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相生相克的道理,像是火克金、土克水、天然克傲嬌、天降克竹馬等,找到萬物相生相克之道,生活中肯定事半功倍。
說白了就是一種做人做事的捷徑,是達成目標的方式方法。
久而久之,人們忘了根本法則,相生相克隻是為絕大多數人的便利,即便老祖宗留下的便利一點一點被子孫扔進茅坑。
但對某一些人來說,並不需要花裡胡哨。
當實力足夠,何必看重相生相克?
你出火,我用更強的火燒回去不就完了?
又簡單又直接。
就像對麵老犢子神乎其神的琵琶術法,相較於苦苦思尋巧解之法,何不用更牛逼的琵琶對著彈?
看鬥曲誰厲害!
呂秀才走的就是這個路子,以白骨觀為基礎,迅速讓自己進入澄淨狀態。
世間紛亂縱橫,,或大或小,或破或完,滅一切集,空空本我,我執不我。
此法涉及到釋門的核心思想,破我執,離凡欲。
何為欲?
貪。
貪欲中最強最猛最至極的是啥?
男女之欲。
在男人喜歡女人,女人喜歡男人的過程中,彼此間的我執定會增加,當然你可以隨意匹配,不一定非要男女。
對於大眾,這都是人之常情,滾滾紅塵的當然要有各種欲望的碰撞才有所謂的人間煙火氣,反正又不用成仙,爽就完了。
但修行者不同,若想達到萬事萬物無我境界,必須要破欲破執,由此可見老色批注定跟佛門妙法無緣。
而呂秀才離欲破我執後,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再以揭諦神韻為媒介,流相成相,奉出持國天王法身。
這肯定不是真正的持國天王,連它的神韻都談不上,本質還是銀頭揭諦,可通過呂秀才的破我執之後,相的本身層麵不再局限於是與非。
把話說透了,是呂秀才佛法修的頂呱呱,用銀頭揭諦神為底子幻相出持國天王,與趙三元劾召萬神的手段有著根本區彆,一個是用自在觀,一個是用信仰力。
雖不是真,但由銀頭揭諦為底子,法實打實是真的,並非單純隻是個相,這裡邊的彎彎繞繞,相信對佛法有一定了解的都明白。
持國天王法相怒目圓睜,不愧是佛門護法天神,看著就令人膽寒,宵小生不起任何齷齪之心。
錚錚錚——
走曲兒!
寶慧玉琵琶天音錚鳴!
一時間壓過那老犢子的琵琶聲!
整個校區都能聽的一清二楚,都嘀咕著是誰抽風了麼?還是聲樂老師跟二人轉樂師鬥上曲兒了?
這也太激烈了吧?即便不懂音律的都能聽出種殺機迸發的感覺,心頭慌慌的。
殊不知琵琶在古時跟戰鼓一樣,是在戰爭中指揮軍隊進退的軍中樂器,必定有鐵血殺伐之氣,要如薩克斯那種這仗也彆打了,後來琵琶才逐漸靠向宴會樂舞等。
而持國天王法相的琵琶亂入,打亂了老犢子的節奏。
“羞呢個先人。”
老犢子微微驚訝,卻絲毫不慌,隻是笑罵一聲這幾個小崽子果然都不簡單,自己那個徒弟死的不冤。
此刻老康已經一路撒丫子跟趙三元彙合,真正見識到持國天王法相後難免震撼,還真是用針鋒相對的狠辦法,秀才沒說大話,確實厲害。
而在節奏混亂之下,兩個皮影甲士速度減慢了一大半,不負往常那般迅疾如風、肉眼難辨的程度,至少哥倆的承受範圍之內,對上了可以過過招。
黃小六護在呂秀才身側,保證他的安全。
“招風耳小子行啊!以後要是能做到五方揭諦,四天王全能整出來的場麵可太霸道了。”
壓力驟減,因皮影甲士的能力被大大削弱,六大爺甚至雙手插兜,主打一個輕鬆寫意。
但趙三元那頭不敢劃水,作為主攻小分隊,並不清楚秀才這招能維持多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必須越快越好,速戰速決。
錚錚金鳴中,哥倆距離目標越來越近。
“老康上活兒!”
趙三元大吼一聲,並抽出數次飲血的咒布戒刀。
“臨!”老康一個後撤步,正踏坎水位。
一張符籙打向老犢子,劍指遙刺。
坎丙尾十八解水!
符籙湧出朵朵浪濤席卷而去。
量雖不大,卻足夠將舞台覆蓋,而舞台周圍空氣中的巨大多數水分被抽空,連飄落的雪花都消失不見。
且不說被水波衝到會有多大傷害,這大冷天的,小風一刮之下,凍也得被凍抽抽。
再看老犢子,他坐在馬紮上腳尖一擰,琵琶曲調突然大變,一股蒼茫感撲麵而來。
西涼波瀾壯闊天!
沙漠風沙舞落煙!
不見打出任何符籙卻黃沙大作,好似如營盤一般將舞台前方遮擋,與湧來的波濤相互交織,落下的泥水讓地麵泥濘不堪。
還未等混雜的泥水全部落地,兩個皮影甲士一左一右殺向老康,時機狡猾刁鑽。
除了實力外,老犢子的經驗非常老道。
可比他更老道的,是蟒青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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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
沙包大的拳頭一拳一個,將倆皮影甲士狠狠轟在雪地上。
炎大爺之前都不懼,更何況被呂秀才削弱之後,隨便揍,就是短時間內很難將其消滅。
而雙方彼此誰都沒有意外。
老康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就乾掉對麵,老犢子也知道這幾個小子紮手的很。
咣——
銅鑼炸響!
頃刻掩蓋所有聲音!
不止震邪精,更震的人腦仁發懵。
趙三元已經衝到台前,將早準備好的兩根五彩繩射向老犢子,繩頭各綁著鐵刺,如繩鏢一般快似閃電。
老犢子看著古稀之年,可他媽的身法比棒小夥子還矯健,竟是在小馬紮上一個鐵板橋向後閃了過去,就這腰腹能力,絕對是十裡八鄉婦女之友。
砰砰——
五彩繩鏢釘在木柱上。
沒有將老犢子紮個對穿確實可惜,但即便第三波攻勢落空,趙三元依舊還有後手。
兩條火蛇!
從趙三元的手掌開始,兩條五彩繩鏢上火焰急速向前蔓延。
火藥!
開小會的時候,趙三元把手裡所有的子彈分解,將火藥全部塗抹在五彩繩上。
雙臂猛扯,火蛇騰挪!
交織抽向老犢子彈琵琶的雙手!
套路一環扣一環。
兩聲輕鳴。
隻見老犢子手掌翻飛,竟是從琵琶側麵射出兩根琴弦,針尖對麥芒般正中‘火蛇’的蛇頭將其擊飛。
簡直妙到毫巔!
再次將攻勢化解,老犢子眼中卻沒有多少憤怒,反而有那麼一絲絲的欣賞,如果自己收到的徒弟是此等資質,睡覺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