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九叔回去複命,空就來看你,好嗎?”
沈雪輕輕嗯了一聲。
她陪著上官睿聊了一會天就去隔壁看產婦的情況,來回幾次以後,上官睿心疼道:“小雪,你累了一天坐在這裡歇歇,我命北初和北澤守在產婦的房裡,有情況就叫你。”
“睿哥哥,你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做剖腹產手術,手術成功對我來說特彆重要,絕不可以有半點閃失。”
“我知道,所以今晚我會一直陪著你到明天葉神醫過來換你。”
“謝謝你。”
“傻丫頭,謝我什麼?”
“從認識你到現在,就算你不在我身邊,也用書信的方式鼓勵和支持我,讓我有勇氣走出我心中不堪回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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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點小事你還掛在嘴邊。”
“對於你來說可能是小事,但是對於我來說就是一輩子的恩情。”
“我被人牙子賣給青樓裡的老鴇,關在那個黑暗的小房子裡讓我恐懼不安。雖然我沒遭受迫害,但是我很久很久一段期間都做噩夢,醒來後一直熬到天亮。”
“大姐白天要賺錢晚上還要擔心我的身體和心理問題,我不想讓她擔心,在她麵前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我內心真的害怕黑暗和恐懼。”
“是你不嫌棄我,在書信裡不停給我鼓勵和勇氣,帶著我走出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在我心裡你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上官睿疼惜的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給她溫暖和力量。
停頓很久,緩緩道:“因為我小時候也遭受被人欺負的滋味,也被關在黑暗的房子裡沒有飯吃也沒有水喝,所以我能感受到你的無助和害怕”。
沈雪驚愕的看著上官睿,詫異道:“你不是皇子嗎?誰敢欺負你?”
“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而亡,在府裡我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人,我上麵兩個兄長,府裡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欺負我,甚至把我推進冰冷刺骨的水裡,我拚命爬了上來,我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跡”
“為什麼不告訴皇上。”
“那時候父皇還沒登基為帝,他被皇祖父派出去巡視很久很久,我就成了人人可以欺負對象,等父皇回來又天天忙的不在府裡,後來登基為帝更是國事繁忙無暇顧及我。”
上官睿說出壓在心裡很久很久的秘密時,他渾身顫抖,臉色鐵青,無助和恐懼圍繞著他。
沈雪起身把他緊緊抱在懷裡,上官睿的身體不停顫抖,好像還活在當時害怕和恐懼當中不能自拔。
沈雪不停拍著他的後背,給她安慰和溫暖,等了很久上官睿才平靜下來。
“小雪,這個秘密我埋在心裡很久很久,至今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說給你聽是希望你彆在意過往,每個人表麵看著風光其實內心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是表麵裝著如無其事罷了。”
“你彆告訴彆人我的過往,我不想彆人用同情的目光看我。”
此時,沈雪心疼的淚流滿麵,沒想到他如此尊貴的身份也有這麼不堪回首的童年。
沈雪含著淚光點了點頭,緩緩低頭吻上上官睿的額頭,溫柔道:“睿哥哥,你以後有我陪著你度過心中的不愉快,好嗎?”
上官睿更是緊緊抱著她,恨不能把她融入自己的骨髓裡。
輕聲道:“好…”
這一刻兩人的心緊緊連在一起,相互擁抱,相互安慰。
沈雪平靜下來以後頓時麵紅耳赤,害羞的跑了出去,嘴裡不停叨叨“:我這樣睿哥哥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放蕩的姑娘。”
蘇妤連忙走來,“二姑娘,你沒事吧!”
沈雪連忙搖頭,“沒事,我就是覺得房裡有點熱出來透透氣,我現在去產婦房裡看看。”
她看過以後也不好意思回房,上官睿在房裡等了許久不見沈雪回來,出來看她在院子裡徘徊,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小雪,你在外麵乾嘛?”
沈雪支支吾吾道“:睿…睿哥哥,我…我在看星星。”
上官睿知道她害羞也不拆穿她,牽著她的手回到房裡,沈雪回去以後坐如針氈,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沈雪時不時瞟上官睿一眼,上官睿看她這小心翼翼的表情,頓時覺得這丫頭太可愛了。
“小雪,你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我要不要挨近點讓你看仔細了。我們兩情相悅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喜歡你和我親密接觸,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沈雪急忙搖頭,解釋道:“睿哥哥,我喜歡你,就是…就是……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姑娘。”
上官睿雙手捧著她的肩膀,鄭重道:“你是我見過最可愛,最漂亮,最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任何女人都無法與你媲美。”
沈雪聽了上官睿的話才鬆了一口氣,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時間定格在那一刻。
到了子時,她坐在那裡,困得直點頭。
上官睿見狀,小聲吩咐北初和北澤去產婦房裡守著,有情況立刻過來稟報。
自己則輕輕把凳子移到她身後,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兩人身體緊緊相貼,上官睿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不能自拔。
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青絲,又把頭埋在她脖子裡,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和著迷的氣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兩人就這麼相擁而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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