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許逸詫異的看著藤原詩織,對方聳了聳肩,跟在平野和身後上樓。
許逸狐疑的打量著四周,右後方位置上一個明顯喝醉了的男人衝著他遙遙舉杯。
“靠!”
許逸暗罵一聲,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趕忙跟著上了二樓。
他雖然自詡魅力大,但可不想魅力大到這種地步。
平野和站定在二樓深處的包廂門口,回頭衝著許逸微笑“就是這裡了。”
許逸點點頭算是回應,雖然馬上就要見到此次龜國之行最大的對手,但內心卻並沒有一絲緊張。
或許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有著必勝的把握。
包廂門緊閉著,許逸想象中的敲門聲並沒有出現。
隻見平野和忽然退後兩步,猛地一腳踹在門上。
“嘭!”
伴隨著粗暴的動作和聲響,門應聲而開。
許逸瞪大了眼睛,這是來見麵的嗎?怎麼看起來更像是砸場子?!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平野和身手會這麼利落。
“許君,請進。”平野和做出了“請”的動作。
看著平野和前後堪稱巨大的反差,許逸眯了眯眼睛,一瞬間無數猜測宛若細絲交織在他的腦海裡,最終形成一個結論。
他輕笑一聲,眼底深藏一抹不屑,邁步走進了包廂。
整個包廂隻有一個和平野和七八分相似的年輕人,身著寬鬆的布衣,閉著眼睛癱在沙發上。
即使剛才踹門的巨大聲響也沒有讓他睜開眼睛看一眼,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平野和,你又來乾什麼?”平野宗依舊閉著眼睛,漫不經心的開口詢問。
“彆直呼你哥哥的大名啊,野宗。”平野和走上前拍了拍平野宗的腦袋。
但這動作卻並沒有那種兄友弟恭的和睦,反倒是透露著濃濃的挑釁意味。
“煩人的家夥,當心以後我把你趕出平家!”平野宗一把拍開平野和的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許逸和藤原詩織就這麼看著這兩兄弟的表演。
這比舞台劇還要讓人身臨其境,因為他們也是這一幕的演員。
平野宗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許逸,登時站了起來,咧嘴笑道“你就是許逸許君吧?”
“沒錯啊。”許逸講出了一口流利的日語。
藤原詩織和平野和聞言驚訝的看向許逸,他們都沒有想到許逸竟然會說日語。
尤其是平野和,這一路他都用他那口音怪異的蹩腳中文和許逸溝通。
儘管他知道自己的口音有些滑稽,但為了照顧許逸,還是一直在用。
現在許逸講出標準日語竟然讓他產生一種班門弄斧的羞赧感覺。
藤原詩織倒是還算平靜,隻是默默的在心裡的高看了許逸一眼,這最起碼證明了許逸不是從路邊隨意拉過來充數的。
平野宗上前給了許逸一個熊抱,突如其來的熱情倒是讓許逸有些不知所措。
“許君,叫我野宗就好。”平野宗招呼著許逸和藤原詩織坐下,連一抹餘光都沒分給平野和。
平野和無奈的聳了聳肩,坐在單人沙發上,臉上滿是“真是拿叛逆小鬼沒辦法”的表情。
“快拿東西來招待我的貴客。”平野宗拿起手機發了條語音,隨即笑道,“許君,真是抱歉啊,我本打算明天去拜訪你的,沒想到慢了你一步。”
“無妨無妨,客人拜訪主人也是應該的。”許逸擺手道。
“唉,這是我的錯啊。”平野宗給自己倒滿一杯酒,“有錯就要認,不然我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