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南試著打謝連電話,關機,改打謝逸。
“喂,謝伯,謝連到底去哪了?”
“是小琅?”謝伯母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謝逸好像在趕人,她搶著說“你讓小琅來家裡過年,她在外麵租房子哪有家裡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上一邊去,我們有重要事情談。”謝逸來到室外,話筒裡傳來風聲,解釋道“除了我跟你連哥,沒人知道你住在山上。”
“嗯,這樣也好。”楊小南繼續問謝連在哪。
沒想到謝逸說他去港城了。
大概十天前,他告訴他爸,說發現一位港城來的富太太頻繁在雅世堵尚世權,想去找那女人探聽情況。
港城富太太?
楊小南腦子裡鑽出藍露露的臉,畢竟當初自己提醒過她。難道說她調查完禦景江山,發現就尚世權一家值得懷疑,也有她家相同的東西?
“那他為什麼要關機呢?”楊小南問道。
謝伯卻說起彆的,“嗐,你連哥通曉六國語言,全是自學,厲害著哩。他發現那件事後,在家對著手機學了兩天港城方言……”
楊小南聽完明白了,謝逸是奔著必須要有收獲去的。富太太隻會跟商人打交道,他裝本地公子哥去接觸。
不接家裡邊的電話是怕露餡。
楊小南心生佩服,有理想的人,做事情專注與謹慎程度比她還高。
“謝伯我知道了,如果他中途打電話過來,請你務必問他,那女人是不是姓藍。如果是的話,我知道她的詳細情況。你讓連哥趕緊回家,不用去跟了。”
“是嗎?”謝逸一臉驚異,但還是回道“行,我一定轉達。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掛完電話,楊小南得意的笑,謝連肯定想不到我這都知道吧。感覺自己牛x的人設快立起來了。
翌日,沒下雪,天上還能看見太陽。但是到了晚上肯定又得下。
楊小南下山時繞到浮生樓背麵山上瞧了眼,沒看出什麼東西。
失血過多,今天走路都沒之前輕鬆了。江南新區她不熟,隻得打車問司機哪有賣果樹苗的。
這個天氣的車是真難打,好不容易招到輛出租車還是跟人一起拚。副駕上的男乘客剛打完電話,不知遇到了什麼事,身體繃得緊緊的,手機死死捏在手裡。
司機是位大姐,她朝右看了又看,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沒說出口。
男乘客下車的是時候,楊小南瞧了眼,四十來歲,臉色陰沉似水,一副要去宰人的樣子。
她本想問問司機姐那男的怎麼了,又想到沒有觸發夢境,也閉了嘴。
“枇杷苗要不要?櫻桃呢?”樹苗老板道“你隻要橙子苗?十個品種,你要哪種?”
楊小南在溫室大棚裡看得眼花繚亂,好多都想要啊,就恨安全屋不夠大。
“櫻桃有哪些?我想要酸味重的。”
“土櫻桃?玉米粒大的?”
楊小南說隻要不是又大又紅的就行,記憶中鵝城一些小酒館裡很多都泡得有,淺淺的橙色。
她每次路過都眼饞。也許不好吃,但是有情懷,冰糖本就很甜了。
“這幾天定時供電,你要是放陽台凍死了,我們是不退貨的。”
“放心,隻要你貨真價實能結果,我絕不找你麻煩。”
楊小南最後隻多買了一棵櫻桃苗,再多怕種不下。回山後要弄兩個土堆,最好用磚石砌個圍欄出來,美觀還是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