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出口,梁貝貝自己也有點後悔,自嘲的一吐舌頭!烏蘭衝梁貝貝眨眨眼打圓場說我這個妹妹就是心直口快,忘了草原有事的時候自己也是奮不顧身衝在前麵的。
寶力書記笑著說其樂木格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什麼性格我還會不知道,我看咱們就按陳副總的意見辦,楚市長你怎麼看?
我說哪有剛當上副市長就連續四年去上學不坐班的!剛才幾位領導和梁貝貝的話倒是啟發了我。我有這麼個想法,當然還不太成熟,說出來領導們看看可不可行!
陳副總說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
我說我考慮對草原經濟產業發展的支持合作應該是個長期連續的大事,所以我不會輕易就摔耙子、當逃兵,但是我又必須去上學,這樣時間久了就難免惹來閒話,與乾部管理製度要求也不合,所以我想折中一下,我考上大學就辭去公職,但是由我自己出資在呼市開辦一家公司,由這家公司負責在草原投資立項、同時技術設備和市場等方麵的支持,這樣我既能脫開身,又不會耽誤草原的發展。
陳副總說也不是不行,但是咱們的後勤保障怎麼辦?
我說也是由這家公司負責,和咱們總公司簽訂交易合同,合同可以是長期的,這樣咱們總公司就不用投資和管理,隻需簡單的按照市場規則采購就行。
巴特旗長說兄弟,為公的事咱先不說,就這多少人一輩子也夠不上、夢寐以求的副廳級你就說不要就不要了?
我苦笑一下說我當然也想當官,好光宗耀祖,可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能力水平根本就不夠格,再者說,我不能一邊做著好事,一邊起著壞頭,一邊當著乾部,一邊卻在企業裡拿股份,這樣下去,領導們也沒法向群眾和上級解釋吧!
寶力書記說你考慮的很全麵,就衝這覺悟我看你就已經是個合格的副市長,我的建議倒是想讓你放棄上美術大學,而是該考慮在職上個管理類的大學,股份也可以出讓,專心致誌的當好乾部,你還這麼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啊!
巴特旗長說就是這麼個理,兄弟你還是應該再考慮一下!
陳副總拍拍我的肩膀說左右轉過年還有幾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再好好考慮一下,高考之前還是按組織要求辦,該擔的責任就勇敢的擔起來,該做的事情也大膽的抓緊去做,縱有你掛印而去的一天,也不要在心中留下什麼遺憾!
我點點頭說請您老放心,我會好好考慮的。
晚餐結束,把寶力書記和巴特旗長送上車,又把陳副總送進房間休息,我本打算房間留給梁貝貝和烏蘭,可這二人不乾,一人抓著我的一條胳膊像綁架似的把我押上車,讓我開著車來到辦公室,隨後就反鎖了辦公室的門,問我副市長和上大學到底想選哪一個!
我說這樣吧,我們還是到畫境裡去討論吧,我也正好想聽聽你們倆的意見。
為了不驚動他人,我們還是來到了有溫泉的海邊。因為喝了不少酒,進來後我就脫了上衣躺在柔軟細膩的沙灘上,聽著嘩啦啦的海浪聲,我的眼皮就開始打架。
梁貝貝不管不顧把自己剝的隻剩貼身內衣就潛到海裡召喚來鯊魚和海豚一同戲水。烏蘭怕身上穿的蒙古袍粘上沙子不好清理,也脫掉外袍隻穿內衣往我懷裡一躺,揪著我的鼻子問真困啦?我閉著眼睛說酒勁上來了,我得睡一會!烏蘭說那就睡吧,我也和妹妹一起玩水去。說完起身用自己的袍子幫我蒙上眼睛,也下海找梁貝貝一同騎在海豚背上往深海而去。
我還沒睡夠,就被兩個濕漉漉的人給弄醒了!我掀開蒙在頭上的衣服,睜開眼睛左右看看,問道你們玩夠了?梁貝貝抓著我的胳膊墊在她腦袋下麵,又往我懷裡拱拱說玩累了,我也要睡一會!烏蘭也有樣學樣,躺在我身邊說我有點理解你的想法了,還是這樣自由自在的好,先睡覺,養足了精神我們再討論下步該怎麼辦!我說得!被你倆這麼一折騰我倒是睡不著了,你倆睡吧,我去泡個溫泉去去酒氣,順便換身衣服。
梁貝貝不乾,摟住我說不許動,等我睡夠了你再去!我抽出兩隻胳膊坐起身,在梁貝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還學會磨人了!自己消停睡。梁貝貝扁扁嘴抱怨道烏蘭姐,你看他打我!烏蘭一笑說你們小夫妻倆打架,我可不能多嘴!梁貝貝一批嘴說那你也躺在他懷裡算是怎麼回事!烏蘭說借你的光,找個枕頭!
