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拄著拐杖,眉頭緊鎖,眼神在病房裡掃過,最後停留在二大爺和許大茂之間,語氣低沉卻清晰地說道“這件事從頭到尾,越想越奇怪。”
“你們倆掉茅坑裡是事實,但問題是,這種事真是二大爺乾的嗎?二大爺平時再怎麼嘮叨,這種缺德事,他敢乾嗎?”
“我怎麼覺得,像是有人故意陷害,故意挑撥咱們院裡的人互相懷疑。”
這話一出,病房裡頓時安靜了幾秒。圍觀的鄰居們彼此對視了一眼,低聲議論起來“咦,一大爺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會不會真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哎,難說啊,這年頭啥人沒有呢。”
“不過,傻柱和許大茂都指著二大爺,這要不是他乾的,那他們聽到的聲音又是誰的?”
這些議論聲傳進許大茂耳朵裡,他一下子急了,掙紮著從床上稍微撐起半個身子,眼神裡滿是怒火,語氣激動地反駁“一大爺,您這是啥意思?這還能是彆人陷害?不可能!”
“那天晚上隻有二大爺在附近,我和傻柱都聽得清清楚楚,那聲音就是二大爺的咳嗽聲!他不承認還能是誰?”
他這話說得鏗鏘有力,病房裡的議論聲漸漸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二大爺身上。
有人小聲說道“對啊,那晚二大爺確實咳嗽過,這事兒怎麼解釋?”
二大爺氣得臉色發青,重重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麵,大聲反駁“胡說八道!許大茂,我再說一遍,那晚我根本沒靠近你們!”
“我睡得好好的,誰有空半夜去你們掉的那個地方?聲音可能是我的嗎?這分明就是冤枉!”
許大茂冷笑一聲,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冤枉?那晚我可不是一個人聽見的,傻柱也聽見了,你現在是想賴都賴不掉!”
病床上的傻柱聽到這話,儘管肺部感染嚴重、說不出話,還是忍不住用力揮了揮手,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眼神中滿是憤怒,直直地盯著二大爺,像是要用目光把他釘死在原地一樣。
傻柱那張蒼白的臉因為情緒激動而顯得猙獰,眉頭緊鎖,牙齒咬得咯咯響。
雖然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但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卻絲毫不輸給許大茂。
二大爺被這一眼看得心裡發慌,連連揮手“你們彆用這眼神看我!傻柱,你聽我說,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我真沒害你們!我二大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這種事要是我乾的,我直接認了!可問題是,我根本沒做過!”
他越說越急,聲音也越來越高,眼神裡滿是無奈。
他轉頭看向一大爺,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喊道“一大爺,你得替我主持公道啊!我是真被冤枉的!你剛才也說可能是彆人陷害,我也覺得我是冤枉的!”
一大爺沉著臉,眼神深邃地盯著二大爺,沒有立刻回應
而是將目光轉向許大茂和傻柱,冷靜地問道“許大茂,那天晚上,你們確定聽到的聲音是二大爺的咳嗽聲?有沒有可能是彆人模仿?”
許大茂愣了一下,隨即咬牙說道“模仿?誰能模仿得那麼像!咱院子裡的人都聽得出二大爺咳嗽的聲音,那可是他一輩子的習慣!”
一大爺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沉思片刻,緩緩說道“許大茂,我還是覺得這事兒有蹊蹺。”
“咱們院子這麼多人,誰的心思都看不透。或許是有人模仿二大爺的聲音,把你們倆引過去的呢?”
話音剛落,病房裡的議論聲再次響起。有人點頭認同“嗯,一大爺這話有道理,說不定真是有人故意整二大爺呢。”
“那到底是誰?這人也太壞了吧?”
“嘖嘖,真是越聽越糊塗了……”
而病床上的傻柱,眼神裡雖然依舊充滿憤怒,卻因為一大爺的推測而略微顯出一絲困惑。
他喘息著,低聲“嗚嗚”了幾下,像是在回應一大爺的推測,又像是想要繼續指責二大爺。
但無奈病情讓他無法清晰表達,隻能狠狠地瞪著二大爺不放。
一大爺拄著拐杖站在那裡,臉色依舊陰沉,他緩緩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後低聲說道“真相還沒徹底弄清楚,咱們就先彆急著下結論。等傻柱的身體再恢複一些,能開口說清楚了,咱們再做定論。”
“不管是誰乾的,這事兒,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病房裡,剛剛還算壓製住的爭吵,又因為何衛國的插話而重新點燃。
隻見何衛國走上前,表情淡然中透著幾分譏諷,慢條斯理地說道“一大爺,您說查真相,這話倒是中聽,可我有一點可得提醒您——二大爺和您一直是一條心的吧?”
“要真有點貓膩,咱能指望您查出啥來?這責任,他二大爺能撇清?我看難!”
此言一出,眾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議論聲又起,幾個人低聲嘀咕著
“哎,何這話有點意思啊,二大爺和一大爺關係不錯,這事兒查起來可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