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的宗旨是隻搶糧不殺人,反抗者殺無赦!
但在捆綁眾兵痞時,還是將他們按得傷痕累累。楊新忠抬起烏青的臉孔回道“回稟大王,小叫花神出鬼沒,我們真不知道寒少俠在哪?但我估計,或許他就在你身後站著。”
類似這種話,前兩天楊新忠也是這樣子回答。
江路翀又是一陣哈哈,笑得無比歡暢。初時,他還回身去看後頭,現在,脖子他都懶得扭。
主要是,江路翀審問每一個人,不管男女,都是如此回複。雖然很詭異,但江路翀認為這個小叫花,絕對是村民們捏造出來的虛構人物。
究竟為何要捏造出一個小叫花來,於江路翀的才智,委實難以猜透。
江路翀大吼道“縮頭烏龜,你們的小叫花是縮頭烏龜。”
轉身對張緯禎、羅南揚大聲呼喝“傳令弟兄們,走得慢吞吞的小娃子,全部砍了,浪費糧食,老子沒閒心等她們長大。”
江路翀沒等到兩位副寨主雷厲風行的回應,隻覺這兩個混蛋,頭低低站著,像犯了什麼罪似的。
班主任又不在這裡,低個鳥的頭啊?
難道是螺殼卡在喉嚨,卡得難受?
未及睜目仔細打量兩個癡呆人,江路翀先覺自己的頸椎、兩肩胛、兩股骨五個位置,似乎同時被螞蟻叮了一口,微麻微痛,再想抬手動腿時,鑽心疼痛便直傳大腦。
可悲的是江路翀發現自己也隻能低頭,不低頭,頸椎骨縫隙間,就好像有什麼尖物在刮蹭神經。
江路翀哇哇大叫,跟著他的兩個副寨主哇哇大叫,淚水在三張威風凜凜的臉頰上流下,羞死人了。
想抬手去拭,卻無論抬哪一隻手,鑽心的疼痛,都讓他們的淚水瞬間流得更多。
欲邁腿找個位置來坐,甫一動,股骨縫隙裡的刺痛,痛得肛門直抽搐。
隻能站著,唯有低頭站著。
更氣人的是,這兩天好吃好喝供養的美女兒,在這關鍵時刻,竟然離懷而去,半句噓寒問暖話都不哄一下。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古人誠不欺我!
頃刻間,牆角的掃帚,桌上的湯勺,就到了美女們的纖纖玉手中。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千手觀音的舞姿是那麼的優美。
恨隻恨,不能坐在主席台上觀看。
苦隻苦,自己成了這場舞蹈裡的主角,沒有薪資待遇的主角。
約有半個時辰,這場漫長又優美的舞曲終於停止。觀眾席上,出來一個謝幕小男孩,披肩束發,藍色衝鋒衣,腳蹬長靴,煞是可愛,頗適合謝幕人選。
這個小男孩的身高,還不及江路翀的褲頭位。上來便是連踹三腳,將威風八麵的陽天嶂三個頭領踹飛,落下的地方,是村民們拉磚修整出來的兩車大道。
甫一落地,就上來一群人,這群人,是沒有得到江路翀下令解綁的楊新忠這幫階下囚。他們左手提著一隻塑膠桶,右手拿著一把刷子,剝光江路翀等人的衣服,仔仔細細在身上遊刷,很癢,惹得江路翀哈哈大笑,伴著淚水的哈哈大笑。
刷在身上的味道很甜,像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