄境,甚至還有一些通玄境的存在,麵對這大成的天魂境氣息,頓感靈力運轉不順,氣息停滯。好在這股氣息並不是針對他們,隻是幾息不適便恢複過來。
“多年不見,世源老哥火氣還是這麼大,做弟弟的受點累幫哥哥降降火吧。”隨之話語說完,一股更加恐怖的氣息從白發老者體內重出,壓迫著林世源的氣息節節後退。
“這,這是天魂圓滿?聖者下,沒想到他多年不出,現如今境界竟然到了此等地步。”大長老內心驚駭,他當初屬於旁支而且年紀不夠,所以沒有資格參與家主之爭,但對於當初的那幾位都有所了解,麵前的老者就是當初爭奪林族家主之位的有力人選。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雙腿突然癱瘓,這才退出了家主之爭,以他當時的實力及天賦其實是有很多人看好他的,大長老林遲莫曾經也是其中一位,隻是時運不濟,最終讓林藍軒父親坐上了家主之位。天魂境圓滿又被稱作聖者下,取自聖者之下,億萬人之上,隻需跨出那一步便可成聖,雖說那一步是天塹,但麵前的老者已經有了踏出那一步的資格。
“怎麼可能?你僅憑殘廢之軀,不可能達到天魂圓滿。”在白發老者的壓迫下林世源額頭青筋暴起,汗水緩慢滴落。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林世淵又回來了。”隨著白發老者的話語結束,林世源也被按在了座位上,沒有動手,僅憑氣息便將天魂大成的林世源壓製住。
在場的供奉長老聞言連忙應和道“恭迎林世淵太上。”對於這些人來說,不管誰做家主或是太上,隻要自己的位置能坐得安穩就行,上麵的人如何爭鬥都不關他們的事,隻是其中的一些習慣於見風使舵的個彆人心裡已經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青年看向周圍的人群,嘴角流露出一抹譏諷的嘲笑,隨後推著白發老者來到大長老麵前。大長老趕忙將自己的座位移開,讓出位置。剛準備將桌上的點心茶水收走,白發老者開口道“就這樣放著吧,整天麵對一盞殘燈幾本破書也是無聊得很。”
“是。”大長老趕忙又拿出一副乾淨的茶具,身後的老者又拿出幾道點心放在桌上,大長老將自己喝過的茶具小心翼翼地挪到一旁,然後站在一邊。
“大家都不要太過拘謹,我隻是出來湊湊熱鬨的,遲莫,你也坐下,真要論輩分我還要叫你一聲族弟呢。”林世淵臉上泛著溫和的笑容,道。
“不敢,在太上麵前,遲莫又豈敢稱兄道弟。”大長老連忙行禮,十分拘謹地坐在了座位上。
場上的族老供奉中有些人內心腹誹,這位嘴上雖說是來湊熱鬨的,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位林世淵太上很明顯是來立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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