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許逸不解的跟在文青鬆屁股後麵進門。
客廳裡,墨柳生竟然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你的睡眠質量像你的小說和詩一樣,堪稱頂級。”墨柳生認真的評價。
“我們還以為你被龜國的黑道綁架了。”文青鬆領著許逸坐下,“門鈴都快按爛了你也沒有反應,甚至電話都快打到爆。”
許逸立即摸出了手機,上麵足足有數十條來電提醒,都是來自文青鬆和墨柳生,一時間他尷尬起來。
“我們甚至想要報警,但好在你半夢半醒間接了一通電話。”墨柳生促狹的笑著,“當聽筒裡傳來呼嚕聲的時候文老臉都黑了。”
聞言許逸更加尷尬,臉都燒了起來,他覺得為了這張老臉還是很有必要解釋一下的。
“昨天實在是太晚了……”許逸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不必解釋,我們的年輕人總得養足精神嘛。”文青鬆滿臉的不在意。
“好了,吃點東西,我們該呼叫藤原政介了。”墨柳生衝著茶幾上豐盛的華夏早餐示意。
作為全東京最頂級的酒店,自然不會沒有華夏廚師。
他們兩個老人可吃不慣酒店的那些高檔的食物,大早上的一籠熱乎乎的小籠包搭配豆漿或是豆腐腦顯然更符合他們的口味。
許逸塞了個包子在嘴裡,牛肉餡的,一咬開汁水在味蕾迸發,幾乎能達到老牌早餐店的水準。
邊吃邊聊,有墨柳生在氛圍總是能夠變得輕鬆,早餐時間很快就過去。
墨柳生聯係了藤原政介,對方的效率很高,幾十分鐘內保姆車以及一輛轎車就抵達了酒店樓下。
那輛轎車需要載文協的工作人員,實際上他們中隻有攝影師需要在比賽開始前忙碌,其餘人都窩在酒店裡,或許這會兒還沒有起床。
車上依舊是藤原政介以及那兩個年輕人,上車後文青鬆一言不發,許逸麵無表情,墨柳生苦笑一聲,再次擔當起調節氣氛的紐帶。
“我看過你的書。”那個叫平野和的年輕人忽然開口,依舊用著彆扭的中文,“那本活著,相當棒。”
許逸詫異的看著平野和,他不知道這個龜國小子是不是在客套,於是隻能禮節性的客氣道“謝謝。”
“福貴很悲傷,導致我也很悲傷。”平野和鄭重的看著許逸,就連臉上標誌性的笑容都壓了壓。
莫名有些滑稽。
“不瞞你說,寫的時候我也很悲傷。”許逸順著他的話捧場。
“如果你的即興創作能力依舊是這種水準,我們沒有人會是你的對手。”平野和依舊笑道。
藤原詩織斜眼瞥著平野和,她覺得這家夥似乎對許逸很感興趣。
“客氣了,但既然你們挑了我,我會儘全力的。”許逸淡淡道。
他對這個家夥的興趣不多,飛機上的時候墨柳生和他說過,這場比賽他真正的勁敵隻有一個——平野宗。
單看名字的話這家夥大概和平野和是兄弟那種關係。
果然。
“想必你一定做過功課,參賽選手裡最厲害的是我弟弟,平野宗。他是龜國文壇最年輕的傳奇。”
平野和忽然搬出了弟弟,他緊緊的盯著許逸的眼睛,似乎想看出許逸內心的波動。
但結果讓他失望,許逸那雙眼睛漆黑宛若深潭。
他內心當即得出了幾種結論,要麼許逸壓根沒有做過功課,不了解平野宗的恐怖;要麼許逸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沒把平野宗當成對手。
再或者,兩者都有。
“很榮幸,他們也稱呼我為華夏文壇最年輕的傳奇。”許逸樂嗬嗬的往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