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
墮嬰就是被人為打掉的胎兒。
屬於陰魂一類,但又有著區彆,簡單來說墮嬰是比厲鬼還要可怕的東西。
千萬彆以為它小就啥也不是,好比眼前這隻,絲毫不亞於當初在關帝古刹乾掉的厲鬼。
而且墮嬰非常非常非常難處理,這裡邊的說道太多了,要牽扯大量因果。
趙三元認出是個啥鬼東西後,是一個頭兩個大。
連六大爺都第一時間護住了李豆苗,謹防出現意外。
“咳咳咳見過大師”
年輕男子說一句話要咳個七八次,仿佛隨時要咽氣一樣。
但這也無可厚非,這小子本身並沒有肺病,咳嗽是因為肩膀上的恐怖墮嬰用臍帶勒他的脖子!
換誰都他媽的得咳!
趙三元對那墮嬰的冷笑視而不見,隻是盯著年輕男子的雙眼。
“朋友,你的魂很淡啊。”
“大師說的是,自從我得了怪病後找了許多民間異人,幾乎都說我靈台不穩,生氣萎靡,隻是看來看去都是治標不治本,錢花的更是如流水,卻頂多能好個十天半個月,然後又開始犯病,大師,您說我到底是咋了?”
冷暖自知,即便無法知曉根源所在,但身體好不好受,出沒出毛病還是能感覺到的。
最開始這老兄權當是自己煙抽多了,沒太在意。
隨著時間的推移,咳的越來越重,他便去尋訪名醫問診,對症下藥,依舊當做是實病去應對。
但無論是中醫西醫老軍醫,全都沒看出他身體有啥毛病,至多是因喝酒多了傷了肝,因窯子逛多了傷了腎,肺一點毛病都沒有。
漸漸的,他才明白事不對勁,隨即去尋找民間高人來幫忙。
沒有徹底解決倒不全因為那些高人們辦不了,有的是不想辦,因為想解決墮嬰惡靈的代價太大了。
當然也有的是純粹忽悠,狠賺一筆後直接跑路,根本沒辦法秋後算賬。
更悲催的是這種虛病持續的時間久了,已經熬成了實病,如果現在再去找大夫,檢查的結果跟以前絕對不同。
“大師,我身上就沒幾塊好地方,不止是每天咳血,我的脖子、腰部、腳踝和大腿等等地方都難受,尤其是最近左肩膀疼的我一宿一宿睡不著覺啊。”
趙三元微微歎了口氣。
廢話。
不難受就怪了,誰肩膀頭子上坐個墮嬰都得被磨的死去活來。
其他地方難受的原因很簡單。
就像現在。
墮嬰在這老兄左肩膀坐了一會後,便用臍帶再次勒住他的脖子,跟蕩秋千似的甩到了他腰間,嬉笑聲極為瘮人。
而他立馬捂著腰齜牙咧嘴,疼的不行,隻是看他眼神中又是痛苦又是無奈,估計對類似感覺早就習以為常了。
趙三元試探性問道“你還行不行?”
這種滋味雖沒體驗過,但作為內行人也能了解一些,不說是生不如死吧,至少也是深入骨髓了,如果不是正值壯年的大小夥子,估計每天要被活活疼到暈厥許多次。
“”
年輕男子想要回答,可確實是疼的沒法開口,連連倒吸涼氣想要環節,卻杯水車薪。
六大爺一看這架勢哪行?
直接飄過去,照著墮嬰的腦殼就拍了下去。
“消停點!沒看咱家弟子問話?要禍禍他回去再說!”
墮嬰被拍了一腦蓋,確實老實了許多,但看表情,它對六大爺頂多是忌憚,沒有多少懼怕。
誠然,六大爺是個狠仙兒,道行不低。
硬乾的話肯定能收拾了這個墮嬰。
但它不能硬乾,也沒辦法硬乾。
因為墮嬰不比其他邪祟,這玩意兒有一個算一個,被它禍禍的任何人全都是罪有應得,從因果層麵來講就該被禍禍,哪怕給人磨死了,本地城隍都管不了。
趙三元見對方緩過口氣後直開口詢問。
“你成家了沒有?”
“還沒。”
“有相好的沒?”
“大師問的哪一個?”
“你睡過的。”
“那也有不少啊。”
“老子知道你有不少,我的意思是近半年內有沒有懷上過的。”
上流社會是個啥糞坑一樣的環境,趙三元當初在1912大酒店就已經深有體會。
男女都一樣。
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是常態。
隻能說是作風有問題,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有的人還真就不是刻意去濫情,而是招這方麵的桃花。
能拒絕的了一次兩次,拒絕不了百次千次,否則就是聖人了。
談不上大奸大惡。
“懷上的?”
年輕男子沉思起來。
可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有這麼一號姑娘。
“大師啊,實不相瞞,小弟頗有家資,上杆子主動投懷送抱的姑娘數不勝數,但我爹說了玩歸玩,真要弄個野種回來,他寧願把錢都捐了都不給我留半個子,所以一直以來我這方麵都特彆注意。”
聽到野種二字,那墮嬰立刻狂躁起來,隻是這回六大爺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看向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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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你注意你奶奶個腿啊!
真要做了完全防範,那你肩膀頭子上的是啥?
明顯就是你所說的野種,你的骨肉!
而且這人世間咋越來越不著調了?
記得以前大明的時候,社會風氣沒這麼亂吧?
照這麼下去,真不知百年後又是個啥不堪入目的模樣。
趙三元見年輕男人半天也沒想起來,便開門見山將問題根源點出來,指了指對方肩頭。
“聽好了,你身上有個墮嬰,看大小應該有五個月左右,具體跟誰的你自己去想,你現在隻要知道一切的苦痛都來源於它就成,之前你說幫你的師傅們治標不治本,那是因為沒有徹底將它送走,每次去而複返,它都會變本加厲的磨你。”
嘩啦啦——
周圍吃瓜群眾頓時作鳥獸散,全都貼緊牆根,生怕牽扯到。
誰也不傻。
光從字麵上理解,大概能聽出墮嬰是個啥東西,一些對玄學方麵有見識的人們更是嚇得頭皮發麻。
即便聽不懂的,也能聽懂年輕男子的身上有鬼,離遠點肯定百利無一害。
年輕男子聞言後縮了縮脖子。
畢竟誰知道自己身上有個鬼都不會開心。
擔驚受怕的同時,他趕忙回憶五個月前都睡了誰?
遺憾的是依舊沒想出個所以然。
太多了。
“真沒有啊!小弟我真的特彆注意,硬要說五個月前有啥值得注意的事,就是我跟個姑娘吵了架,還推——”
話音戛然而止。
眼中逐漸有不可置信的神色。
趙三元沒好氣道“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