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丹小指習慣翹著,扭扭捏捏摸著想過來跟段雪方芳打招呼,孰料二人都撇開臉去。
“炎琅……”為掩飾尷尬,她改叫前麵的楊小南。
楊小南本不想發作,但是親眼看見這個惺惺作態曾經引炎總去她家的女人。出離憤怒。
“快七年了,你當年突患的隱疾好了嗎?”
曾丹一開始有點懵,她不明所以,可見這件事情在她心裡並沒留下半點陰影。隻有毫無愧疚,才會從腦子裡遺忘。
楊小南對這個女人的惡有了新的認知。
過了一會兒,曾丹突然想到什麼,臉色驟地發白,不可置信地看向炎琅。
見此,段雪方芳心口提起,疑惑發生過她們不知道的事?
“怕成這樣?看來我媽托的夢是真的。”楊小南幽幽道。
是時候亮一亮爪子了。
“阿琅,你在說什麼?”段雪一臉擔心。
庭審員在叫他們過去,徐銳跟楊小南遞了個眼色就走了,前麵的事情她不必管。
南宮業也請了律師,他本想跟過去,但是聽到炎琅說這話,腳上生根,邁不動腿。
“伯母。”楊小南回答段雪“我夢見我媽是被他倆騙進屋裡,打暈之後失蹤的。”打暈之後的事,她現在不用說,意義不大。
“胡說!”曾丹嘴唇直哆嗦,“這麼大的事,你這孩子怎麼能信口雌黃,會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吵架最忌諱跟著對方的節奏走。楊小南問道“你的隱疾好了嗎?是私處流膿了,還是屁股長瘡了。”
說話說得可謂粗俗,在場眾人,包括旁邊戲看的書記員也暗暗吃驚。炎家二小姐有點虎啊。
“你!”曾丹被噎得說不出話。
楊小南冷笑“你都能編這種謊話出來,難道我還不好意思說嗎?也對,要不是害臊的事,我媽怎麼可能大晚上按你的要求,偷偷避著人去你家裡?”
眼看南宮業和曾丹被驚得傻住,她不著痕跡地湊近了些,繼續道“我媽說,你們打得她好頭好痛!”
夫妻倆應激反應齊齊後退半步。
楊小南卻對南宮靖說“打碎了你練字用的硯台,她流了好多血才暈過去。”
“胡說八道,我要告你汙蔑。”曾丹怒道。
“行啊。你告吧,正好在法院呢。”
真要為這事上庭,誹謗細節勢必會曝光,托夢有人信有人不信,信的人占多數。
何況是失蹤六年,默認早就死了的人。熱度肯定是有的。
南宮家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炎家還是有些老年信眾的,指不定會去他家門店扔爛菜葉子臭雞蛋。
南宮業當然想到一層,說道“炎琅,今天我就當你是小孩子氣性,不跟你計較,馬上開庭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也就是說,他們也會爭取自己的利益,你炎家彆想多撈一分錢。
南宮業隻想走人,不能讓她繼續在這裡講下去。
楊小南大招都放出來了,怎麼可能就此揭過。
“南宮先生,南宮太太,你們敢發誓沒有做過我以上所說?”
南宮業人已經溜進了門裡,曾丹被屋子裡十幾雙眼睛看著,胸口起伏不定。
“不敢是嗎?”楊小南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