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女官已經嘔吐拉稀好幾日了,昨日開始發燒,她知道若是再不治就死定了。
如今她為魚肉,人為刀俎,即便心頭再抗拒,也隻能接受。
聞言,雲舟容心頭一喜,就雙眸亮晶晶地拿出針來。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馮女官總覺得她貌似做了一件極為錯誤的選擇,心情從原本的擔憂轉化為了害怕。
而事實就是,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雲舟容雖然提前練習過,但實操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比她想象中的要難上許多。
即便她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意外頻發。
不是歪了,就是沒找準位置,要麼就是下手太重直接將血管給穿透了。
反正,一整日下來,馮醫女的手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皮膚了,慘叫聲更是從未停止。
直到最後虛弱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但身體還是會在疼痛中下意識地抽搐。
她很想反抗,又實在不想死,最後也隻能強忍著。
而外麵聽著這宛如遭受酷刑般的動靜,劉平康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慶幸自己沒有去當這個小白鼠。
真是太慘了!
等從馮女官的房間出來,雲舟容也是有些疲憊地甩了甩手,“這比想象中的難上許多,你能夠那般熟練,想必也是學習了很久。”
季旻修點頭。
海外的醫院很貴,他去不起,就自學了簡單的醫理,然後去黑市買藥回來自己治療。
幾年下來,他這打針的技能也就練出來了。
當然,畢竟是對自己下手,練習的機會並不多,所以學得慢。
像雲舟容這樣,有個人專門給她練習,相信以她的聰慧,很快就能上手的。
“嗚嗚嗚,雲醫女救命啊!”
兩人剛準備回大通鋪去,就見到幾個村民背著一個老人哭喊著跑了過來。
再看,那老人腿上中了一支羽箭,正在不停地流血。
雲舟容心頭大驚,趕緊讓人帶進去。
檢查之後,發現箭頭雖然陷入了肉裡,但並沒有傷到骨頭,這是比較好的情況。
但她還是皺起眉頭,“箭頭有倒鉤,取的時候需要割開皮肉,過於疼痛,需要輔以鎮痛藥,否則老人家年紀大了,怕是撐不住。”
劉平康一聽,凝重地道,“鎮痛類的藥物主要被送去邊境戰場,加上如今寒災幾乎寸草不生,找不到的。”
“那…那可如何是好?”聞言,老人的家人全都當場哭了起來。
“我這裡有麻沸散,可以用。”
此時,季旻修拿出藥劑來,給老人腿傷周圍進行局部麻醉。
“咦,傷口不疼了。”原本麵色蒼白的老人,很快就露出了驚訝之色。
“真是太好了,多謝表小姐!”老人家屬紛紛喜極而泣。
季旻修則是看向雲舟容,“可以給他取箭頭了。”
“可…可是我從未給人取過箭頭…”
雲舟容一聽猶豫了,看著季旻修道,“表姐,你可會治外傷?”
外祖父的書裡麵的確有關於箭傷處理方法,但理論和實踐總歸是不同的,她很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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