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著傻柱的背影在風雪中逐漸消失,心裡突然有些不安。
她知道傻柱一直對她們家照顧有加,經常送糧食和其他吃的東西來,靠著他的幫助,自己和孩子們的日子才勉強過得去。
可今天這一幕,讓她隱隱覺得,傻柱的心似乎被冷落了。
如果就這麼讓他走了,傻柱會不會再也不來了?
如果傻柱不再送糧食,他們家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她想開口叫住傻柱,但又顧及到賈張氏在屋裡罵罵咧咧,心裡糾結著,不知道該不該挽留。
秦淮茹的嘴張了張,想說話,卻幾次欲言又止,心裡掙紮不定。
眼看著傻柱快要消失在風雪中,她終於忍不住了。
她大聲喊了一句“傻柱,等一會兒。”
聽到這聲音,傻柱的步伐微微一頓,雖然沒有立刻回頭,但他還是停下了腳步,顯然是聽到了秦淮茹的呼喚。
就在這時,賈張氏聽到秦淮茹叫住傻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她衝到門口,看到秦淮茹居然還敢叫住傻柱,頓時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叫他乾什麼?”
“天天跑來寡婦家裡蹭飯,還好意思叫住他?我兒子剛走,你就想把男人叫進門,你還要不要臉了!”
“有沒有羞恥心?”
秦淮茹被賈張氏這突如其來的罵聲嚇得一哆嗦,整個人猛地一顫。
她回頭看去,發現賈張氏正站在自己身後,臉色鐵青,滿臉的憤怒。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雙手不由自主地絞在一起,顯得極為不安。
傻柱聽到秦淮茹叫住自己,心中微微一暖,停下腳步後轉身,抬頭正好看到賈張氏站在秦淮茹身後,滿臉怒火。
他眉頭微皺,心裡清楚自己再待下去隻會讓秦淮茹更加為難。於是他擠出一絲苦笑,低聲對秦淮茹說道“不用了,秦姐,我走了,你也彆管了。”
秦淮茹聽著傻柱的聲音,心裡頓時一陣焦急,她知道這次如果讓傻柱就這麼走了,恐怕以後傻柱再也不會這麼頻繁地幫襯她們家了。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挽留傻柱,卻沒想到賈張氏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你還有臉說話?我都說了彆管他!你叫他乾什麼?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天天巴結人家男人!我兒子才剛走,你就想著彆的男人進家門吃飯!”
“下次是不是喊床上去啊!真是不知羞恥的賠錢貨!”
賈張氏那尖銳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裡回蕩,秦淮茹嚇得臉色蒼白,眼裡閃過一絲驚慌。
她本想說出口的話硬生生被堵回去,心裡一陣委屈,手指微微發抖,卻又無法反駁。
傻柱看著這一幕,心裡更是難受。
他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裡隻會讓秦淮茹遭到更多的羞辱。
他沉默片刻,最後隻能歎了口氣,朝著秦淮茹投去一抹理解和感激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仿佛在告訴她“我明白,不怪你。”
隨後,傻柱轉過身,帶著沉重的腳步,踏進了風雪中。
背影漸漸消失在寒冷的夜色裡,雪花繼續飄落,給他的肩頭蒙上一層孤寂。
賈張氏站在門口,看到傻柱離開,嘴裡還不停地叨叨著“走了還不忘跟寡婦眉目傳情,真是不害臊。”
她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淮茹,然後轉身大步走回了屋裡,嘴裡還繼續咕噥著不滿。
秦淮茹站在門口,臉色尷尬,滿心的委屈無處訴說。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抬手掩住了自己的臉,壓下心中的煩悶。
本來想讓傻柱留下吃口飯,但賈張氏的刻薄話語讓她根本無法插嘴,更彆說留人了。
此刻,她自己也左右為難,既不能得罪賈張氏,又不願失去傻柱這個唯一的依靠。
慢慢地收回手,低著頭,無力地走回屋裡。
心中一片煩亂,但隻能默默忍耐。
一進屋,棒梗正坐在桌旁,看到母親進來,忍不住不滿地嘟囔道“娘,傻柱又來了,他天天來咱們家,煩不煩啊?都不想看見他!”
秦淮茹聽到兒子的抱怨,心裡更添幾分無奈。
她走過去,低頭看著棒梗,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棒梗口口聲聲嫌棄傻柱,可他卻不知道,家裡的餃子、糧食,甚至他嘴裡吃的每一口飯,有多少是傻柱送來的。
她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低聲說道“彆說了,吃你的餃子吧。”
秦淮茹走進屋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最後落在床上熟睡的槐花身上。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孩子還小,家裡糧食又緊缺,日子越來越難熬。
她走到家裡那個老舊的櫃子旁,拉開櫃門,從最裡麵摸出兩個已經發黴的窩窩頭,拿在手裡猶豫了一下。
這窩窩頭雖然發黴了,但在這個艱難的時期,也還是十分珍貴的。
秦淮茹稍稍撣了撣上麵的黴點,臉上閃過一絲為難的神色。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她知道,這窩窩頭送出去也算不上什麼好東西,可是傻柱剛走得那麼冷清,不能讓他心寒,至少要表示一下。
她拿著窩窩頭走到小當麵前,蹲下來,把窩窩頭遞給她。
小當抬起頭,迷惑地看著母親,不明白她的意思。
秦淮茹俯身靠近小當的耳邊,悄悄告誡道“小當,去把這兩個窩窩頭送給傻柱叔,讓他吃點。記住,一定要討好傻柱叔,咱們家以後還要靠他呢。”
小當有些不解,但看到母親臉上的嚴肅表情,便點了點頭。
拿著那兩個發黴的窩窩頭,她站起身來,準備出門,心裡也有些忐忑,不知道這份“禮物”傻柱叔會不會收下。
秦淮茹看著小當,心裡充滿了無奈。
她明白家裡的困境,也清楚賈張氏那邊是指望不上了,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傻柱,她不敢冒險得罪他。
小當拿著那兩個發黴的窩窩頭,心裡明白母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