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皇帝寢殿。
白溫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依稀是那天,白溫宴請歸命侯史才俊的情景。
奇怪的是,現場之人統統喝醉了。
他們紛紛倒在桌案上,一動不動,死一般的安靜。
白溫搖了搖頭,並未在意。
他獨自飲酒,一杯接著一杯喝著。
直到某一刻。
白溫突然驚覺,竟有異常。
他手裡的酒杯盛滿的不再是酒,而是殷紅鮮血!
白溫大怒,就要斥責斟酒侍女。
他一轉頭,猛然看到一個陌生女子,站在身邊。
此女披散著頭發,看不清麵容,周身煞氣繚繞。
那一瞬間,白溫冷汗都流了下來。
他後退了兩步,拔出寶劍,指著陌生女子怒吼。
“卑賤的奴婢!
你膽敢驚擾於朕,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神秘女子突然發出淒厲的冷笑,聲音極為瘮人。
“白溫,該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
言罷。
神秘女子掀開了亂發,露出了她沾滿鮮血的臉。
尤其,她的脖子位置是斷裂的!
她勉強用左手扶住頭顱不掉落。
這一幕極為驚悚!
白溫驚慌失措,後退磕到桌椅絆倒,跌坐在地。
他終於想起來了。
眼前的侍女就是那天禁軍當眾斬首之人。
侍女一步一步走近,怒斥白溫。
“你殘暴無道,活不過三天!”
白溫酒意漸消,清醒過來,恢複了戰力。
他手握著寶劍,怒火中燒。
“何方妖孽,膽敢在此作祟!
朕殺了你一次,就能再殺你一次,受死吧!”
言罷。
白溫劍氣縱橫,刮起了劍芒風暴,席卷而出。
侍女慘叫一聲,碎裂為諸多肉塊,散落一地。
至此,夢境破碎了!
白溫終於清醒過來,掌控了身體。
他甩了甩頭,大口喘氣,渾身冷汗淋漓。
“朕的禁軍何在?”
禁軍首領朱銘聽到皇帝召喚,趕忙進入寢殿。
“臣在!”
白溫神色陰沉,目露凶光。
“朱銘,朕交給你一個任務,立刻去辦。
你把宴請歸命侯那天所有斟酒侍女統統斬殺!”
聞詔,朱銘心中大惑不解。
他又不敢多問,隻好領命而去。
白溫睡不著了,他在寢殿踱步,思緒不寧。
沒過多久。
朱銘趕回寢殿複命。
“啟稟陛下,斟酒的二十三名侍女儘數伏誅!”
白溫點了點頭,神色稍稍緩和。
“不錯,朱銘你做的好,下去守殿吧!”
朱銘退了下去,繼續守護寢殿。
白溫解決了心中鬱結。
他終於有了些許困意,能安心入睡了。
結果。
白溫做了一個更奇怪的夢。
這一次,還是同樣的場景。
不同的是,竟有二十四名披頭散發的侍女向他索命。
白溫憤怒至極。
他不停揮劍,儘數斬殺了這些侍女,再次清醒過來。
白溫又召喚來了禁軍首領朱銘。
“朱銘,你去翰林院,立刻把九名方士都給朕找來!”
朱銘心中不解,陛下今夜是怎麼了?
但是,他不敢多問,隻好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
朱銘再次趕回寢殿複命。
翰林院九大方士跟在朱銘身後,進入了皇帝寢殿。
白溫說出了自己兩次進入夢境,經曆的詭異情景。
方士們你一言,我一語,最後達成共識。
酒香苑,妖邪作祟!
皇帝陛下想要睡的安寧,必須驅散邪祟。
白溫覺得,方士們說的有道理。
“你們所有人,都隨朕前去酒香苑除妖!”
言罷。
白溫召來宮女為他更衣。
甚至,他換上一身戎裝。
白溫詔令禁軍首領朱銘,率領侍衛開道。
白溫則在方士與宮女擁簇之下,緊隨其後,向著酒香苑進軍。
這一夜,皇宮極為熱鬨,酒香苑燈火通明。
皇帝白溫率領侍衛宮女。
他們對著酒香苑拉弓射箭,箭矢如同暴雨傾盆。
接著。
他們對著虛空就一頓劈砍,也不知道在砍什麼。
酒香苑,最終化為廢墟。
不知具體情況的人,還以為皇宮發生政變了呢!
白溫要求方士,在廢墟裡開壇作法,驅除邪祟。
九大方士裝模做樣,儘顯半仙本色。
所謂驅邪儀式,不過就是一頓胡搞。
隨行的侍衛和宮女憋著笑,卻不敢發出聲音。
現場,竟然隻有皇帝本人最為認真。
驅邪過後。
白溫覺得不夠,缺少喜慶,於是他召來舞樂班子。
深夜皇宮。
白溫搞了一場盛大的舞樂表演,就為了增添喜慶。
這一連串奇葩操作,驚世駭俗。
深夜的皇宮竟比菜市場還熱鬨,所有人都崩潰了。
皇宮之外,也因此陷入了混亂。
史才俊的侯府距離皇宮並不遠,聽的清楚。
他衝出侯府,查看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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