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來到大殿看到霍丞相氣急敗壞的看著自己,皇上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心裡頓時一驚,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連忙跪下道:“微臣參見皇上。”
皇上怒拍龍椅,指著薛仲大聲嗬斥道:“薛仲,你好大的膽子,敢欺騙朕。”
薛仲心裡慌亂不已,冷汗滋滋往外冒,心裡嘀咕是不是大兒子的事情暴露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自己做的很隱蔽應該沒人發現,到底什麼事情惹得皇上龍顏大怒。
薛仲微微抬頭看著皇上,小心翼翼道:“皇上息怒,微臣不知犯了何罪,請皇上明示。”
皇上冷笑一聲道:“薛仲,朕小看你了,你在朕的眼皮底下偷梁換柱,用一個假的薛帆換你兒的性命,這事是否屬實。”
薛仲聽了,心中大驚,連忙辯解道:“皇上,這是誣陷,微臣絕不敢欺君罔上,請皇上明查。”
霍丞相怒氣衝衝道:“薛仲,你敢做不敢當,很快用證據說話。”
薛仲連忙裝可憐道:“霍丞相,雖然我兒當街誤殺你家閨女,是我兒的錯,但他也為之付出生命的代價,難道還不夠嗎?你為何對一個過世之人咄咄相逼。”
“我們都為人父你應該體會失去孩子的痛苦,我接連失去兩子,小兒死因至今不明,我痛徹心扉,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個痛失親人的老人吧!”
“薛仲,你現在不承認不要緊,等一下我們用證據說話。”
“霍丞相,你讓我承認什麼,我真的不明白。我們同朝為官多年,大家都為皇上分憂解難,有時觀念不同,但也不是你誣陷我的理由。”
霍丞相氣的手指著薛仲,咬牙切齒道:“強詞奪理,裝腔作勢。”
“薛仲,我兒霍愷已經抬著你假冒兒子的棺材去了京兆府衙門,很快拿著證據過來,你耐心等待,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辯解。”
這下薛仲慌的一批,如果真的把那棺材抬來,那薛家就完了,轉念一想這麼多天屍體也該腐爛了,看不清原來的樣貌也無法給自己定罪。
還能告他一個挖自家祖墳的罪過,想到這裡他又淡定許多。
就在這時,陳福走進大殿,“皇上,巡防營統領霍愷霍統領求見。”
“宣。”
霍丞相得意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薛仲,薛仲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霍愷進殿後跪地行禮,“卑職參見皇上。”
“起來回話,可有找到薛帆假冒的證據。”
他拿著證據遞給公公,公公雙手接過證據,放在皇上麵前。
“皇上,這是京兆府尹蘇大人命仵作開棺驗屍的證據,如果薛大人不信,可以命人去京兆府衙門把棺材抬來讓大家仔細辨認。”
“現在屍首還未腐爛可以看清死者原來的樣子。”
皇上直接拿著奏折砸了過來,怒斥道:“薛仲,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朕如此信任你,你就這麼回報朕的。”
薛仲知道事情敗露自己無法辯解,低頭沉默不語。
“來人,把薛仲和薛家所有人押入大牢,沒收薛家所有家產,等薛帆緝拿歸案一並處置。”
“因淑妃隱瞞真相褫奪封號打入冷宮,四皇子上官瑜交由惠妃撫養。”
薛仲此時已經麵如死灰,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他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
薛家完了,淑妃也打入冷宮,四皇子成了彆人的兒子,自己幾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讓他追悔無及。
禦林軍走上前拖著薛仲出了大殿。
皇上看向霍丞相,“霍丞相,此事已了,霍惜在天之靈也能得到安息。”
“老臣多謝皇上還惜兒一個公道。”
“退下吧!”
“是。”
霍丞相走了,皇上獨自坐在龍椅上沉思。
陳福帶著皇上的聖旨來到淑妃宮裡,“淑妃娘娘,接旨。”
淑妃帶著一眾宮女跪下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淑妃隱瞞薛帆假死真相,褫奪封號,打入冷宮,四皇子交由惠妃撫養。”
淑妃驚愕道:“本宮的皇兒怎麼可以讓彆人撫養,本宮不允許,你們敢帶走我的皇兒本宮跟你們拚命。”
陳福對著身後的小公公,怒斥道:“還不快把薛夫人送去冷宮,帶著四皇子去惠妃宮裡複命。”
“是。”
淑妃把五歲的四皇子拉到自己身後,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們。
她連忙從頭上拔出金釵對準公公,威脅道:“本宮的皇兒,是本宮的命,你們硬要將他帶走,我和你們拚命。”
陳福看著淑妃道:“薛夫人,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萬一傷到四皇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希望四皇子受傷,還是希望四皇子跟著你這個罪臣之女吃苦受累,長大受儘彆人嘲笑和白眼。”
淑妃頓時潸然淚下,她舍不得自己兒子成了彆人兒子,兒子在自己還有翻身機會,萬一惹惱皇上自己以後都彆想見到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