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跑到野外的水塘裡拚命洗手,邊洗邊搓,把手都搓紅了還感覺有點臭,聞了聞衣袖,又覺得這臭味來自衣袖上。
這大冷天不穿外袍又冷,萬一生病耽誤大事難辭其咎,最後脫了外袍把兩個袖子用匕首割了。
穿著無袖的外袍雖然有些怪,總比全身臭烘烘的被兄弟們嫌棄強。
當他穿著無袖外袍回來的時候,大家詫異的目光看著他,“韓林,你出去一會袖子咋沒了。”
“不小心給樹枝割破了,所以我把另一隻袖子也給撕了。”
高峰和梁平兩人對視一眼,強忍住才沒笑出聲。
“你們商量如何?”
“剛剛你出去的時候,蘇新他們順著記號找來了,守在姥姥那邊,我們剛剛商量了一下,午夜三十人去救姥姥她們,其他人過來救郡主,救到人以後趕快往冀州方向撤離,隻要撤出冀州就安全了。”
“這時候主子應該帶著證人和供詞前往北燕首都,幽州將領應該在整頓兵馬,等各路大軍趕到幽州,六十萬兵馬兵臨冀州城下,那樣我們就安全了。”
韓林聽後微微點頭,“此計甚好,不過午夜行動千萬小心,敵人敢從大齊擄走郡主的家人,他就沒想過後果。這個村子可能是他的窩點,人手肯定不在少數,想把人從這裡救走也非易事。
“大家行動千萬小心,我帶著眾人來北燕,也想一個不落帶回大齊。”
“知道了。”
沈柔回到房間,房門又被鎖上,她氣的用力拍打木床,發泄心中的不滿,心裡想:姑奶奶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等晚上行動的時候,看我怎們收拾你們一幫混蛋,敢把姑奶奶當成犯人關押,你們離死也不願了。
發泄以後又擔憂自己留下的消息能否傳遞到高峰手裡,萬一他沒拿到消息又該如何,這裡有動靜姥姥那邊會不會馬上轉移,讓她心裡沒底。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理一直熬到午夜,正在猶豫不決要不要行動之時,窗戶傳來一點聲音,她小心謹慎走到窗戶邊,小聲詢問:“誰?”
“郡主,我是蘇新,你準備好了嗎?”
沈柔聽到是蘇新頓時一喜,聲音帶著喜悅之色。
“好了。”
“行動。”
沈柔突然裹著被子在床上打滾,大聲痛苦哀嚎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我肚子疼。”
守衛聽到沈柔痛苦哀嚎聲的聲音,不敢耽擱,連忙來到門口詢問:“郡主,你怎麼啦!”
沈柔故作玄虛,斷斷續續道:“我…我肚子疼的厲害,快…快……”
話還沒說完沈柔假裝暈了過去,門口的男人連忙大喊“:郡主……郡主……”
喊了兩聲沒人應,門口的侍衛頓時擔憂道:“進去看看,萬一她出事我們無法向頭交代。”
房門很快被打開,沈柔直接從空間掏出消音槍通過被子打在兩人胸口,聲音通過被子也小了很多。
兩人中槍倒地身亡,沈柔快速用匕首挖去子彈,嫌棄的在男人衣服上擦拭乾淨。
院子裡的守衛頓感不妙,紛紛朝著屋子這邊趕來。蘇新帶著眾人衝進院子,拔出佩劍,擋在守衛麵前。
他們目光冷峻,手中佩劍閃爍寒光。
沈柔冷漠命令道:“蘇新殺了他們,不給他們任何活命的機會,不然他們去通風報信,我們很難離開。”
“是。”
蘇新他們身手敏捷,配合默契,刀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寒光,與守衛們的武器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時間劍影交錯,血花飛濺。
寂靜的夜晚,這樣的聲音響徹整個村莊,在空中回蕩。
守衛雖奮力抵抗,但終究不是蘇新等人的對手。
他們節節敗退,不多時,蘇新便將院子裡的守衛全部斬殺殆儘。
沈柔從屋內走出,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首,眼中毫無波瀾。
“郡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走。”
“姥姥,那邊如何?”
“此時也應該行動了。”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