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一場洶湧大火從皇宮深處燒起,殃及周圍一片宮殿。
寧王與榮王,以及二王的家眷,儘數淹沒在大火中。
皇帝白彧不顧禁軍侍衛的阻攔,衝入大火之中救人。
甚至,大火燒焦了皇帝的須發。
皇帝依然不顧安危,在廢墟之中拚命挖掘。
怎奈火勢太大,人力皆為徒勞。
直到大火撲滅。
禁軍侍衛在廢墟之中,找到了寧王與榮王的屍體。
皇帝白彧撲上前去,抱著燒焦的屍體,嚎啕大哭。
這一幕,感人至深。
在場的侍衛與近臣也都跟著放聲慟哭,聲震皇宮。
第二天。
皇帝白彧悲憤至極。
他親自為寧王與榮王主持國葬,並下令舉國哀悼三日。
儘管皇帝白彧演的投入,感人至深。
甚至,皇帝把他自己都感動了,卻依然騙不了世人。
大臣可都是精明之人。
他們怎會看不出皇宮大火的真正原因呢?
所有大臣都在極力撇清與寧王、榮王的關係。
他們生怕牽連到自己,耽誤了富貴前程。
君臣極為默契,國都的局勢在不斷演化。
往後幾天。
寧王與榮王的子孫,莫名其妙地失蹤了,生死不明。
詭異的是。
堂堂皇親國戚失蹤,竟然無人在意!
寧王與榮王葬禮後,沒過多久。
他們兩脈宗室居然就莫名斷了傳承!
至此。
白氏兄弟四人,三脈宗室斷絕傳承。
唯有皇帝白彧一脈尚在,成了最後贏家。
遙想當初。
白家大哥白真卿爭取到金戈關守將之位。
他勵精圖治,用二十多年時間逐漸滲透,基本掌控了豐穀郡。
白真卿死後。
金戈關守將之位傳給了兒子白溫。
白溫再接再厲,不負老爹的厚望。
他趕上大虞王朝動蕩,用儘了一切手段,終於掌控了豐穀郡。
這一支大虞皇室遠親,眼看能割據一方,走上巔峰。
誰也沒有想到。
白溫竟然選擇了僭越稱帝,把家族推上了懸崖!
皇帝之位就是詛咒。
短短一個多月時間。
白溫身死,白真卿一脈遭到清算,斬斷了傳承。
接著。
白仁與白佑死於大火,這兩脈宗室也隨之覆滅。
造化弄人。
白彧成為了最後贏家!
至此。
皇帝白彧威脅儘除,帝位穩固。
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他不再需要隱忍蟄伏,該儘情享樂了!
在放縱自我之前。
皇帝白彧惦記起了夏國的威脅。
白彧召集心腹,舉行禦前會議。
他想聽聽,眾人對戰爭局勢的見解,夏賊趙勝有無威脅。
皇宮,禦書房。
杜建、朱銘、謝邁,三人圍在皇帝白彧身邊,各抒己見。
少府卿杜建最先發言。
“陛下,您無需擔心!
在微臣看來,夏賊趙勝徒有虛名罷了。
兩國開戰已有半個月。
夏國金甲軍號稱天下第一,不過是吹噓自大!
實際上。
夏軍無法突破紅拂仙師的防線,尚在僵持中。
夏賊趙勝手段用儘,也無法擴大戰果。
我國都城距離邊境戰場較遠,陛下高枕無憂。
依臣所見,雙方纏鬥一段時日,就該結束了。
夏賊趙勝自知難以取勝,必將退兵!”
聞言。
皇帝白彧麵帶笑容,心情大好。
他也覺得趙勝是徒有虛名罷了。
夏國金甲軍絕非傳言那麼厲害。
否則。
夏軍早該突破紅拂防線,兵臨城下,怎會僵持這麼久?
就在此時,謝邁發言了。
他負責統領城防軍,帶兵打過硬仗。
謝邁對戰爭的認知,遠比杜建深刻。
“陛下,臣有不同意見!
此戰,關乎著國之安危,絕對不可輕敵!
紅拂仙師曾經偷襲夏軍營壘,預期打敵人措手不及。
按理來說,偷襲戰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啊!
結果,紅拂仙師竟首戰失利,大敗而歸。
事實證明。
夏國金甲軍戰力強悍,絕不好打。
如今,兩國正式開戰。
夏軍反而變鈍,遲遲沒有取得突破,這是何故呢?
依臣看來,事出反常,必有陰謀,陛下應該警惕!”
聞言,皇帝白彧微皺眉頭,心裡不爽。
他不喜謝邁的論調。
怎能漲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呢?
不過,皇帝白彧沒有表現出不悅。
“愛卿,所言極是,朕決不輕敵。”
話雖如此。
杜建最了解皇帝的脾性,知道皇帝心有不悅。
他盯著謝邁,出言反駁。
“謝將軍,如你所言,夏賊趙勝是故意示弱?
他這麼做,對夏軍有什麼好處呢?
戰場之上,士氣最為重要。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夏軍遲遲不進,是何理由啊,有什麼陰謀呢?”
謝邁沉吟片刻,認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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