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大家府中都有的,不過大同小異。
看個熱鬨。
皇上今兒興起,對著旁邊坐著的蕭景雲說道“二弟,聽聞花潯琴技卓越,可上前彈奏一曲,以助雅興。”
皇上開金口,誰敢不從,何況這對花潯如同囊中探物,信手拈來的事情。
蕭景雲煩悶時,就愛聽她的琴聲紓解心胸。
花潯當即起身,盈盈施禮,“承蒙皇上抬愛,民女願獻上一曲以助在位酒興。”
蕭景雲麵上平和,波瀾不驚,睨著花潯微微頷首。
對花潯琴聲,在場的官員都曾耳聞,那是隻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隻見江南美人款款移步堂中,儀態萬千端坐於古琴前,纖纖玉指隨意一劃,一串曼妙之音緩緩流淌。
頓時,剛才還喧鬨沸騰的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
個個紅著眼眸,豎起耳朵淨化心靈。
花潯抬眸對大家莞爾一笑,白皙雙手置於古琴弦上,皓腕微微一抬,美妙之音瞬間從指尖流出。
“……”
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如絲般柔滑的琴弦,指尖所到之處,琴音嫋嫋升起。
如同山間清泉潺潺流淌,清脆悅耳而又婉轉悠揚。
美妙絕倫的旋律又仿若從天而降的仙樂,讓人仿佛置身於瓊台瑤池,
感受著那份超凡脫俗的美好與愜意,真真是飄飄欲仙,不知今夕何夕。
一曲彈奏結束,琴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還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之中,久久回味。
“四弟,你剛納的王妃也上前與大家見個麵,展示一番才藝。”
皇上看向蕭景雲身邊的四弟,一副寬厚仁慈的和藹帝王形象。
蕭景夜對剛進門的新妃也不了解,拿眼詢問,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
章秋蟬刹那間小臉漲的通紅。
她會彈琴,可惜剛才花潯的精彩演奏讓她不敢上前獻醜。
完全是小麻雀和大鵬鳥的區彆。
不在一個檔次。
然而,此刻好像沒有她拒絕的可能。
皇上的金口,相公的無視,即便咬碎牙齒也要上台。
驚魂坐到古琴邊,十指都在哆嗦。
這樣的大場麵她還是第一次參加,豈能不怯場。
所奏之音可想而知,讓人不禁想捂住耳朵,隻為留住剛才的仙樂。
章秋蟬這一上台獻技,簡直就是丟儘蕭景夜的臉。
看著自己的王妃,一臉黑線。
蕭景玥作為東家,皇上自然不會放過,“三弟,景王府妻妾成群,定是百花齊放,不妨上來一個和二弟家的一比高下。”
此言一出,蕭景玥麵色當即一沉。
很明顯,皇上這是要看他的笑話。
花潯是何等人,沒有一點過人之處,二哥會一直把她帶在身邊?
他的這些妻妾隻有舒琴兒會彈奏,可她的琴藝怎麼可能跟花潯相提並論。
上台就是自取其辱。
何況她現在身懷六甲,容貌身材也落下風。
剛要拒絕,皇上冷冷開口,“怎麼?三弟是不給朕這個麵子?”
他要的就是讓蕭景玥丟醜,當然不會放過。
都聞玥將軍府上女人無數,竟沒有一個上得了台麵的,可見都是一些什麼貨色。
景王妃麵色尷尬,她不喜音律,怎麼上台?
放眼望去,琴棋書畫都有,可就是難登大雅之堂。
心裡不由焦慮。
“琴兒,要不你還是上前彈奏一曲吧,不然偌大的景王府豈不讓人笑話。”
舒琴兒麵露難色,“王妃,妾身上台也會是丟人。”
剛才章秋蟬的下場她又不是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