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淩洲眼裡看見她醒的那一瞬間,高高懸空的心,終於一瞬間落回了實處。
還不等祝玖開口,下一秒就被男人抱了一個滿懷。
祝玖整個人被男人抱的很緊,緊到她有些恍神,慢慢的,她的手環抱上了男人寬厚的背。
男人的臉就這麼埋在她細嫩的脖頸處,溫熱的呼吸均勻的打在她皮膚上,他粗糲的大手就這麼貼著祝玖的額頭,輕輕的摩挲。
安晴和溫慕白剛好過來,就站在門口看見了這一幕,她拉著溫慕白的西裝,眼神警告不許進去打擾。
溫慕白準備邁進去的步子停在了門口,如果惹惱了她,晚上回去又要踩指壓板,上次踩指壓板到現在留下的心理陰影還讓他感覺腳底隱隱酸痛。
窗外的雨下的淅淅瀝瀝,在玻璃上蜿蜒曲折流下了一道道水痕,這場秋雨後,又降溫了。
但屋裡卻暖的不像話。
好半晌,岑淩洲才緩緩開口“抱歉,這次沒保護好你,給我幾天時間,把事情查清楚。”
祝玖腦神經陣痛,一跳一跳的,但身上的疼痛,在遇見男人這麼緊張又擔心的情況下,似乎又好了不少。
她唇角扯出一抹笑“沒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她這句話沒有寬慰到男人,他一雙桃花眼黯沉要命,不敢想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很嚴重的後果,那他這輩子都不會……
安晴見兩人分開了,這才拉著溫慕白走進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視線仔細打量了躺在床上的祝玖,鬆了口氣“感覺怎麼樣?”
祝玖已經聞到了濃鬱的紅薯香,眼神亮晶晶道“餓。”
安晴沒忍住笑了起來“過來醫院,那邊大門都是賣烤紅薯的,給你買了一根,還是熱乎的,但是吃不了多少,嘗嘗味道就行。”
祝玖舌尖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唇瓣,胃裡空蕩蕩的,也不計較多少,有的吃她就很開心。
自覺的張開嘴“啊。”
安晴狐狸眼都是笑意,從旁邊拿過紅薯剝開皮,用小勺子挖了一勺喂到祝玖唇邊。
祝玖滿足的眯了眯眼“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餓的我感覺能吃下一頭牛。”
安晴眼尾染上了一絲紅暈,她將語氣平複好“做完手術,你睡了整整兩天,這兩天全掛的點滴,不餓才怪了。”
第一口吃著好吃的紅薯,這會兒都失去了滋味。
難怪,剛剛睜開眼,第一眼看見岑淩洲那麼憔悴。
溫慕白有事要和岑淩洲說,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直到站在漆黑的樓道間,溫慕白遞了一支煙給他,黑暗中,打火機在男人手裡發出哢噠的聲響。
一道火苗在黑暗中亮起,隨後兩道黑色猩紅的煙頭燃起。
溫慕白抽了一口,緩緩地開口“這兩天還沒查到,背後人藏的有點深,稍微有點棘手,但是問題不大,你彆擔心。”
岑淩洲聲音清冷“不需要任何賠償。”
溫慕白瞬間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不需要賠償,但是必須進去坐穿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