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彼得麼?是我。”電話廳內,唐歡撥通了陳彼得的電話,“這麼急著cal我,有什麼事情麼?”
“阿歡,你現在在哪兒?”電話裡傳出一陣沙啞的聲音。
“太平山,在欣賞香港的夜景呢。”
“哦,上帝,我都連續近一個月沒睡好了,你居然還有功夫看夜景?”電話那頭說到這裡,忽然急促道,“不說了,你現在趕快來公司,馬上,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商量,非常重要!”
“哦?非常重要?難道是資金方麵出了問題?”聽到這裡,唐歡的臉色立刻一變。
“不是,是……總之你快過來,電話不好說,好了,就這樣,一切等見麵再說,我掛了。”說完,電話那頭就掛掉了。
“怎麼了?”看到唐歡掛上電話出了電話亭,林美玉連忙過來,“出意外了麼?”
“應該不會。”唐歡皺了皺眉,接著搖了搖頭,“應該是想給我報喜吧……這樣,他要我現在去公司,我們這就去吧。”
“那好,我這就送你去。”林美玉點了點頭。
追夢投資公司,隻是在港島中環的一家普通寫字樓裡,整個公司不過租用了一層的麵積,這樣的公司,從規模上看,在香港隻能算作中小型的投資公司,可以說是毫不起眼。
此刻已經是晚上,大多數公司都已經關門歇業,然後經過保安的批準走進追夢公司後,卻發現裡麵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電話聲也響個不停,一片忙碌的景色,所有的員工,對於唐歡這個外來者沒有一個理會的。
“唐先生。您來了。”唐歡剛要起步向陳彼得的辦公室走去,一個長相十分甜美嬌俏的女孩兒快步走了過來,唐歡認得她,她曾經是陳彼得的秘書,一個名叫ay女孩兒。
“唐先生,您快跟我來,彼得說過,您一來,就馬上帶您過去。”ay對唐歡笑了笑。接著轉頭對一邊的林美玉道,“不好意思林小姐,彼得說過,隻要見唐先生一個人,所以……請您先在會客室等一下好麼?”
“好的。”林美玉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快走吧。”唐歡在一邊催促。
“是。”ay回頭笑了笑,微微一躬身。“請跟我來。”
陳彼得的辦公室,是特彆經過改造的,也就是說,是在整個辦公區的中心,然後憑空加高,做成好像一個高台一樣部分,辦公室就在這高台上,這樣,陳彼得的辦公室,就等於建築在中心的高地上。可以從中心俯瞰周圍。可以很方便的隨時調控辦公區內地其他人,甚至不用電話,隻要隔著窗戶吼一嗓子,就能通知到其他人。據說,這是他學自華爾街的一種辦公室風格。
沿著旋轉樓梯上了陳彼得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在得到是唐歡來了之後,門立刻被打開了。而出來的人卻嚇了唐歡一跳,因為這個人頭發蓬鬆。雙眼通紅,臉上胡子拉碴,身上餿味十足,而且模樣看起來還充滿著一種說不出的戾氣。
“你,你……陳彼得?”過了好半會兒,唐歡才認出這個人來,這個好像瘋子一樣的人,居然就是一向注重儀表,總是表現出溫文爾雅又彬彬有禮的——陳彼得。
“你來了。”陳彼得點了點頭,接著看了看ayay你先去忙吧,沒有我地吩咐,誰也不許上來!”
“是。”ay點了點頭,這就轉身離去。
“進來說。”看到ay了,陳彼得立刻當先回了房間,“記得關門……我這辦公室都是隔音的。”
“你這是怎麼了?”跟著陳彼得進了辦公室之後,唐歡一邊關門一邊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發現當先的大辦公桌上放著九部電話,而除了辦公桌椅子這些辦公用具之外,還有一張彈簧床,上麵還有被子。此刻被子被掀開,但卻沒有疊,顯然是有人剛剛從上麵睡起來。
“喲喝,還有床,合著你是住在這裡了?”進來後,唐歡當先坐在一張椅子上,“看來,你是真的辛苦了。”
“要咖啡麼?”陳彼得不答,自顧自在一邊衝咖啡,說到這裡,他忽然自嘲的一笑,“哦,忘了,你好像喝茶……不過我這裡沒有茶,所以,乾脆給你白開水吧。”
“呃……”看到陳彼得這副表情,唐歡微微一皺眉,“陳大哥,這麼著急叫我來,有什麼事情麼?而且,你的樣子似乎不太對。”
“給你。”陳彼得已經衝了一杯咖啡跟一杯白開水,又把白開水端給唐歡。
“謝謝。”唐歡微微一點頭,接過白開水,然後隨手放在手邊的桌子上,“到底有什麼事情?當初我們不是都定好了麼,具體操作我不參與,我隻是大體計劃的預測。”
“嗯,是這樣。”陳彼得沉著臉喝了口咖啡,閉上眼好好的享受了一會兒,這才重新睜開通紅地眼睛,“我……”
“彼得彼得!”就在陳彼得要說什麼的時候,其中一部電話突然傳出了一陣急促又帶著興奮的男人聲音,“十塊了,跌破十塊了,已經跌破十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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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你老母!”聽到這個聲音,陳彼得立刻按著說話鍵,忽然大聲對電話吼起來,“該死的,方曉明,你聽好了,我早就說過,不到十三塊,不要來煩我,知道麼?謝特!”
說完,陳彼得鬆開了說話鍵,一下仰躺在自己的椅子上,雙手不斷的揉著太陽穴,過了一會兒,又起身,拿起咖啡杯,微微一吹。然後一仰脖,整杯乾掉。
“你到底怎麼了?”看到他這樣子,唐歡再次皺了皺眉,“看你的樣子,難道真的出了什麼重大事情麼?”
“呼!”喝光咖啡的陳彼得仰頭長長呼了口氣,放下咖啡杯後,又用雙手使勁地搓了搓臉,這才低下頭,滿臉鄭重的對唐歡道。“阿歡,你告訴我,給你消息的那人……他,或者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曆?”
“嗯?”唐歡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問的。是當時自己為了以防萬一而編造的子虛烏有的所謂神秘投資人。
“忽然問這個乾嘛?”唐歡接著回答道,“不是說了麼,他們的來曆,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重要麼?”
“唉……”陳彼得搖了搖頭,滿臉頹喪之色,“很重要,非常重要……阿歡,我懷疑,不,我肯定!我們、我們被人當槍使了。”
“當槍?”唐歡眨眨眼,“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陳彼得皺著眉頭,右手食指不斷的在桌麵上敲擊,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搖搖頭,“到底什麼意思不知道,但我想,恐怕他們是為了攻擊香港的經濟,要玩垮香港的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