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悸和許巍並沒有在這裡待多久時間,兩人很快就走了。
就在他倆剛剛離開之後,隻見雲硯雙手穩穩地端著一個水杯,麵色陰沉如墨,猶如一隻發怒的老虎一般。
徑直走到晏清麵前,語氣嚴厲地質問道“你這臭小子,趕緊老老實實跟我交代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和那個封辭搞到一起去的?你們倆現在發展到那一步了?”
晏清聽聞此言,趕忙擺出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輕聲回應道“說文明一點兒,什麼搞到一起,難聽。
就是上個星期四,至於到那一步嘛”
他稍作停頓,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說道,“嗯~已經走過好多步啦。”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雲硯聽到晏清給出這樣的答案後,猝不及防之下猛地被一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仿佛熟透的蘋果一般,憤怒之情溢於言表,咬牙切齒地吼道“該死的封辭,你個衣冠禽獸!看老子不拿刀宰了你這家夥!”
說罷,雲硯將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緊接著怒發衝冠般地抬腳朝門口走去,大有立刻去找封辭算賬的架勢。
晏清見勢不妙,連忙伸手緊緊拉住雲硯的衣角,焦急地喊道“哎呀,哥彆衝動嘛,我和阿辭不過就是出去散散步而已啦,你至於這麼大動肝火嘛。”
雲硯聞言,停下腳步,迅速轉過身來,瞪大雙眼看著晏清,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散……散步?嗬嗬,散步好!原來隻是散步啊。”
晏清滿臉狐疑地問道“不然你以為呢?”
雲硯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的確,這個問題可真是難以應對啊,畢竟自己這位弟弟在感情之事上簡直如同一張白紙,對於男女之間的那些微妙情感怕是一竅不通。
更何況是男生與男生之間的。
然而,看著晏清此刻天真無邪的模樣,雲硯心中暗鬆一口氣,心想看來封辭那家夥倒也還算規矩,並未對晏清有任何越界之舉。
稍作停頓後,雲硯趕忙找補道“呃沒什麼!你哥我呀,剛才隻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跟你對對戲而已啦,對對戲。”
說罷,他還有些不自然地乾笑兩聲。
晏清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主兒,隻見他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般直直盯著雲硯,仿佛要將其內心看穿一般,口中輕聲說道“撒謊!”
被晏清如此犀利的眼神注視著,雲硯頓感一陣心虛,不由自主地便將目光移向彆處,不敢與之對視。
晏清這家夥,反應這麼快,怕不是他的智商是用情商換的。
沉默片刻之後,雲硯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開口問道“對了,你和封辭在一起的事兒,有沒有告訴你爸媽呀?”
晏清輕輕搖了搖頭,回應道“還沒呢。我們倆才剛剛確定關係不到一個星期,這進展速度實在有點快。
而且,封辭不是早就和咱爸媽見過麵了嘛。”
得,這情商,難為封辭了。
聽到這話,雲硯不禁挑了挑眉,隨後雙手抱於胸前,一臉調侃地說道“這能一樣嗎?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哦。
要是咱家那位雲女士知曉此事,恐怕高興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嘍,說不定會迫不及待地把你給打包好直接送到封辭家去呢。
哼哼。”說完,他還故作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哼,真是懶得和你這個情商低得令人發指的家夥囉嗦了!本少爺要去好好地補一覺啦,這幾日錄節目的奔波勞累可把我折磨慘了,壓根兒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呢!”雲硯氣鼓鼓地扔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上樓補覺去了。
望著雲硯上樓離去的背影,晏清不禁小聲嘟囔起來“誰情商低啦?明明就是你不講道理嘛……”儘管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還是有些犯嘀咕。
晏清慢條斯理地享用完美味的早餐,然後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台由他親自組裝而成的酷炫電腦,朝著書房走去。
進入書房後,他輕輕將電腦放在書桌上,按下開機鍵。
隨著一陣清脆的啟動聲音響起,屏幕瞬間亮了起來。
隻見晏清那雙修長而靈活的手指如同鋼琴家般在鍵盤上飛快地舞動著,一串串複雜且讓人眼花繚亂的代碼如流水般迅速出現在屏幕之上。
僅僅片刻功夫,那些晦澀難懂的代碼便鋪滿了整個頁麵。
“嘖嘖嘖,就憑這點三腳貓的技術,居然還妄想追蹤到我?
