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她們臘月二十五回到沈家村,剛進村頭,很多村民看到有馬車進村,大家紛紛好奇這是誰家有錢的親戚。
姥姥掀開車簾和大家打招呼,她們才看清是誰,頓時驚歎。
“嫂子,你和外孫女出去半年發財了,竟然坐馬車回來。”
“發什麼大財,這馬車是租的。”
以前和姥姥有過節的婦人,不屑一顧道:“我就說嗎?馬車要上百兩銀子,你們老的老小的小怎麼可能買的起馬車。”
姥姥聽了張嬸子說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故意伸手摸了摸頭,露出手腕上金手鐲。
村民頓時驚訝道:“她嬸子,出去一趟大金鐲子都帶上了,這得不少銀子吧!”
“這是我孫女花了一百多兩銀子買的。”
“天啦!一百多兩銀子都夠蓋五間大瓦房了,怎麼舍得戴在手上,萬一丟了咋整啊!”
“我不想要的,但是小柔買回來了不戴又覺得可惜了。”
“她嬸子,你這外孫女孝順。”
“小柔,姐弟三人已經跟我們家姓沈了,現在是我們沈家的人了。”
“我聽江興村的人說是江探花不要他們幾個孩子,江家族譜上的名字都劃去了。”
沈柔看了看說話的婦人,冷冷道:這位老奶奶,是我們三姐弟要和江宗偉這個負心漢斷絕關係的,不是江家不要我們,而是我們三姐妹不要江家。”
“不都一樣嗎?”
“怎麼能一樣。我們現在跟我娘姓沈,以後跟江家沒有半點關係。”
“血濃於水,就算江探花有錯,他,他是你們的爹,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如果沒有他哪來你們三姐弟。”
“沒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不知他人痛,莫勸他人短,未受他人罪,莫勸他人諒。”
“這丫頭伶牙俐嘴,難怪江探花不要你。”
沈柔深邃的眼眸犀利看著說話的老婦人,毫不客氣回懟道:“他要你,你去做他老娘,還是做他媳婦,不過你這麼老,他要回去就是貼棺材本,他肯定不要你。不過可以去他家賣身為奴,這倒可以。”
“你和死丫頭你下來,老娘呼死你。”
姥姥看老張婆子罵自己孫女,怒吼道:“張老婆,你敢罵我孫女我下去撕爛你的臭嘴。”
“姥姥,彆跟沒見識的村婦一般見識。”
張婆子上躥下跳跟潑婦似的,被幾個村民拉著。
“:誰是村婦,你下來我們好好掰扯掰扯。”
“姥姥,我們回家跟潑婦有什麼好吵的。”
“這死婆子就是欠打。”
“你彆走,誰欠打。”
“葉青,往前走。”
“是。”
馬車繼續往前行駛,張婆子潑婦罵街的聲音響徹整個村莊。
原本回家的好心情瞬間被她的話破壞,沈雪和沈楠看大姐不高興,連忙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
小心翼翼道:“大姐……”
“沒事,不和這老太婆一般見識。”
“小柔,彆聽她亂嚼舌根。”
“我早就釋懷了。”
“我孫女大度,宰相肚裡能撐船,長大肯定是個人物。”
沈柔毫不掩飾道:“我一直都是。”
她的話逗的幾人露出笑容。
來到沈家老宅門口,一家人坐在炕上聊天突然聽到有車輪的聲,她們紛紛出來查看。
大舅沈大山大喊道:“娘,小柔你們回來了。”
“老大,我們回來了。”
三個孩子齊喊:“大舅…”
沈大山摸摸沈雪的頭,微笑道:“小雪回來了,讓大舅看看,我們家小雪越長越漂亮。”
“謝謝大舅誇讚。”
“姥爺天天念叨你們。”
“我姥爺呢?”
“去串門了。”
“小俊,快去叫你爺爺回來。”
“好嘞!”
沈柔扶著姥姥下了馬車,一家人圍上來噓寒問暖。
“娘,路上冷嗎?”
“不冷。”
“老二,幫葉青把馬車上的東西拿下來。”
“知道了。”
姥姥回到主屋,感慨道:“還是家裡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姥姥,這半年多讓你跟著我受苦了。明年您留在家裡陪著姥爺吧!”
“那怎麼行,誰幫你一起開早餐鋪子。”
“到時候再說吧!”
這時沈俊把姥爺叫回來,見到沈雪摸著她的頭,淚水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