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早早地起了床,天色微亮時便已經出了門。儘管腦海中反複思量著各種應對之策,她的心情依舊忐忑不安。她手裡攥著那封薄薄的信,信封的邊緣微微卷起,顯然是被反複把玩過。市中心距離她的小公寓有一段不短的距離,而十一點她還要趕回學校上課,下午則要去咖啡廳打工。她滿心希望這次會見能儘快結束——如果遲到的話,不僅課業會落下,那微薄的每小時收入也可能會被扣除。
清晨的街道空曠而安靜,晨曦灑在街角的石磚上,帶著一絲溫暖卻略顯寒冷的味道。艾米麗急匆匆地趕到市中心,不多時便來到信中提到的那座大樓前。她抬頭仰望,一時間不禁怔住。這是一座古樸而莊重的高樓,黑灰色的石牆帶著年代的痕跡,仿佛經曆了風雨洗禮一般,散發出沉穩的冷峻氣息。大理石的外牆在微光下泛出淡淡的光芒,與周圍的現代化建築相比顯得格格不入,卻彆有一種獨特的威嚴感。
大樓的入口處,門前的銅牌上清晰地刻著“斯文頓律師事務所”幾個字,字體線條簡潔卻沉穩,字跡的深色鑲嵌在冷硬的銅質上,透露出不容小覷的權威。艾米麗看著那行字,心中更加緊張起來——這棟大廈的規模遠超她的想象,難道他們是某個跨國企業的追債代理公司?她咬了咬唇,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惶恐,推開沉重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一進入大堂,艾米麗便被一種撲麵而來的冰冷氣息包圍。四周牆壁覆蓋著深色的大理石,表麵平滑而冷硬,空氣中帶著一絲讓人緊張的靜謐感。她走到前台,報上自己的名字,前台小姐聽到後,朝她露出一個略顯奇異的微笑,隨即低聲說道“請乘電梯到十六樓,會有人接待您。”
艾米麗微微一怔,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整個大廈似乎屬於這家律師事務所,而她卻被要求到十六樓見麵。她垂下目光,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些,隨即向電梯走去。電梯的門在她麵前緩緩關閉的那一刻,艾米麗的手微微握緊,指尖泛白,冷汗滲出。
電梯的上升過程安靜得可怕,似乎連運轉的聲音都被厚重的金屬結構隔絕開來。艾米麗盯著不斷跳動的樓層數字,心裡不斷猜測著即將到來的會麵——會不會是律師們冷冰冰的質問,或是逼迫她立刻償還欠款的催促?她越想越是緊張,呼吸不自覺地放輕,似乎在努力壓下心頭的種種不安。
電梯門在十六樓打開,她抬頭望去,走廊儘頭站著一位身穿筆挺西裝的年輕男子,手中抱著幾份文件。他看到艾米麗時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做了一個“請跟我來”的手勢,帶著她穿過了幾條冷清的走廊。走廊裡鋪著厚重的地毯,踩在上麵悄無聲息,四周的牆壁上裝飾著一些沉靜而抽象的油畫,色調暗沉,透露出一種肅穆的氛圍。
一路上,艾米麗的腳步逐漸放緩,心中充滿了不安。周圍的走廊空曠而冷清,每一處細節都在彰顯著低調而奢華的氣息,顯然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小事務所。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發現指尖不知何時已被自己捏得微微發疼。一路上她幾次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但見身旁的助理神情嚴肅,也隻能將那些疑問悄然壓回心底。
終於,助理在一扇厚重的木門前停下,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微微鞠躬示意艾米麗進去。艾米麗點點頭,心裡越發緊張,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走入房間。她的腳步帶著幾分小心,仿佛怕驚擾了這間房間裡的每一絲靜謐。
這是一間寬敞而奢華的會議室。艾米麗環顧四周,忍不住微微屏住了呼吸——牆上掛著大幅精致的油畫,畫框是厚重的金色雕刻,與深色的牆壁形成鮮明的對比;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張沉重的長桌,桌麵光滑如鏡,桌麵下鋪著一層厚實的地毯,顯得格外考究。水晶吊燈在天花板上低低垂下,燈光冰冷地灑在桌麵上,仿佛無形的冷意透過燈光滲入房間每個角落。
艾米麗在助理的示意下坐在會議桌旁的一張寬大皮椅上,柔軟的靠背仿佛能吞沒她整個身體。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指輕輕絞在一起,試圖掩飾內心的緊張。桌上擺放著一個簡單的筆記本和一支黑色簽字筆,簡潔而整齊,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這裡的秩序與威嚴。
坐在這裡,艾米麗感到一絲不安在心底逐漸蔓延。厚重的地毯和沉木的長桌讓這間房間顯得愈發冷靜嚴肅,仿佛連空氣中都透出一種隱隱的壓迫感。她的目光四處遊移著,手指輕輕在膝蓋上揉搓,眼神不由得閃爍起來。她腦海中飛速轉動著各種猜測,心中疑慮重重他們究竟要對她說什麼?她該如何開口?要是他們要求還款,她該怎麼解釋?
