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蘇苜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要去沅南走一趟了。
………
尋陽湖。
隨著天氣的逐漸轉涼,在湖麵上打撈的船隻也越來越多了,不過今年的情況讓這些靠著尋陽湖吃飯的漁民愁容滿麵。
湖麵上並不平靜,他們卻不得不出來,不然明年全家都得餓死,就盼望著這一段時間了。
“起風咯!!!”
一聲聲嘹亮的提醒在湖麵傳蕩。
湖麵被陣風掀起波瀾,漁船在這樣的浪頭中需要高超的技術才能穩住身型,水花拍打船身的聲音越發的沉重。
不少人死命的抓住船身,高低水位的落差讓整個船身顛簸,呦黑色的皮膚上青筋暴起,他的耳邊已經傳來了絕望的哭喊聲,這一聲聲哭喊在狂風中依然明顯。
大家的心頭一沉,在這樣的天災麵前,漁民們能做的很少,隻能聽天由命。
心中不斷的念叨著。
“湖神保佑!湖神保佑!!”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這一陣狂風的始作俑者便是他們口中的“湖神”。
湖底的老鱉感受著信仰帶來的那種充盈感,放聲大笑,這一幕與楚文佑看到蚌珠時如出一轍。
老鱉還途留著那一點微弱的清明,知道來日方長的道理,在最後一道巨浪拍碎了數艘漁船,溺死數十人後停止了施法。
一道道溺死的身影沉入湖底那種冷寂感。
與湖底金光閃閃的老鱉形成了鮮明了對比。
感受著身上越來越濃厚的信仰,老鱉隨意的點了幾個信仰濃厚的人將其扔回岸邊。
做完這一切,滿意的離開了,他感受到了自己對於湖泊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大。
途留剩下人溺死在湖底。
湖麵上,剩下一艘艘劫後餘生的漁船,這一次風浪過後有幾乎有四分之一的漁船消失了。
來不及悲傷,他們得抓緊一切時間捕撈,風浪越大魚越貴。
與此同時。
沅南城中,蘇苜騎著羊再一次進入到這座城市。
城門口的守衛依然精神,而城門口已經圍滿了人,隻看到一名書生正在高聲的朗讀一張告示,引起了不少人的討論。
“這是尋陽湖的湖口要建湖神廟了?”
“當然了,據說就是長久以來沒有供奉湖神,這一次湖麵就失控了,死了不少人呢。”
“怪不得,我說最近市場中的魚貨怎麼越來越貴了,往年可沒有那麼誇張。”
“據說這一次建廟要招不少人,縣令,楚家,王家,林家每一家都出了不少錢,要趕在寒露之前將湖神廟修建完畢呢,好讓這一次捕魚季有一個不錯的收獲。”
“寒露?,那不就隻有剩下一個半月的時間了?修的完嗎?”
“所以這一次要招很多人呢。”