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一日同風起。”
會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許逸身上。
劉則額頭滴落一滴冷汗,他沒有想到許逸第一句就寫的如此宏大。
於恒緊緊的盯著許逸,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墨柳生更是兩眼放光,眼帶欣賞,顫抖的拿出手機來記錄。
“扶搖直上九萬裡!”
許逸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恢弘起來。
沒有給眾人反應的時間,許逸盯著劉則緩緩說出下句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蒼溟水。”
“世人見我恒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一首詩吟畢,全場寂靜。
劉則雙目漸漸無神,整個人猛地栽倒在椅子上。
“好詩,好詩!好詩啊!!”墨柳生激動的捧著手機,艱難開口。
像是到了安靜的臨界值,會場終於喧鬨起來。
他們眼見著一首絕世好詩的誕生,激動的轉頭看向身邊人,嘴唇幾經顫動,卻說不出話來。
“啪啪啪”
於恒站起身來鼓掌,會議室登時響起雷動般的掌聲。
“這,這首詩,可有名字?”墨柳生急切的詢問。
“這首詩喚作上李邕。”許逸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這首詩可是詩仙李太白的經典之一,小學時許逸便倒背如流。
創作的背景許逸也有所了解。
李白遊渝州時遏見李邕,因為言談舉止較為高調,使得李邕不悅。而李邕為人自負好名,對年輕後進態度也頗為矜持。李白對此不滿,在臨彆時特意寫了這首詩來回敬。
想到這,許逸方才反應過來,藍星可沒有李邕啊。
果然,墨柳生蹙眉問詢“這李邕是何人?”
“額,李邕”許逸cpu瘋狂轉動,“這李邕不代表固定的某個人,他是個泛指”
壞了,總不能說是之前有個叫李邕的老瞧不起我吧?
“哦~我明白了。”墨柳生捋著胡須,看著許逸的眼神也越發慈愛起來。
在許逸同意加入作協之際,他看過許逸的檔案,是個孤兒,一個人獨自生活,估計沒少遭受彆人的冷嘲熱諷。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墨柳生,就連許逸也瞪大了眼睛。
不是哥們兒?我都沒明白,你先明白了?
“這李邕,隻是許逸隨口胡謅出來的名字,泛指之前看不起許逸的那幫人。”
“之所以不挑其中一個來命名,那是因為許逸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他們也不配用來命名!”
“這表達了許逸對於那些人的輕蔑,以及對未來的漫漫人生路的向往之情!”
墨柳生說罷自得的看著許逸,他認為他已經參透了這首詩名的含義。
“額,對,對!”許逸讚同的大吼。
原來真的有人會自己腦補,原來那些卷子上得那些閱讀理解就是這麼來的。
他激動的握住墨柳生的雙手,眼眶紅潤,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
“好孩子,你受苦了。”墨柳生慈祥的看著許逸,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受苦了?
我受啥苦了?
管他那麼多呢!
許逸甩掉心中想法,隻是擔起演戲的責任。
沒多久許逸就扛不住墨柳生熱切的眼神,於是轉頭對劉則道“該你了。”
剛緩過來的劉則聞言瞪大了眼睛,懵懂的像個傻子,伸出手指著自己
“我,我嗎?”
“我認輸!”
當《上李邕》出來的時候,沒有人覺得劉則能贏,他自己也一樣。
在自己最擅長,最引以為傲的領域被彆人輕鬆打敗,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