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帝自從容澈死後,他龍體越發虛弱,經過一段時間休養好了一些,但仍然麵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當太監將大齊國書呈上時,北燕帝微微顫抖接過國書,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
國書中,大齊皇上言辭傲慢,要求北燕賠償大齊六千萬兩白銀和萬匹戰馬,否則將兵臨冀州城下。
他頓時勃然大怒,“大齊皇上太放肆了,竟然要我朝賠償六千萬兩白銀和萬匹戰馬,想要掏空我朝國庫不成?他寓意何為?難道他就這麼認為我朝沒人能與大齊沐王抗衡嗎?”
他也明白,此時大齊就是要削弱北燕國力,將國書遞給眾大臣過目。
朝堂上頓時陷入一片沉默,大臣都低頭不語。
北燕帝看著眾大臣,心中怒火衝天,頓時大發雷霆,嘶吼道“平時你們一個個口若懸河,能說會道,現在啞巴了嗎?”
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震耳欲聾。
大臣紛紛跪下,齊聲道:“微臣惶恐。”
“遇到問題你們不能替孤分憂解難,孤養你們何用?”
“請陛下息怒,微臣罪該萬死。”
氣的北燕帝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跪地的大臣,怒吼:“息怒息怒,你們讓孤怎麼息怒,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不如全告老還鄉。”
眾大臣嚇得額頭汗珠滋滋往外冒,更加不敢多言免得槍打出頭鳥。
這時,大皇子小心道“父皇息怒,兒臣有一機。”
“錦兒,你有何計謀一一道來。”
“父皇,大齊就是用賠償來削弱我北燕國力,我朝絕不能賠償這麼多銀子,不然國庫空虛導致整個北燕經濟癱瘓,這時彆國進攻我朝,我朝無力反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我朝可以派人和大齊談判,可以用兩國貿易,或者割地賠償,又或者聯姻來緩和兩國關係。”
“如同談不妥直接派兵壓近,就算她大齊有厲害的武器,我北燕將士個個驍勇善戰,真打起來我北燕未必會輸。”
北燕帝聽後,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汁,蒼老的聲音傳來,“聯姻之事,倒是可以考慮,剛好六公主容馨已到適婚之年。”
“割地賠償,萬萬不可,當年因為兵敗把幽州賠給大齊以至於先皇臨終前也為幽州耿耿於懷,孤不想像先皇一樣帶著遺憾離開。”
“我北燕雖國土廣袤,但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北燕子民的血汗所鑄,豈能輕易割舍?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能動國土想法,不然就是我北燕的罪人。”
大皇子趕忙叩頭謝罪,“兒臣一時魯莽,請父皇恕罪。”
北燕帝擺了擺手,“罷了,此事暫且不論。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派出使者與大齊談判。”
朝堂上再次陷入沉默,眾人皆低頭不語。北燕帝見狀,心中不禁一陣失望。
就在此時將士進來稟報道:“啟稟陛下,冀州守將傳消息回來。”
太監連忙把信件呈現在北燕帝麵前,他看著信件上的內容,頓時龍顏大怒,咆哮道:“大齊欺人太甚,竟然命大齊沐王率領大軍兵臨我冀州城下。”
“他這是逼迫孤做決定,真是豈有此理。”
就在這時,三皇子容璋站了出來,情緒激昂道:“父皇,大齊皇上太猖狂,兒臣願意領兵打退大齊沐王。”
“陛下,大齊來勢洶洶,又有厲害的武器,我軍很難抗衡。二皇子上次率領二十萬兵馬,回來隻剩下七八殘兵敗將。如果在重蹈覆轍,我朝元氣大傷,再有外敵侵略,我朝難以禦敵。”
“近兩年我國一直遭遇雪災,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萬萬不可再打仗了,國庫捉襟見肘,無力支撐戰爭和救災。請陛下三思。”
北燕帝聽了老臣的話,頓時感覺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漆黑,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當場暈倒在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