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玥早朝過後,皇上禦書房召見。
“三弟,這幾日告假所為何事啊?”
語氣頗為關切。
至於原因他早已知曉,隻不過想看看而已。
蕭景玥起身施禮,恭敬回稟,“皇上,臣弟家中有事,耽擱了時日,軍機處的事情臣弟馬上去處理。”
“不慌,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皇上心情大好,一點苛責之意都沒有,像極了一個好兄長、好大哥!
蕭景玥麵上平靜如水,“皇上關心,臣弟惶恐。”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何時變得如此疏離和猜忌。
見他臉色不似以前紅光滿麵,似乎有些疲憊,皇上暗自譏笑。
妻妾成群自古以來就不是好事。
男人經得起掏嗎?
且看他能堅持到何時。
心裡暗自帶著喜悅,摩挲著玉扳指,緩緩道“四弟的婚事他沒有意見,擇吉日給他完婚。”
“皇上隆恩浩蕩,是四弟之福,之幸!”
“父皇母後都已仙逝,朕是兄長,豈有不操心之理。”
兩個權貴男人打著太極。
晚上,蕭景玥去了四弟蕭景夜府邸。
兩人做了長談。
消沉的蕭景夜憋悶的心情稍微舒展一些。
突然,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三哥,你做皇上可否?”
蕭景玥聞言厲聲嗬斥,“四弟,你不要命啦,小心隔牆有耳!”
趕緊拉開門掃視四周,確定無人監聽才進屋。
蕭景夜“……”
他也是有感而發,一時間放鬆警惕之心。
猛然被三哥爆嗬,腦袋頓時醒悟,“對不起三哥,我剛才昏了頭。”
這句話要是被傳出去,掉腦袋可不止他一人。
倏然驚出一身冷汗。
他死了無所謂,連累三哥府邸妻妾兒女跟著遭殃,他就是罪人。
這也就是他不想成親的原因。
有了妻兒牽絆,他就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謹言慎行,小心禍從口出。”
“知道了三哥,我以後改掉這個毛病。”
兩人分開後夜已經深了。
想到簡小萌病剛好,太晚不忍心去打擾,於是去了林側妃那裡歇息。
踏進墨香閣,就有丫鬟進去通報。
“林主子,快起來,王爺來了。”
林可畫睡得正香,聞言趕緊起身迎接。
“畫兒快些上床,深夜寒冷,小心凍了身子。”
蕭景玥扶著讓她去床上,自己去洗漱。
上床後,附在側妃耳邊小聲問道“要五十還是一百?”
林可畫麵頰緋紅,低頭嬌羞一笑,“五十還是一百隨便王爺。”
“嗯,太晚了,五十吧。”
“好。”
兩人相敬如賓,好像一對老朋友談著日常瑣事,無關風月,這種相處模式,外人感覺很怪異,可是林可畫覺得甚好。
就如同繪畫一般,某些時刻並不需要那濃烈而厚重的色彩渲染,隻需一抹淡雅、清幽之色,便能勾勒出一幅意境深遠、引人入勝的畫卷。
第二天,簡小萌早早起床鍛煉身體。
病了三天,她要儘量把它補回來。
“姑娘,身體剛好,過幾天再練也行啊。”
芍藥晨起打掃院內衛生,見主子天剛亮就起床鍛煉,心疼問道。
想不通。
放著好好的覺不睡,起來折騰自己乾嘛。
簡小萌一邊跑步一邊回答,“人是有惰性的,千萬不能慣著自己的肉體,它會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