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傻柱低著頭不敢說話,而何衛國則一臉冷笑,腳步沉穩,眼中帶著幾分玩味。
這必然是院裡那些禽獸又在打什麼歪主意,正好,看看這些人還能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何衛國走過來,雙手插兜,臉上掛著一抹輕蔑的笑容。
一大爺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衛國啊,傻柱現在欠了賈家的錢,眼下他沒能力還,我覺得吧,你身為他二弟,是不是應該幫他分擔一下?”
這話一出,圍觀的鄰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何衛國身上。
何衛國愣了一秒,隨即仰頭大笑,聲音在院子裡回蕩。
他邊笑邊搖頭“一大爺,您這是在開玩笑吧?替傻柱還錢?不可能!我們分家的時候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他的事我早就不管了。”
“再說了,他這是欠誰的?賈家的?您讓賈家去找他要,憑什麼找我?”
賈張氏見何衛國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跳腳,衝上前指著他大罵“何衛國!你是不是人啊!”
“你弟弟現在都快沒活路了,你不幫他,我們賈家還要養兩個小的,你這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啊!欺負人,欺負寡婦!”
賈張氏的嗓門尖銳,邊說邊坐地上撒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拍著地板,“天殺的!我們賈家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傻柱欠的錢,現在何衛國不還,誰給我們評評理!”
院裡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不少人露出看好戲的表情,幾個人偷偷笑著小聲嘀咕“又來了,這賈張氏撒潑的功夫,真是絕了。”
二大爺站在旁邊,捋了捋胡須,慢悠悠地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官腔“衛國啊,按理說,這事兒賈張氏也不是全無道理。”
“畢竟你父親何大清走之前,院裡的人都知道,他手裡是有些積蓄的。”
“當初分家的時候,傻柱一分錢都沒拿到,現在你幫他還錢,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何衛國聽完冷笑,目光犀利地掃過傻柱和賈張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嗬,二大爺,您這話說得好聽。當初分家的時候,大家夥都在場吧?”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何大清走的時候根本沒留下什麼積蓄,分家後他還欠我不少,替他還錢,不可能。”
“這些事,你們忘了嗎?傻柱他自己攤上的事,憑什麼要我給他擦屁股?”
一旁的一大爺歎了口氣,轉頭看向傻柱,語氣嚴厲“傻柱,你自己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在撒謊?”
傻柱被點名,臉色蒼白,雙腿發軟。
他站在原地,低著頭,嘴唇動了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片刻後,他擠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我……我……沒撒謊……就是……就是何大清以前……”
何衛國一個箭步上前,冷冷地打斷了他“傻柱,你最好給我把話說清楚!”
“你這張嘴淨會胡說八道,分家這麼多久,明明是你自己混不下去,現在還想賴到我頭上?要臉不要?”
傻柱被罵得抬不起頭,周圍的鄰居見狀,竊竊私語,有人甚至低聲笑了出來“這傻柱,還真是個慫貨,連話都不敢接。”
賈張氏見狀,更是氣急敗壞,指著傻柱破口大罵“傻柱,你這窩囊廢!你倒是說啊!是不是何衛國害得你?你不說,你就活該被人欺負一輩子了!”
傻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什麼也沒敢再說,隻是低著頭盯著地麵,像是要鑽進去似的。
院裡的一片喧嘩中,許大茂拄著拐杖晃了過來,臉上掛著諷刺的笑容。
他眼睛在眾人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何衛國身上,語氣帶著十足的陰陽怪氣“哎喲,衛國啊,你現在可是廠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跟廠花走得近了,日子過得比咱們院裡這些人都滋潤。”
“你親大哥現在落魄成這樣,幫幫他怎麼了?彆人還說你兄弟情深呢。”
許大茂一開口,院裡人紛紛側目,幾個人低聲笑著,顯然也對許大茂的風涼話感興趣。
何衛國聽完,眯起眼睛看向許大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許大茂,你這瘸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少拿嘴巴指揮我,自己攤的事滾一邊去。”
這話一出,許大茂的臉瞬間漲紅,他瞪著何衛國,氣得牙根直癢,卻又不敢真動手。
他握緊拐杖,眼神迅速瞥向傻柱,眼底藏著一抹暗示的意味。
傻柱看見許大茂的眼神,心裡一緊,但旋即他腦子一熱,咬咬牙,竟然開口胡說了起來“何衛國,你彆以為你日子過得好就能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