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國首都機場有專供私人飛機起降的場地,一般是為各國來訪的官員或者社會影響力極高的名人準備的。
下了飛機,許逸伸了個懶腰,呼吸空氣中濕潤的泥土氣息,這場雨讓東京的溫度降低了些許,他竟然感受到了絲絲冷意。
於是整個人都清醒起來,老實的跟在文青鬆和墨柳生後邊,打量著四周。
這是他第一次來龜國,即使在地球的時候也未曾踏上過這片土地。
鐵絲網的另一邊正有客機起飛,聲勢堪稱浩大,那邊燈火通明,但光傳到這邊卻隻是影影綽綽。
“特麼的,這幫王八羔子怎麼不開燈?”文青鬆罵罵咧咧道。
“該不會舍不得電費吧?”墨柳生開玩笑道。
他當然明白,這大概就是龜國給他們的下馬威。
身後的工作人員為他們三個主力撐起雨傘。
“哥們兒,你忒客氣了。”許逸樂嗬嗬的想要接過傘柄。
主要是傘就這麼大,小雨還是斜著飄的,這哥們估計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撐的傘壓根遮不住雨。
許逸已經感覺到自己胳膊濕了一片。
“您是主角,我給您撐傘是為了突出您的氣場,現在這種情況,最重要的就是逼格。”健碩的工作人員低聲解釋道。
聽到這話,許逸隻能訕笑兩聲。
不遠處的巨大陰影裡停著一輛豪華保姆車,以及幾輛普通轎車,車子旁邊隱約能看到人影。
那估計就是主辦方派來接他們的人了,無形的交鋒也從此刻開始。
“他們來了。”站在保姆車旁的年輕人輕聲呢喃。
“該死,這分明是一群黑道!”清脆的女聲響起,“我們會不會接錯人了?”
“詩織,脾氣不要這麼差。”為首的中年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淡淡開口。
“可是爸爸……”
詩織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中年男人強硬的打斷。
“安靜。”中年男人嚴肅道,“打開車燈,照亮客人們腳下的路。”
一瞬間,客人們腳下的路被車燈照亮,同時也刺激著客人們的眼睛。
“這幫傻子這會兒開車燈乾什麼?”文青鬆眯縫著眼睛。
“還是下馬威,說明剛剛我們的風頭蓋過他們了。”墨柳生同樣眯縫著眼睛,認真的分析。
許逸不慌不忙的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墨鏡戴上,龜國這幫小東西,強光直射很傷眼睛的。
“各位晚上好,我是獅川杯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藤原政介,同時我代表獅川杯組委會歡迎各位來到龜國。”藤原政介聲音激昂,臉上帶著笑容。
許逸詫異的看著這個一絲不苟的國字臉中年男人,他竟然能說出一口流利的中文。
藤原政介熱切的上前握手,文青鬆高揚著下巴,漫不經心的伸手握了握,神態就像是傲嬌的獅子。
相比起來墨柳生倒是客氣了很多,甚至還搭了句話“藤原先生中文不錯啊。”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很癡迷中國文化,憑著那股激情成功的學習了中文,成果還不錯。”藤原政介笑著解釋道。
隨便和墨柳生客套了兩句,藤原政介便向著許逸伸出手“想必您就是許逸先生了吧?活著當真稱得上名著。”
“謝謝。”許逸伸手回握,語氣不鹹不淡。
這是剛剛文青鬆給他出的招兒,話越少,聲越小,氣場就越足。
“用氣場壓死他狗日的!”
文青鬆給他出完招後還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希望這場比賽您能取得一個好成績。”藤原政介真誠的笑笑,隨後打開保姆車的車門,“各位,請上車吧。”
顯然保姆車是為許逸三人準備的,其餘文協的工作人員隻能坐在轎車裡了。
文青鬆點點頭,帶著墨柳生和許逸上了車,隨後藤原政介和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也上來,坐在他們對麵。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兒藤原詩織,這位是我的弟子,平野和。”藤原政介介紹著那兩個年輕人,“快和客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