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聽著傻柱的辯解,氣得臉色鐵青,根本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她抓起旁邊的拐杖,狠狠往傻柱的腿上敲了一下,力氣雖不大,但動作顯得非常決絕。
拐杖擊在傻柱的腿上發出“啪”的一聲,傻柱立刻痛得皺起了眉頭,但不敢躲閃,隻能站在那裡挨打。
“滾!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聾老太一邊罵著,一邊繼續揮著拐杖指向門口,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再敢跟那個寡婦來往,你就彆指望住在我這裡!你是沒良心的吧?整天想著幫彆人,自己過得像個乞丐!”
“去找那寡婦過日子吧,彆來我這兒裝可憐!”
傻柱縮著身子,眼裡滿是無奈,他知道聾老太發火了,越解釋隻會越糟。
他挨了幾下打,不敢再動,嘴裡低聲勸慰“老太太,您彆生氣,我是真沒地方去了……我知道錯了。”
“您就看在這麼多年情分上,彆趕我走啊。”
聾老太根本不搭理傻柱的這些“好話”,她一揮手,拐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氣勢洶洶地走回屋裡,狠狠地關上了門。
門板“砰”的一聲響起,仿佛隔絕了一切爭吵聲,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傻柱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憋屈。
他本以為今天可以安然無事,誰知卻把聾老太氣成了這樣。
他心裡清楚,聾老太平時對自己雖然苛刻,但其實也有幾分依賴。
畢竟,她年紀大了,生活上也需要有人照顧,她一時半會兒不會真的趕自己走。
可傻柱也知道,聾老太最看不慣他跟秦淮茹走得太近。
她覺得秦淮茹是個寡婦,還拖著個賈家,跟她走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這一點,聾老太心裡有數,她一直都希望傻柱能穩穩當當地留在她身邊,甚至指望傻柱能養老送終。
站在門外的傻柱,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他明白聾老太的用意,但心裡對秦姐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無法輕易放下。
可要是聾老太真的把他趕走,他還能去哪裡呢?
回想起剛才聾老太的話,傻柱的心中不免有些動搖,聾老太說得對——賈張氏還在,自己和秦姐在一起,怎麼可能有未來?
他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腦子裡滿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
傻柱挨了聾老太一頓罵,心裡憋屈得慌,無處可去,隻好又折返回秦淮茹家。
秦淮茹見傻柱回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期待
以為傻柱這次終於借到了錢,臉上露出些許笑意“傻柱,怎麼樣,錢借到了嗎?咱婆婆還在醫院等著交錢呢。”
然而,當傻柱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時,秦淮如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的期待轉為失望,眉頭緊鎖,眼裡帶著明顯的埋怨“傻柱,你這是怎麼回事?”
“出去這麼久,竟然一點錢都借不到?你讓我怎麼辦啊!婆婆還在醫院等著錢呢!”
秦淮茹說話的語氣越發急躁,甚至帶著幾分責備,她的神情顯得非常焦慮,仿佛已經走投無路。
傻柱被她這一說,心裡頓時更加難受,他不忍秦姐受苦,連忙解釋“秦姐,你聽我說,我是真的儘力了……可廠裡大家最近都不好借錢。”
“再說,彆急,我有彆的辦法。”
秦淮茹聽到這裡,眉頭微微一動,她知道傻柱的“彆的辦法”一定是他想要冒險做什麼。
但她沒有立刻打斷,隻是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傻柱咬了咬牙,低聲說道“我晚上……晚上再去何衛國家裡,何衛國有錢,他家裡肯定藏著不少錢。”
“而且那些錢有我的,不能讓他們獨吞了。”
“就是他家有條狗,那狗凶得很,我得想辦法把它引開。”
秦淮茹聽到“偷”這個字眼,臉上的神色明顯鬆了一些。
她深知何衛國是個有錢的主,一千塊!
實打實的,之前錢沒捂熱乎就被拿回去了。
這次錢要在被偷出來,秦淮茹心想一定自己保管著。
而且能從何家裡弄到一些錢,那眼前的困境就有解了。
不過,她也很清楚,那條大黃狗是個棘手的問題。
那陣院子裡,三大爺還被狗嚇尿了。
她眯了眯眼,思索片刻,隨後輕聲說道“傻柱,你說得對,何衛國有錢,而且錢肯定有你這大哥的一份,不能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大黃確實難纏,你得想辦法把它引開……要不這樣,你帶點吃的給它,它不就跟你走了?這樣你就能順利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