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夜幕降臨之前。
一輛簡單大氣的黑色轎車在馬路上疾馳,車門上印著端端正正的幾個字:江城作家協會公務用車。
墨柳生和許逸坐在車輛後排,劉則坐在副駕駛,至於擔任司機角色的,那自然就是於恒了。
許逸偷偷瞄了眼內後視鏡裡的於恒,對方的臉黑的好似鍋底。
這次比賽,江城作協參賽選手的負責人本來是於恒,怎麼說他也是青年作家部的部長。
他為了這次的京州之行,準備良多,最大的目的便是在京州作協本部那邊露露臉。
可不知道墨柳生抽的哪門子風,臨時擠走了他的位置,他還不好多說什麼。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點兒作協員工大多已經下班,墨柳生直接拉了他來當司機,送幾人去機場。
“你們兩個,可得加把勁兒。”墨柳生悠哉的躺著。
“儘力而為。”劉則倒是躊躇滿誌。
許逸沒有回話,偏頭看向窗外,車流卷起塵霧,撲麵而來,他不得已關上了車窗。
“我也會儘力而為!”
對於出差的公費墨柳生還是很大方的,這一點最先體現在住宿上。
他們住的是離詩會比賽現場最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墨柳生豪氣的訂了三個單人間。
“明天的比賽將會在抖音短視頻進行實時直播。”
“比賽一共五輪,都由評審組出題。”
“當場會決定初審晉級名單,當天晚上決定最終晉級名單,在這個過程中網友們和現場的觀眾擔任著督導組一般的角色。”
“你們的對手很強勁,他們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天才。”
墨柳生眼中閃爍著名為期待的光,他強壓著激動,輕聲道:
“這是一場天才的盛會……”
為了給許逸和劉則準備的時間,墨柳生早早的回了房間。
這位氣質出塵的老爺子笑逐顏開的蹦跳著,以一個華麗的轉身停在冰箱前,拿出一瓶白酒。
老爺子喝酒極容易上臉,隻是輕抿一口,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夾起一粒花生米,滿足的送進嘴裡。
此間愜意,不足為外人道也!
手機上忽然彈出的視頻電話嚇了墨柳生一跳,猶豫再三,他還是接了起來。
“夫人,你怎麼來電話了?”墨柳生笑的很諂媚。
“你這會兒在酒店?”林英反問道。
“對啊。”
“真是的,到了也不和我發個消息,報一下平安。”
“嗐,你不是還在忙工作嘛?我尋思彆打擾到你。”墨柳生訕笑道。
“你……”林英皺了皺眉頭,眼神變得銳利,“是不是喝酒了?!”
“沒有,哪有的事兒。”墨柳生一口回絕。
但這拙劣的謊話怎麼可能瞞過朝夕相處了三十餘年的妻子。
“哼,你真是,怎麼說你都不聽,等你回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電話被林英乾脆利落的掛斷,墨柳生鬱悶著,眉頭緊鎖,心裡都是愁的情緒。
隻能借酒消愁了!
當晚上十二點來臨,《悟空傳》在藍星的演出終於迎來終結。
“‘你就是個球!’
李靖總是對哪吒這麼說。
……
哪吒拄槍站立雲端,腳踏獵獵風火,絢麗霞光在他身後流過。他是天地間的美少年,卻麵如冷霜。隻因他身體裡已不再有熱血流動,他不過是精美的人偶,再不能感知世間炎涼。”
哪吒傳在許逸看來還是蠻有意思的,講述了天庭第一反骨仔的黑化曆程。
年少時的許逸常常對李靖破口大罵,痛恨他的勢利和無情,害得哪吒變成麻木的精美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