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液態炸藥威力會很大,但沒想到這麼大,就那麼小小的一瓶,竟然就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我感覺這東西要是用到人身上,恐怕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下,直接就原地升天,灰飛煙滅了!
這時,突然感覺有人拍我的肩膀,轉頭看去,就見先生的嘴唇在動,但卻沒有任何聲音。
我知道這是爆炸聲導致的耳鳴,連忙指著自己的耳朵大聲說“我聽不見!”
先生用手比劃了一下,意思問我有沒有事?
我連連擺手說沒事。
先生應該是看懂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然後伸出腦袋,向石門方向看去。
由於好奇,我也伸頭去看。
就見前麵的周睿,正坐在地上使勁的搖頭晃腦,同時還不斷用手拍自己的耳朵。
而在他身後的石門處,則彌漫著爆炸所產生的大量灰塵。
那灰塵猶如一層厚重的紗幕,將石門內的景象嚴嚴實實地遮掩起來,導致我看不到裡麵具體是什麼情況。
收回目光,我大聲的對著周睿喊道“周睿!你有事沒事?”
周睿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在自顧自的搖頭拍耳。
我突然反應過來,他距離石門更近,恐怕比我的耳鳴症狀更加厲害。
這時,先生又拍了拍我,指著周睿示意我們過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周睿距離我們也就五六米,很快我們就走了過去。
等來到近前,先生用手勢詢問他有沒有事?
周睿立馬擺手表示沒事。
隨後,我們三人又匆忙跑過去尋找季常河,在路過石門的時候,我出於好奇還朝裡瞧了一眼。
煙霧之中,我隻能隱約看到石門的中間部位,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大洞。
至於石殿裡麵是什麼情況,由於視線受阻,所以我什麼也看不到。
等找到季常河後,他和周睿的情況差不多,隻是有些耳鳴並沒有受傷。
先生用手勢示意我們先休息休息,等到煙霧散去,耳鳴消失,然後再過去。
我們幾人立馬表示明白。
五分鐘後,我和先生基本已經恢複了正常,而距離爆炸點比較近的周睿和季常河,他們還需大聲說話才能聽清。
“媽的!這玩意兒就是猛!這麼久了腦袋裡還是嗡嗡的!”周睿叼了根煙,嘴裡罵罵咧咧的。
旁邊的季常河還以為在和他說話,大聲的詢問道“什麼?你說啥?”
周睿抽了口煙,大聲回應道“我說這玩意兒挺猛的!”
“哦!確實挺猛!”
季常河點了點頭,轉身詢問先生“先生,我看石門那的煙霧散了,咱們走不走?”
先生擺了擺手,“先不急,等你們耳朵恢複了再說。”
“啥?您大點聲,我聽不清!”
先生揉了揉太陽穴,表情略顯無奈。
見此情形,我立馬爬到季常河的耳邊大聲複述道“先生說,等你們耳朵好了再去!”
季常河指了指耳朵,“先生,我們沒事!不影響!”
先生歎了口氣,轉頭對我說“我實在沒力氣和他吼了,你跟他說,不行,必須耳朵恢複才可以。”
我趕忙點了點頭,轉身再次將先生的意思複述給他。
看先生態度堅決,季常河隻能大聲表示明白了。
我很想說你可以小點聲,我能聽到,但一想到若是那樣,我還得扯著嗓子和他吼,便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刻我才明白,先生為什麼非要他們的耳朵恢複了在進去。
僅僅就喊了這麼幾句話,我就已經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不舒服了。
這要是讓我一直和他們這樣說,我估計就算不累死,嗓子也會喊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