簡直是癡人說夢啊!恐怕再去埋頭苦學個八百年,也未必能有什麼長進喲!”晏清一邊毫不留情地吐槽著,一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
因為就在剛剛反擊對手的時候,他已經巧妙地設下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圈套。
他特意留下了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破綻,隻要對方膽敢順著這條線索繼續追蹤下去,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他精心布置的無數個虛假的網絡虛擬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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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虛擬地址猶如迷宮一般錯綜複雜,足以讓任何追蹤者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然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那一連串看似虛幻的網絡虛擬地址之中巧妙地摻入了一個真實存在的地址。
如此一來,整個局麵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真與假相互交織,虛與實彼此融合。
晏清滿心期待著那位仁兄能夠對自己精心設計的這一切感到滿意和喜愛!
當他將這一處細節處理妥當之後,不禁喃喃自語道“究竟是誰給我發送了兩百多封電子郵件?”
帶著些許好奇,晏清輕輕地點開了收件箱。
刹那間,屏幕上湧現出滿滿的怨氣,仿佛能穿透電腦屏幕直擊晏清的內心。
隻見郵件中的文字猶如憤怒的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老板,您難道已經忘卻了自己名下還有一家公司嗎?ヽ‘⌒′メノ】
看到這裡,晏清不由得心中一沉,暗呼一聲“糟糕,最近太忙了,自己還真是把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就在同一天,夜晚,位於h市某個偏僻角落的地方,一名男子靜靜地佇立在一座早已荒廢多時的村莊前。
這座村莊顯得格外寂靜而陰森,四周彌漫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村子裡隨處可見懸掛著的白色布條,它們在微風的吹拂下,如同幽靈般輕飄飄地來回舞動著,發出陣陣沙沙的聲響。
與此同時,樹枝上傳來了烏鴉那淒厲的叫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天空中的雲層厚重如墨,嚴嚴實實地遮蔽住了原本皎潔的月光,使得整個村莊陷入了一片無儘的黑暗之中。
當厚重的雲層終於緩緩散去時,皎潔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上。
借著這清冷的月色,可以看到這個寧靜的村莊四周竟然密密麻麻地分布著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墳墓。
就在這時,又一陣狂風呼嘯而過,風聲尖銳刺耳,仿佛是從幽冥地府傳來的陣陣哀嚎。
男人下意識地緊閉雙眼,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被某種東西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男人猛地睜開眼睛,驚恐地發現眼前竟站著一個渾身雪白、臉上畫著紅點充當眼睛的紙人!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個紙人的嘴巴居然開始微微顫動起來,仿佛正在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與此同時,漫天飛舞的紙錢如雪片一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將整個場景渲染得越發陰森恐怖。
而在遙遠的地方,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如泣如訴的哭聲,那哭聲淒淒慘慘,讓人聽後不禁寒毛直豎。
男人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他來不及多想,連滾帶爬地哭喊著逃離了這裡“媽呀,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媽媽,快來救救我呀,有鬼啊……有鬼啊……”
他的哭喊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淒厲,回蕩在空曠的田野之間。
男人跑了之後,“粑粑,那個鼠鼠,怎麼跑了呀?”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原來,那個紙人竟然轉過身去,用一種奶聲奶氣的聲音問道。
紙人的爸爸看著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輕聲安慰道“寶貝兒,彆管那個叔叔啦,他就是個膽小鬼,咱們可不能學他喲。”
說罷,紙人爸爸朝著角落裡大聲呼喊起來“導演,剛才那一條拍得過不過關啊?”
隨著紙人爸爸的話音落下,隻見一個身材胖乎乎的導演從陰影中快步走了出來。
他滿臉笑容地點頭稱讚道“不錯不錯,剛才那條拍得很好!尤其是那個群演,把那種極度恐慌的情緒表現得淋漓儘致,簡直太棒了!哎呀,對了,他人去哪兒了?”
“那個鼠鼠,他跑了。”奶聲奶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午後時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裡,晏清坐在書桌前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各種事務。
待一切安排妥當後,他站起身來,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書本,然後朝著門口走去,看樣子是要去上課了。
就在他轉身之際,突然發現一個身影靜靜地佇立在自己身後。
仔細一瞧,原來是雲硯。隻見雲硯全副武裝,不僅戴上了口罩,還架起了一副大大的墨鏡,將大半張臉都遮擋得嚴嚴實實,還穿著一身仙氣飄飄的漢服。
晏清不禁感到有些詫異,開口問道“你乾嘛呢?神神秘秘的。”
雲硯一臉正氣凜然地回答道“我想重溫一下大學生活。”
晏清聽後,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嗬嗬!這有什麼好重溫的。”說罷,便抬起腳轉身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