一連串的思緒在艾米麗腦海中交織成團,讓她的心跳越發急促,她下意識地坐直身子,卻依舊感到那種難以忍受的壓迫。她在椅子上微微扭動,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桌麵上那支筆上,仿佛它象征著某種即將揭曉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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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安靜的會議室內緩緩流逝,空氣中隻有時鐘滴答的聲音在回蕩。艾米麗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與疑惑,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答案。
艾米麗坐在寬大的皮椅上,背部繃得筆直,手指緊緊地抓著椅子的扶手,仿佛這是她唯一的支撐。她的腦海中仍在不安地盤算著還款的種種可能,心跳越來越快,幾乎要跳出胸口。然而,助理並沒有提及任何關於債務或追討的問題。相反,他緩緩將一份厚厚的牛皮紙袋推到她麵前,表情鄭重而肅穆,仿佛手中捧著的是某種無比重要的寶物。
“您可能並不知道,”助理低沉而穩重的聲音打破了會議室裡的靜謐,“您是弗蘭克斯家族的繼承人。”
艾米麗頓時僵住了,眼睛睜大,直勾勾地盯著助理,仿佛對方的每一個字都化成了重錘,敲打在她的心頭,回蕩在腦海中。“繼承人?”她輕聲重複著,聲音沙啞,幾乎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那些她壓根兒沒有想象過的詞語突然之間砸在她麵前,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助理微微點頭,臉上帶著淡然而公式化的微笑,仿佛見慣了這樣的場麵“是的,您是弗蘭克斯家族唯一的血親繼承人。因此,您將繼承弗蘭克斯家族的遺產。”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可置疑的堅定,言辭鏗鏘而從容,仿佛在宣讀某種神聖的遺囑。
艾米麗的大腦瞬間宕機,仿佛所有的思維都被一層厚厚的迷霧包裹住了。她眨了眨眼睛,微微張開嘴,試圖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乾澀,竟發不出聲音。繼承人?什麼繼承人?她不過是個每天都在為學費和房租發愁的普通大學生,怎麼會突然成為什麼家族的繼承人?這聽上去仿佛是某個荒誕的玩笑,而她完全被蒙在鼓裡。
助理觀察到她的反應,微微一笑,將牛皮紙袋再次推到她麵前,輕聲說道“您可以打開看看,裡麵是具體的遺產細則和家族說明。”
艾米麗的雙手微微顫抖,心跳快得幾乎要透出胸腔。她的指尖像不聽使喚般,在文件袋的邊緣觸碰了一下又縮回,仿佛那裡藏著某種不可名狀的秘密。她強迫自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然後緩緩撕開了文件袋,指尖幾乎因緊張而失去知覺。
當她翻開第一頁,一串清晰的文字映入眼簾。艾米麗的目光掃過紙麵,不禁倒吸一口氣——那是一份詳細的財產清單,第一行便赫然寫著現金遺產三百五十萬聯邦幣,位於俄洲邦的弗蘭克斯莊園,價值評估約為一億聯邦幣。
艾米麗的大腦一片空白,手中的紙幾乎要滑落下來。“三百五十萬……一億……”她的聲音沙啞低弱,幾乎無法出聲,嘴唇微微顫抖著,試圖理解眼前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她的眼神驚愕而茫然,像是被困在夢境中,而她的手指還在不自覺地翻動著文件,紙張上每一個字都在提醒她這不是什麼夢境。
眼前這筆財富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狠狠砸在了她的生活中。那些長年累月壓在她心頭的焦慮、擔憂、負債,在這一刻竟被瞬間衝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法抑製的幸福感與狂喜。她的生活早已習慣了拮據的貧困與無助,沒想到此時竟然能與“家族遺產”扯上關係!她的嘴唇微微張開,愣愣地盯著紙麵上的數字,似乎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助理站在她身側,溫和地說道“您是唯一合法的繼承人,這一切都屬於您。”
艾米麗閉上眼睛,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仿佛在努力消化這個驚天消息。幸福感如潮水般一波波地衝擊著她的意識,令她幾乎難以保持清醒。幾分鐘前她還因負債累累的生活而苦苦掙紮,每天在清貧與疲憊中徘徊,而現在,幾乎是一瞬間,她的命運被徹底顛覆了。
她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念頭她可以還清所有貸款,不再背負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沉重債務。她可以離開那個破舊的小公寓,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房產,再也不用為了生存而打工到深夜。她可以自由選擇生活方式,而不是被每一個賬單追著走……她甚至可以做一些真正喜歡的事情,而不是時時刻刻為了生存而發愁。
一想到這些,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笑意。她茫然地環顧四周,目光遊移不定,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的文件,仿佛仍不敢相信這份巨大的財富竟然落在了自己頭上。
“您……您是說,這一切,真的都是我的?”艾米麗哽咽著問道,眼神中帶著迷茫與期待,似乎生怕自己是在做夢。她不由得再次抬頭看向助理,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確認這個不可思議的現實。
助理微微點頭,語氣溫和而肯定“是的,您是弗蘭克斯家族唯一的合法繼承人,這一切都屬於您,毫無疑問。”
艾米麗輕輕閉上眼,感覺自己快要暈眩過去。幸福的浪潮如同洪水般淹沒了她的思緒,令她幾乎無法保持清醒。她曾被生活的瑣碎和壓力壓得喘不過氣,掙紮在清貧的生活中,每天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微薄的生計,而如今,她竟然得到了這筆巨額的財富和一座價值連城的莊園。
她的雙手仍然緊緊抓著那份文件,仿佛生怕一鬆手這一切就會化為泡影。她顫抖著深吸一口氣,竭力平複內心的波瀾,腦海中卻是一片茫然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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