梁貝貝起身抱住我說以後不借了,都不肯幫我!烏蘭伸了個懶腰說都答應借了就不能反悔。梁貝貝氣哼哼的說我也泡溫泉去,你不許跟過來!說完率先起身,接著又把我拉起來,還衝烏蘭的屁股輕輕踢了一腳。烏蘭也不惱,閉著眼睛微笑著說去吧,做好預防措施,記著小點聲彆吵到我。
梁貝貝臉紅了,撲到烏蘭身上嗬著癢說死烏蘭、臭烏蘭,你說什麼呢!趁著姐倆打架,我正好脫身,泡在半山腰的溫泉池裡,用毛巾把臉一蒙,兩眼一閉,就開始認真思考魚和熊掌該如何選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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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說,猛然間聽到自己要當副市長,內心還是交雜著驚喜和莫名的恐懼。驚喜來自虛榮心,那自己恐懼的是什麼呢?能力不足導致的心虛?還是職務上升要更嚴格的自律?或者是擔心畫境來的莫名其妙,有一天會突然消失,而使再度淪為一個普通人?逐條分析下來,我感覺自己最大的矛盾還是有著對權力的不適應,喜歡自己做事而不是去管人,畢竟畫畫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完全可以隨心所欲,而當官卻要屈服於各種條條框框,不可能讓自己隨意發揮。再者就是畫境的秘密,到了一定位置按理就必須向組織有所交代,可怎麼交代?怎麼利用?都有著巨大的未知數!那一場思想文化運動中自己雖然小,卻也從父母長輩的言談、一些文學作品的描述和現在報刊雜誌上猶未停止的左右爭論中了解到不少東西,那自己的角色該算什麼?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想到這些,雖然身在溫泉池裡,我也感覺自己好像出了一頭冷汗!
你睡著了麼?烏蘭伸手掀開我蒙在頭上的毛巾開口問我。我說睡著了,可是被一個夢給嚇醒了!梁貝貝也下到溫泉池裡,往我腿上一坐,摸著我的臉問做什麼噩夢了,還能把自己嚇醒?我招手對烏蘭說你也進來坐好,聽我認真跟你們說說。烏蘭抬腿下到池中,在我對麵坐下,開口說看你好像很嚴肅的樣子,這是什麼情況?
我回手抱著梁貝貝說其實我沒睡著,一直考慮該怎麼麵對新職務,思來想去,越想顧慮越多,未來有許多難以預料的風險,讓我感到恐懼。
聽我這麼說,梁貝貝和烏蘭都嚴肅起來,梁貝貝從我身上下來,在一旁坐好,抱著我的胳膊問老師,你恐懼什麼,都想到了什麼?我說因為不可知和不可預料才讓我恐懼,我思前想後,畫境的存在太特殊了,既無法向人解釋,也必定會遭人嫉妒和覬覦,要麼會控製我,要麼就是控製畫境,而這都是我不能接受和允許的,所以,後果難料!
烏蘭說控製畫境不也得控製住你才成!沒有你,哪還會有畫境的存在。不過,如果你不允許,彆人怎麼會確切知道並且相信畫境的存在?
我說這可不一定,現在至少你父親寶力書記和梁書記他們都會對我的特殊能力有疑問,隻不過他們也算是既得利益者,暫時不肯說出來罷了!
梁貝貝說你怎麼會把我的爸爸歸為既得利益者,這個稱號可不好聽!烏蘭說楚歌說的是實情,既得利益也是個中性詞,我們不要計較這些。不過聽你這麼一說,讓你當副市長這件事情可能還真不簡單!
我說你怎麼想的,說來看看。烏蘭說我也沒想清楚,隻是聽你一說,有一種直覺。畢竟你的經曆太特殊了,這次提拔也太突然,完全不合乎乾部管理的規矩,你說,這會不會是故意套在你身上的繩索?
我說這個光靠猜不行,可要是想知道幕後的真相我們又沒有這個渠道和能力。梁貝貝說老師,那你打算怎麼辦?我說涼拌!不管怎樣先把幫助牧區和牧民致富的事情辦好,但是這個官我打算還是等大學錄取通知一到手就辭掉,老老實實去當個閒散畫家。不過,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可要想好,趁我的這個本事還在,也好助你們一臂之力。
烏蘭說什麼你們我們,我們是一體的,既然不打算當官,那就在另一條路上好好規劃一下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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